第112章 千师兄的病
“你在找什么?”冼逐风问他道。
容及看了他一眼,气得牙根痒痒,恨恨的说道:“要不是看在凤姑娘的面子上,我出去一定弄死你!”
冼逐风不说话。
容及气急败坏的说道:“一柄尖尖细细的刀,你别站着,快帮我找找!”
“你要刀,厨房多的是,为什么要来这儿找?”冼逐风蹲下来,并不动作。
容及白了他一眼:“笨,要是普通的刀,我还用得着在这里找吗?这是证据,是白卿图谋不轨的证据!你不知道,他的随行包袱里带着一包袱的刀具,你说他要不是图谋不轨,带这些东西进书院做什么?”
“别费劲了。”冼逐风站起来看着他说道,“就算找到了,你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冼逐风问他道:“白卿不是去老院长的清静院了吗?怎么现在在这里?”
“他折返回来了。”容及恍然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想让我揭发他!不过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冼逐风道,“你不理会他就好。”
容及拍了拍胸口道:“还是你靠谱!”
“不过不对呀,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冼逐风坦然道:“我是找你来的。有弟子说看见你来了西院,我就来看看。”
“你找我做什么?”容及问道。
冼逐风依旧平静的说道:“救人,千师兄晕倒了。”
“哦。”容及点了点头,猛然一震,惊叫道,“千师兄晕倒了!怎么会这样,他没事吧?”
冼逐风点了点头:“有事,所以我来找你帮忙。”
容及跳脚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还这么淡定。”
冼逐风不解的说道:“我见你挺生气的。”
容及气到没脾气了:“我再怎么生气,你也应该告诉我,人命关天呀!赶紧回去!”
两人赶回东院,容及见千玉言像一只木偶一样手脚僵硬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和之前还在和他们玩笑的千师兄简直判若两人,心中无限震惊!
“怎么会这样,千师兄这是中毒了吗?”
冼逐风摇头道:“他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病根顽固,十分棘手。”
“需要我做什么?”容及严肃的问道。
冼逐风回答道:“他这次发病突然,命悬一线,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只能赌一把。我现在用银针为他打开穴道,穴道打开后,他会感觉忽冷忽热,你就守在他的身旁,保证他身体的温度不过冷也不过热。”
“那你呢?”容及看着他道,“我不是大夫,我怕我做不好!”
“容及,千师兄就交给你了!”冼逐风平静的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银针刺穴只能保命但不能续命,一旦他的病根不能根除,下次发病就是他的死期。”
“那怎么办?”
“想要根除他的病根,需要一种名为血珍珠的罕见药草,这种药草我能想得到的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有。”
“是哪儿?”
冼逐风看着容及道:“玲珑阁。”
容及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道:“你有把握吗?”
冼逐风回答道:“玲珑阁少阁主重情义,姑且可以一试。”
容及说道:“那你去吧,不过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让父皇发现你去了玲珑阁!”
冼逐风出了门。
……
冼宅,冼潇看着忽然出现的冼逐风,有点意外。
“拿来。”冼逐风朝着他伸出手。
“什么?”冼潇一头雾水。
冼逐风动了动嘴皮:“血珍珠。”
冼潇一阵摇晃,差点跌倒:“你上次撕了我的任命书,说好拿血珍珠偿还,这才到我这儿几天,我还没揣热,你就又要拿走!不给!”
“这次算我欠你的。”冼逐风说道。
冼潇惊恐的看着他,继而又担心的问道:“阁主,您没事吧,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你竟然说你欠我的,这一辈子头一回呀!”
“您要血珍珠我给你就是了,别说欠我的,怪吓人的!”
说着冼潇朝着管家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儿管家捧着一只巴掌大小精致的红匣子走了出来。
管家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色泽莹润的半透明血红色半球状植物,明明已经风干,但表面的细小绒毛却十分舒展,看起来和鲜活的时候没有两样!
冼逐风接过盒子就走,冼潇连忙追上去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
“救人。”冼逐风回答道。
冼潇点点头,理解了。这才是他嘛!
“可是我还有事情向你汇报呢!”
“什么事?”冼逐风问道。
冼潇回答道:“你不是让我盯着白玉那边吗?前一阵子有人拿了块极品翡翠让白玉刻一块玉牌。”
“什么人?”
“宫里的人!”
冼潇说道:“按照白玉的脾气,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但是那人不死心,每天上门。要我们下令,让白玉同意吗?”
冼逐风摇头道:“让白玉对外宣称封刀。”
“那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拒绝呢?”冼潇不明白。
冼逐风看着冼潇问道:“白家应该有后人吧?”
冼潇想了想回答道:“白玉有个女儿。”
冼逐风道:“这块玉让她女儿来刻。”
……
容及守了千玉言一整夜,他忽冷忽热的体温变换得更加频繁了。
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冼逐风还没有回来,容及担心千玉言的身体只撑不住,也担心千玉言生病的事情瞒不住,让父皇的眼线发现冼逐风去了玲珑阁。
正担心着,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谁?”容及警惕的问。
“柳子彦。”
容及一慌,道:“先生有何事?”
柳子彦道:“容及开门吧,我什么都知道。”
容及半信半疑的打开门,看见柳子彦看见床上病弱的千玉言也不惊讶,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先生怎么会知道?”
柳子彦紧绷着一张脸,过了半晌叹道:“玉言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他的身体状况在我收他的第一年我就知道了。”
“他每年都会发一次病,发病的时间大致相同,大夫说他活一天少一天,我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他竟还有救!”
“每年发病一次……”容及面色一凝,“这么说书院里的人都知道千师兄病了的事情?”
柳子彦点点头,问他怎么了。
容及道:“父皇对冼师兄态度未明,我担心冼师兄此次外出寻药被父皇知道后,对冼师兄不利!”
柳子彦说:“怒的意思是说皇上在书院附近安插了眼线?”
容及点了点头。
柳子彦摇头道:“这不可能。当年老院长和皇上立下约定,皇家的人不许靠近书院一步!皇上是个守承诺的人,他不会主动毁约。”
容及想了想,看着他坚定的说道:“先生有没有考虑过,这个眼线是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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