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第五章(17)
“你点背,怕你呀。”耗子还在激他:“贡献了,给你下个底。”
桃子说:“哥哥精神。”
“精神也给你下个底。”这把牌赢得既轻松又巧,兴奋的他一遍又一遍洗着牌。
大耳贼说:“慢慢洗,把牌洗烂了。”
“再洗把新加坡套。”
他们俩这么折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会有人出面劝的。
“耗子,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藏着一手。”
“有什么可藏的?”
“原来这么难缠。”
“那是让你逼的,一天到晚,出风头的事,全让你们占了,牌上找找齐儿,让你们扶扶贫,应该的呀。”
“目的可够纯的。”
“让所有来玩儿牌的,摸摸自己的心,有几个能站出来,说愿意自己输,他当我大爷。”
尤宝怡说:“耗子,犯众怒啊,没错,谁都不想输钱,但也没你这么咬牙的呀,不过,大家伙儿理解,人家耗子比一般人都要认真一些。”
这种解释,大家还都认可,而耗子自然也知道话说得太过于偏激,幸亏是尤宝怡解围,他对于尤宝怡如此的帮助,心存感激。
突然,他有一种怪怪的念头:怎么瞧她怎么舒服。
这念头只停留了五秒钟,他心里骂着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饭的,想什么黄粱美梦呢。他自己不自觉地苦笑着。
尤宝怡问:“傻笑什么?”
“乐还不许啦。”说完,心虚的他,赶紧去洗手间遮遮自己的丑态。
凡叙进来:“尤姐,给您带来点老家的新菜,尝尝鲜儿。”
“客气什么,以后到这儿什么都不用带。”
“土特产,是兄弟的心意。”小北京替他说话。
“得,谢谢。”
“地安门”问:“嘿,忙什么呢?”
凡叙回答:“还是老样子。”
“听大美子讲,你那儿组织了个局?”
“几个朋友,没有外人,小打小闹。”
“不会吧?我怎么听说玩儿的可不小,你还收着喜儿。”
又是小北京:“本家收喜儿天经地义,人家好吃好喝好待着,什么都供着,抽个仨瓜俩枣正常,这是应该的。”
“小北京,你跟我较什么劲?”
“听你说话有气,人家玩儿那是乐意,就跟在座的人,都一样,谁也没逼着谁,玩儿的大怎么了?有。”
大耳贼说:“都省省吧,你呢,是管闲事管得太宽了,你呢,没事也要矫情三分。”
……
车在路途上颠簸得厉害,尤宝怡问凤姐:“什么鬼地方,净是山路。”
“山里头呗。”
“真会找地儿。”
“越是这地儿,越是安全,旷野荒郊的,一目了然。”
“管什么用啊?”
“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连这个都琢磨不透,真成,不过也难怪,你的脑子不会往这儿上走,也就是冉球儿那样的,一天到晚玩儿捉迷藏的游戏,开偏门的,不是拨拉一个脑袋就能干的。这儿,居高临下,自己的人都是自己的车接,一旦有车出现,就是警察没跑,同时,从后山有小路逃掉,万无一失,除非从天而降。”
“不是没这个可能。”
“咱们是什么人物呀,抄一个赌场,值得动用大兵,那纯是用大炮打蚊子。”
一进来,尤宝怡又惊讶不已:外表很粗糙的房舍,里边居然装修得豪华无比,桑拿、餐厅、KTV,应有尽有。
“不错,世外桃源。”
“现在的人,做事绝对标新立异,才能挣到钱,像这儿,肯定让冉球儿设计的,玩的吃的喝的乐的,应有尽有,行,小子,什么样的钱都赚,有脑子。”
“什么有脑子,给坏男人提供一个玩乐的安乐窝,挣女人的钱,报应。”
“可别这么说,你要想疯,同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