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第五章(10)
“哦。”“白衬衫”有点难为情:“在北京赶上点事,就住下来了。”
小北京边说话边打量着“白衬衫”:眉目清秀,猛一看一般人,越瞧越耐看,干干净净,讲话有条理,越看越顺眼,衣着很上档次,对她逐渐有了好感。
一分心,牌就打得浪,小北京的弱点马上表露:不管三七二十一,死闷一个点儿。
凡叙看在眼里,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小北京正在耍大牌。劝吧,又怕他正上劲,得罪他,索性不管了。
诈金花最讲究得忍,牌,一阵一阵的,小北京傻闷,把把上,老是不出牌,心一急,更没理智,话也就不讲究了:“什么牌呀,老是七大八大。”
“白衬衫”安抚他:“看看牌,缓缓。”
这么一说,小北京心里还真有了想法,既然已经架上去了,无法下来,还得充大,同时还有怪念头出现,当然是男人的不怀好意,心思多一半不在牌上了。
半夜过去,小民子反而输了三千多,全部是犯傻闷进去的,那个很少说话的男人挺兴,卷走不少肥锅。
小北京不服,目标吉野,开始有意识高闷,打走三个女的,找机会与那个男的对决,主意已定,从手包中拿出一方(注:一方――北京行话,一万元。)活来,码放整齐。
“哥们儿,一手。”小北京开始求赌。
男的也不讲话,小北京扔一张,他跟一张,开始数手。
锅里的钱见厚。
凡叙上前:“这是样子,这是我一个哥哥。”
祥子给面:“开吧。”
小北京说:“就Q大。”
祥子露出A来,将钱归拢到自己跟前。
一看眼前的景儿,那三姐们儿明戏,没牌就闪,给他们哥儿俩腾地儿。
小北京有私心,不甘于落后,又输着钱,只有一拼,但他心挺虚,把闷的钱限制在五六百。
一点脾气都没有,连着七把,把把都让祥子给收了锅,心里急,又搓着火,牌还不争气,脑门子直冒汗。
“白衬衫”关心地说:“不行,就看几把,你闷不过他,强努没用,?着输。”
这句话多少给些安慰,小北京心存感激,好感越来越浓。
不知为什么,小北京像中了魔一样,很听话,老老实实低头看牌,成效是显而易见的,只出个底钱,有牌值,没牌叠进去。
小北京自嘲自己:“这倒不错,省钱省大了。”
还是“白衬衫”很柔的声音:“大家全一样,没必要把把去争,这不挺好吗?还不伤元气,逮住机会,两三把就回来。”
小北京认可。
过了一个多小时,凡叙接进来个人说:“二虎,这是我一哥哥,都是你们北京的。”
两个人互相客气一下,继续赌。
小北京一看,二虎也是战士,走硬路子,一闷到底,心里多少有些快意:还行,又多了个跟自己并肩战斗的,这样,机会就有,更能上岸抬头。
二虎也是个外场人:“兄弟现在做什么呢?”
小北京回答:“呆着呢。”
“有闲钱才呆着呢,挺好,这俩姐们儿是东北的吧?听着就像。”他还真直:“玩儿这个局,不软呀,班都不上了。”
东北姐们儿毫不含糊:“上班干吗?有您这样的大哥,我们就够了。”
“赢我的钱得凭本事。”
“那当然,谁也不会抢您的钱,雪丽,是不是?”
“大哥,让您服服帖帖往外扔,这是文明。”
二虎说:“对,对,对,彼此,彼此。”
男人,在女人面前要称雄称霸,是天性,尤其是美女,更是当仁不让。
二虎开始打浪牌。
小北京抬头,“白衬衫”冲自己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