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黄河死人
此时天色也逐渐放亮,高空之上泛起一抹鱼肚白,清晨的天气,草树结霜,有着一丝冷意在蔓延着。
我扭头看去,就看到一道矮小的身影站在一棵树底下。
我懵逼了几秒,还没等我说话,他却几步上前。
随后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嘴里叫着我恩公。
我看到黄鼠狼寻上来,十分的意外。
“恩公,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我看到黄鼠狼寻上门来,随即就让黄鼠狼快点起来,不要跪在地上,黄鼠狼站起来后,还朝着我拱手行礼,我对黄鼠狼说:“你怎么来了?”
黄鼠狼对我说:“恩公,我将老道长给葬了后,就立马来寻恩公,得知恩公当了黄河龙王,特地前来效忠恩公。”
我听到黄鼠狼提起老道长,心里顿时就起了波澜,就问说:“可否将他安葬妥当?”
黄鼠狼恭敬的回说:“恩公,你放心,一切妥当。”
我心里悠悠叹口气,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只不过一直到现在人头道长的师兄倒是还没有来找我麻烦,不过这依旧是一个隐患。
我陷入了思索当中,黄鼠狼却又叫了我一声恩公,和我说:“还求恩公收留小的。”
我回神,就说:“好,以后跟着我吧。”
我说罢,就看见黄鼠狼又要下跪,赶紧拦住黄鼠狼,我带着黄鼠狼朝着家里过去,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六点的样子,戚瑶还没起床,只不过我刚到家里,可能是闹出了动静,戚瑶被我惊醒,睁开眼从屋内走了出来。
我歉意的看着戚瑶,戚瑶却温和对我说:“我早就醒了,屋内被子我已经叠好,你困了就去休息吧。”
此时黄鼠狼目光落在戚瑶身上,就赶紧拱手说:“这位应该就是恩公的娘子吧,见过恩公娘子。”
我:……
戚瑶顿时俏脸一红,但是也没反驳,相反说:“秦怀,这位是?”
我简单的说了下,戚瑶就笑着说:“快请坐,我这就给你倒茶。”
黄鼠狼哪里敢要戚瑶倒茶,就忙活自己要去做事,我对黄鼠狼说了去自便,随后就去屋内睡觉,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可是等我起床后,我还以为天又黑了呢,外面天色阴沉,像是随时都要砸落下来一般。
看这样子,老天是憋着一口气,随时会来一场大雨。
我下床朝着屋外走去,黄鼠狼可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就在屋内打扫卫生,而戚瑶则是在做着饭菜。
戚瑶还问我说:“老龟会回来吃饭吗?”
我回答了句说:“不会。”
老龟现在正在黄河整理水兵,怎么可能有时间上来吃饭。
黄鼠狼见我起床,就毕恭毕敬的喊着我恩公,倒是喊我的不好意思起来,我对黄鼠狼说:“你不用客气,也别总喊我恩公。”
黄鼠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看着黄鼠狼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就对黄鼠狼说:“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黄鼠狼面色微变,随后尴尬的一笑说:“恩公,小的还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我疑惑的问说。
黄鼠狼倒是直接,朝着我拱手就说:“还请恩公赐名!”
我看了眼黄鼠狼,黄鼠狼身高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的样子,可是不管如何说,也算是黄大仙,我想了下,就说:“你原本是黄鼠狼,那就姓黄名恩吧。”
黄鼠狼之所以能成为黄大仙,更多的还是因为人头道长的话。
其实这也算是人头道长赠给我的一份机缘。
黄恩这名字也正好是那个意思。
黄鼠狼很快单膝跪地对我说:“多谢恩公赐名!”
我搀扶起黄鼠狼,我看了眼黄鼠狼,心里悠悠的道,不是不让他下跪不让他叫恩公的吗?
只是我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纠正他,现在我心里装着不少烦心事。
这时候,戚瑶也将饭菜差不多做好,我们三坐下来吃饭。
外面的天色变的愈发的阴沉起来,我忽然想起无脸人对我说的那件事情,我吃了几口,放下碗筷,就对戚瑶说:“我出去一趟。”
戚瑶问我说去哪里?
戚瑶的面色流露出一抹担忧。
我对戚瑶说:“我去黄河看看。”
黄鼠狼却也赶紧放下碗筷跟上,说:“恩公,我和你一块去吧。”
戚瑶也说要去。
我对戚瑶说:“你在家等我,黄恩是仙人,他可以保护我的。”
黄恩也回答说:“是的,恩公娘子,我会保护恩公的。”
听着他叫恩公娘子,我听着都有些怪怪的,不过也还好,我没说什么。
当然我之所以说黄恩会保护我,也是打消戚瑶担心我的心思,戚瑶见状就和我说了声:“那你凡事小心。”
我回答说:“放心我会的。”
我和黄鼠狼往外走去,一直到了黄河边,我喊上大鱼出来,载着我和黄鼠狼就朝着黄河上游走去,我才来黄河也没多少天,对黄河流域情况也不清楚,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大鱼拉着我和黄恩往前走去,我让他的速度不要太快,大概往上游走了半小时的样子,我就看到前面黄河边孤零零的出现一栋房子,房子四周啥都没有,此时因为天色阴沉的厉害,所以那栋房子所在的位置,看起来也是有些阴森森的。
房子看起来简陋无比,连院子都没有一个,就在黄河拐弯处的一个河滩上,屋前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屋子是用黄泥巴给堆起来的。
到了岸边,我让大鱼在这里等着我们,随后我和黄鼠狼就朝着那边过去,到了门口,我才看清楚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老头,在门口劈柴,一看这副打扮,就知道是一个勤恳踏实的庄稼人。
我眼神里露出一抹狐疑。
我对黄恩说:“我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要说话。”
黄恩应了声就说:“好,恩公。”
我走到近前,就喊了一声:“老叔。”
老头劈着柴,没有理我。我一怔,觉得有些尴尬,接着就说:“老叔,你在劈柴呢?!”
我这算是没话找话说,明显的手段拙劣的搭讪。
老叔也没给好脸就说:“我在劈柴,你没看到吗?”
一句话怼的我顿时哑口无言,我也没有继续再说别的废话,而是开始说:“老叔听说黄河里死了一个人。”
老叔没好气的和我说:“黄河里死一个人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发现这老叔补刀的确很厉害,只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黄河里每年都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说:“黄河里死一个人是没什么奇怪的,可若是黄河里死了一个人,死人还在黄河里哭了三天三夜,你说奇怪吗?”
我这句话落后,原本还在劈柴的老头,柴刀镶嵌在木头上,便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抬头看着我,眸子闪烁不定,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死人在黄河里哭了三天,其实饶是我都好奇,此时我身边的黄恩也惊呆了,眼眸里布满着惊讶之色,可是我刚才不让他说话,他就没有说话,忍住了心里的好奇。
老头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就和我说:“你想去看看河中死人是如何哭的吗?”
我一怔,没想打老头会这么问我,看河中死人如何哭的?
我一时心虚起来,不知道是否该答应,这是一个问题。
我心思沉了沉,我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主要是我也不知道那个无脸人身份如何。
时间分秒的过着,老头可能是见我没有回答,于是拿着柴刀又开始劈柴,劈柴的声音很快就将我惊醒。
老头淡淡的说了句:“如果不敢,还请回去。”
我随即就对老头说:“老叔,我跟你去看河中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