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纵谋——婳

泠然抱着卫炼，一路经过了曾经熟悉的地方，但都是已经是物是人非，她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泠然了，而他也不是自己认识熟悉的那个人了，过了这么久，你又能如何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呢？

一直思考这些年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忘记关于她的一切。按理说，当初许下的愿望就是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不再记得她的存在，她的音容面貌。

她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中那股荒谬而又悚然的莫名感挥之不去，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但具体什么事，她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

卫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泠然，你怎么了？”

泠然，“没什么！”

卫炼，“你在发呆？想什么呢？”

想什么？想这些年，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忘记我？那么执着的让我回来，不太想是你们会做的事，“没什么！”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事，而且很想问我，却一直不敢开口！”

不敢开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敢开口的！”

卫炼，“……”

他不语，泠然却盯着他的眼睛，她要知道答案。

“泠然，你说说吧！”

他让他开口说话，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都想知道答案，但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问出来虽然很尴尬，但是毕竟还是能够知道的，纠结再三，卫炼还是开口了。

“为什么你要选择死亡这种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我想了你很久，后来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

这套路说什么，当初留下那个孩子的时候就给他说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且知道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如今要把它推到水深火热之中才好嘛？

“我选择死亡这种事情，你觉得我想选择死亡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自己都没有想过吗，当年那种情况，如果会选择离开，你能独善其身吗，而且我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就是来处理这里的事的，时间到了我就要离开。如果一直等在这里不走的话，我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

“你可以直接回家，那你为什么要选择死亡。”

这还是卫炼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这次恐怕他是真的对泠然生气了，最多啊，就是以为，他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没想到是他自己选择这样做的，你也选择死，也不愿意向他坦白到底是来干什么？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不足以这样做吗？

突然他想到了当年，当初他马上就要返祖成功为九头炼金蛇，当时他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成功了，她就马上娶她为妻，他们要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当年那么多的矛头指向她，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她，于是他用了最蠢的一种办法，就是让他们以为他就是已经不再信任他，他们之间已经闹翻了，他当初就只是这样想想想等到以后来跟他解释，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那么深，他真的记在了心上，或许当年他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可是他没有。

如果他当初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今日的结局就不同了？

“如果当初我告诉你我的解决方法，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如果你没有离开，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会不同了？”

泠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因为他们就算是没有因为这个误会分开，那也会因为另外一个误会而分开。

那些种种，分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用最短的时间，征服了这个大陆，做到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所有人都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当年什么情况卫炼自己不清楚，难道她也不知道吗？那么多矛头指向她，证据确凿，即使是想反驳也没有机会，这分明就是为她准备好的，就等着那个机会，正好碰上了，能放过。

谁都希望她能与他之间的误会加大矛盾加深，这样就会给他们更多充足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对付他。

直到后来，他们发现，已经再也打不过之后，就转的矛头就是那些可能扳倒他的机会。

“其实就算你告诉了我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还会用其他的办法来分离我们，当年那种情况我也看出来了，毕竟当年我走的时候已经是油尽灯枯了，生下灵犀后，我就去已经没有力量去帮助你了。但是唯一还那个帮助你的办法就是，用我的死来帮助你强大！”

用我的死来帮助你强大。

这句话像根针深深的扎进他心里，就像是呼吸停止了一样，“你这话让我不知该怎么说！”

卫炼放下泠然来，二人站在琉椰小院门口，守卫已经离开。

“在你的院中有一棵树，以前我一直没那个勇气进去，直到上次进去的时候才看见这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树，有一天，我出去，有人告诉我说，在琉椰院子里的那棵树是……定姻缘的。”

泠然没有抬头，扭过头去，卫炼却双手扶着她的头，想让她看着自己，“你说这种事怎么会在这里？从那一刻我心里是欣喜若狂的，想看见却又不敢看字，直到那天我看见上面写的东西，查阅了你和我的名字……我发现了，你与我……”

“你看什么了！”

泠然气若游丝，不知如何说，“你看到了什么？”

卫炼板正泠然，强迫让他看自己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无助，似乎很害怕，他问出那句话了。

但是他觉得即使现在不会，以后也会问到的，有什么事情现如今直接解决了不好吗？

留到以后来矛盾重重，说不定还会分开，如今说好了以后还有时间的解释。

“我一直是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什么人？”

“一直待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你觉得是不是你，你的机会分了吗？要不要进去看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个树上可是写满了姻缘。”

“既然你都看见了，那就不要再说了，就这样不好吗？我们之间或许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你我知道就好了，或许知道的太多也会尴尬。”

“哪里尴尬！”

卫炼抱着她进去，让她看着那个长在院中的三生树，“你看着这个书，它上面写的东西你觉得清楚吗，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当时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后来发现，居然就是我想的那样，如此的雷同，却如此的刻骨铭心。”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上面写的字，但是没有抹去是他最大的错，如今在这里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把它给抹掉，但是他还是想说，“如果你愿意相信这上面写的东西我也会勉强的，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的是不要以为我真的可以任由你这样。”

“这有什么呀？我肯定是钱，难道就没有真正所谓的爱吗？”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如果你看到了那封信，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留的那些话，你如此锲而不舍的寻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他现在就想把话是清楚，但是他不敢问主，他知道这上面的字已经被他看了差不多了，所有人的名字，所有人学校的那些事情都在这上面，如果没有特殊的东西，上面的字是不会被抹去的。

“我们今日就把这上面的字给抹了了，我恨你从此以后不再说其他的，我跟你从此恩断义绝，以后见面都是陌生人，最好不要是敌人，我不想跟你做敌人。”

听到这话的意思是想跟他分开了，位列做梦也没想到，如今这番话说出来居然是要分开，他好不容易找回了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离开，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你的手。我找了你10万年，10万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为什么会离开，后来我发现自己对你的记忆竟然一点一点的模糊了，有一天醒来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我寻便了魔族大大小小的地方，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就想起来了，我忘记了谁，，我忘记了曾经那个我最爱的人，我居然连他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若不是因为我看见那个人，我恐怕再也不会找你了！”

看见了某个人，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就想起来了吗？

若是那个人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他也不会做下这些事。“如果你没有看见那个人，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当初在他寻找那份记忆的时候，没有让他看见那个人，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卫炼脸色一变，“怎么你还想让我忘记看见那个人的记忆吗？你还想回到过去，让那个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