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罢兵修好安信浓

第九回 罢兵修好安信浓

正所谓时光飞逝如白马过隙,1年的时光很快又过去了,1554年的日本注定如之前一样将以战争成为主旋律,这1年的开局以西日本中国地区的毛利元就大军开进严岛拉开了序幕,毛利家为中国地区的小大名,被大内家收为附庸多年,直到1551年陶晴贤,这个大内家第一权臣起兵叛乱之际,毛利元就仗着暗自经营多年的本家实力脱离了乱臣陶晴贤执掌的伪大内家统治,2年后的1553年,也就是上杉武田开战的同一年,毛利元就应大内家小家督的请求出兵攻打陶晴贤,两雄交锋在1年内互有胜负,算起来到1554年的这次进军严岛,已经大大小小10多仗了,然而就在全日本的百姓和大名都把目光投向这里的时候,耐不住寂寞的武田家和上杉家决定再次交锋,第二次川中岛合战拉开了序幕。

1554年7月,信浓再次叛乱,武田信玄料定当地豪族联络的一定还是上杉谦信,为了防止自己在剪除叛乱的同时又被上杉谦信攻打,干脆在镇压叛乱的同时打起了上杉家境内豪族的主意,其中尤以武田信玄招降煽动知久氏最为著名,知久氏在北信浓乃至越后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武田对其族人大加封赏,不但不怪罪其暴动,还对其分支子侄加以官职土地,恩宠有加,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越后境内的知久氏族人暴动,让氏族关系同样复杂的上杉家起了内乱,首当其冲的便是上杉家重臣北条城城主北条高广叛变武田家。

然而此时的武田信玄刚刚平定信浓叛乱,正在分派军队于境内防御上杉,一时抽不出兵马支援北条,上杉谦信看出其中的机会,迅速起兵,于12月底,北条高广正式叛变10天之内就攻破了北条城,武田信玄闻听立刻抽调国中大部分步兵部队奔赴前线,防止上杉谦信报复,果不其然,到了1555年,即弘治元年,安抚完境内人心的上杉谦信率8000步骑混合军开进北信浓,4月出兵,7月便攻陷了重镇横山。

武田信玄则集中了全部1400名重骑在内的大军12000人,沿着川中岛一字排开,其后更有马场信房和真田幸隆的支援部队数千人陆续赶来,至19日,上杉谦信方面截获了武田家两支援军因为大雨不能及时赶到的消息,乘着对面人心不安的时候突然挥师攻杀,前阵一度冲过了犀川扎进了武田家军阵之中,武田信玄命令赤备部队掩杀过去,抵挡住了敌人的冲锋,同时秘派手下忍者潜入敌阵联络上杉家早有反志的家臣里应外合,不想书信却被上杉谦信截获,为了稳定军心上杉谦信阵前斩将,不过没收到效果,上杉家士气至此一落千丈,而武田家的风林火山和赤备两支部队不适合隔河作战,步兵则不是上杉家的对手,两家几次交锋互有输赢却不足以影响大局。

到了8月初,两家干脆都停下脚步隔河对峙起来,这一停就是足足两个月,到了10月,已经再无战意的武田家部队内部人心浮动,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刺杀未遂和逃跑行动,至于河对岸的上杉家情况比武田还糟,在这种窘境中,甲府之虎只能低下了高傲的头,命人去往骏府城请求今川义元出面调停,但此时的太原禅师已经病入膏肓水米不进,更别说远行了,这个重担最后就落在了禅师义子孟昭德的身上,孟昭德心中本是千百个不愿意,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义父大人一步也不愿离开,可惜主命难违,孟昭德只能动身,带着此时已经改名为山下政虎的虎一郎和其骑兵本队10人,还有50名足轻北上川中岛,10月15日,一行人行到武田家都城蹴鞠山城下的时候,服部半藏麾下忍者追上孟昭德之军,告诉了他东海第一军师,今川家中兴名臣,前战国时代第一智将太原雪斋禅师病逝,享年60岁,听闻此信的孟昭德顿时坠马,几刻钟不能还醒,后来一个足轻出的偏方,用姜水灌入口中,猛掐人中,孟昭德才缓缓苏醒,醒来后抱头痛哭,就在蹴鞠山城下为自己的义父大人举行了简单的追祭仪式,复而上马领兵直奔川中岛而去。

再行6日,10月21日,孟昭德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冢城附近,只要翻过前面的小山他们便能直达武田家的大营,然而就在此时孟昭德勒住马头,下令部队停止了前进,疑惑不解的山下政虎引马上前,看着他的主公目光深邃的望向不远处的武田家本阵,孟昭德此时已经长大成人,身形面貌都和幼时有很大不同,他身高一米八十,体形健硕,眉宇间因为多年舞枪弄棒多了一丝豪气,冲淡了其本有的清秀柔弱,座下乃是太原禅师生前坐骑越后名马“山涧啸”,手中一柄长枪是走时松平竹千代大人赠送,三河名家所制“虎突”,腰间?着今川大人钦赐太刀“菊一文字”,身穿枣红色战将盔甲,头盔顶上镶嵌一圈狼牙,乃是孟昭德前几年于山野中短刀搏杀山狼后的战利品,他对此战甲甚是爱惜,自起名目唤作“赤皇色色威”,背系明朝蜀锦织制边镶金线滚蓝披风,好一个英武少年!政虎一向对自己的大人又敬又爱,所以孟昭德不说话的情况下他是从来不主动开口的,这一次也是一样,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孟昭德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和身边的山下政虎说道,“虎一郎...你说怎么办,大人让咱们调和两家的矛盾,可是你看看,山下的武田本阵,并不如给大人的书信里写的那样,已经彻底崩盘了,不错,步兵的岗哨全撤了,盔甲也卸掉了,但是传说中的武田骑兵呢,我没看到他们出现,所以除非他们连武田信玄都不用保护了已经撤回甲府,不然的话...他们就是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武田信玄下令或者在撤兵的时候或者在咱们谈判的时候给上杉谦信致命一击...”

“妈的!混蛋武田,他们是拿咱们做诱饵了!大人,那咱们还帮他什么?”山下政虎自当上军人之后秉性依然纯良,只是护主之心强烈,一旦有人威胁到孟昭德他便会变得火爆异常。

“不行,大人和武田家虽然素有矛盾,但是数年前达成的同盟乃是我义父生前最后的杰作,本家和武田将来会不会破裂这都是大人的事,总之我是不会亲手击碎义父他老人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同盟的,不过武田这厮竟然敢这么对我,把我当成诱饵,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大人您就说吧,怎么办!”山下政虎一挥手中长柄板斧,似乎就要冲下山去把武田信玄砍个七荤八素。孟昭德笑笑阻止了他,手中马鞭遥指武田军前阵道,“不急,虎一郎,你记住,市井打架是要拳头硬,两军交锋嘛,主要是斗智,硬打的结果往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你要毁了一个人盘算好久的计划,让他长久的准备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是能气的你的敌人七窍生烟羞愧难当呢!”

“那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咱们怎么办?”政虎想了半天就是琢磨不懂孟昭德说的道理,孟昭德也不吊着他,痛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武田最好的机会就是在上杉家和议之后撤兵之时用风林火山和赤备掩杀,那么咱们让上杉家在和议之前就后撤骚动如何,我相信摸不清情况的武田信玄肯定会按兵不动,最后放弃这次追击计划,到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了!”

“哈哈哈!好啊,大人你说了算,咱们怎么干!”

“听着,今川大人这次从葡萄牙人那里拿到的1000挺火绳枪不是分给武田信玄50挺让咱们带来了吗,你去分给50个足轻,我带着他们隐藏在上杉军本阵左侧的树林里,你带着10名骑兵渡河,慢慢的靠近上杉军的前阵,如果有人问话你不要回答,当你看到他们有防御的举动时,立刻纵马突击,不要恋战不要伤人,只要把他们的前阵冲散波及到本阵出兵即可,然后你们从阵里穿越向我靠拢,明白了吗!”

山下政虎点头称是后,把马还阵,待部下准备完毕后,他便和孟昭德两人分兵各自行事,他手下掌管的10名骑兵乃是这些年孟昭德利用有限的资金悉心培养起来的,每一个骑士都是猎户出身,25岁左右,身强力壮百里挑一的战斗好手,配备的除了战刀长矛还有从征之营借调的10把硬弓,护甲都是武将规格的牛皮铁甲,战马虽然不是顶级好马,但装备是按照中国金朝时候金兀术手下铁浮屠所配护甲图纸打造,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是能够以一当十,如此战斗力的骑兵小队在猛将山下政虎的指挥下更是威力无比,而以此为蓝本在将来建立的孟家麾下部队更是名动日本,成为日本第一军,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山下政虎和其骑兵小队目送孟昭德大人与50名火枪兵身影没入丛林之后便驱马前进,因为打着今川家旗帜,所以武田的士兵没有为难放他们前行,就这样一路无事,政虎的部队渡过大河来到对岸,再走二十步上杉家前阵的大门就映入政虎的眼帘。山下政虎和其麾下骑兵都是第一次进入战场,多少都有些紧张,尤其是政虎,握紧战斧的手手心哗哗流汗,不过正如孟昭德预料的一样,山下政虎是天生的军人,当上杉家的巡逻兵发现他们一行人的时候立刻加以喝止,遭受盘问的山下政虎迅速进入了职业军人状态,刚才的紧张和恐慌一扫而空,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要去到指定的地方和大人会合。

“喂喂喂,你们是今川家的部队吗!来这里做什么!回答啊!”上杉家的小卒还不知道大难临头,手持长枪大声喝问着,可惜孟昭德已经吩咐了山下政虎不用回答,政虎也真实诚,暗暗的掉转斧头,离着小卒还有10步的时候突然纵马突击,身后10名骑士也同时加速,瞬间11骑就到了上杉家小卒的面前,这个可怜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上就挨了重重一击倒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上杉家前阵大军顿时慌乱,所有人不是四处抓取武器自卫就是找一件护甲上身,政虎乘着这个机会催马上前一斧头劈开了挡在前面的木门。11骑鱼贯而入在上杉家阵内横冲直撞,打头阵的便是政虎,只见他当空抡起战斧,挑开前方的一切障碍,一边口中大喊道,“闪开闪开,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后面10骑对冲上来阻挡的上杉兵丁只用枪柄回击,就这样来回冲锋,几次后上杉家前阵便大乱,政虎看看目的已经达到,立刻引兵直突上杉家本阵。上杉本阵是宇佐美定满亲自布置的雁形阵,里三层外三层兵丁均是上杉家好男儿,战斗力非凡不说且各个有百步穿杨的射术,政虎面对如此铁阵连续折返几个来回都找不到突破口,正焦急时候心中突生急智,手上大斧猛的一挥砍断了上杉家前阵军旗。战国时候的日本虽然群雄并起,以下犯上等行为屡见不鲜,但是各家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交战时候绝不侮辱对方的将旗,如今政虎犯了大忌,本阵中一直稳如泰山的上杉谦信勃然大怒,不顾宇佐美等重臣的劝阻亲引50骑兵出阵来赶政虎,政虎一看终于引出了上杉本阵大军,大喜的同时挥师向西冲杀,顺着孟昭德所部藏身的地方飞奔过去。

上杉谦信对此似有察觉,但是仗着此处和本阵大军不过百步之遥,也不在乎,只是带着亲卫骑兵紧追其后,之前叛变不成但是没被制裁的北条高广立功心切,带麾下500足轻紧随其后,意图保护主公,三拨人马就这样你追我赶到了孟昭德埋伏的地方,孟昭德隐在树丛之后,暗暗赞许,心想真没料到山下政虎竟能把上杉谦信引过来,看着谦信的亲卫骑兵已经和政虎在前面空地上厮杀起来,他便吩咐身边的火枪兵,瞅准上杉和他骑兵的战马狠狠的打,命令一下,50挺火绳枪同时开火,只听得轰隆声不绝于耳,上杉家的战马纷纷嘶叫倒地。

此时的上杉谦信才知道大事不妙,自1522年火绳枪引入日本之后,谦信之父就一直希望能用这种武器武装部队,可惜,当时的三大外籍商圈分别在九州,京畿,东海,上杉家既当时的长尾家和这三个商圈附近的大名关系冷淡或者是敌对势力,所以几十年了都不能染指这种武器,今天战场之上谦信看到自己身边战马纷纷倒地,再听到耳边的轰隆之声便已经猜到应该就是火绳枪了,此时此刻上杉谦信才后悔莫及,早知道对方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埋伏着,自己是绝不对带兵过来的,可惜此时后悔已经晚了,看着身边的骑兵纷纷倒地,他不由得一挥手中太刀“小豆切”仰天长叹道,“恨我未能振兴上杉家一统信浓,今天竟然不明不白的葬身无名之人手上,只有去地下再和祖先赔罪了。”

“不要啊!”山下政虎看到上杉谦信想要举刀自刎,忙甩开身边的敌人快马奔了过来,可惜总归马快不如手快,眼瞅越后之龙就要自刎阵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的一声巨响,一支利箭击中了上杉谦信太刀的刀镡,震得上杉谦信虎口崩裂,太刀立刻脱手,巨痛之下的上杉谦信心中暗惊,真没想到对方有这样的弓术高手。

“越后之龙如此就要自裁吗,那么越后的百姓怎么办!”看着愣在马上的上杉谦信,孟昭德示意手下停止射击,自己则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一手持弓朗声说道。

“阁下何人?何苦和上杉家为难?”上杉谦信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年轻武士,暗自赞叹到原来射箭阻我的是他,真好一个英武儿郎,可惜终归不同阵营,乱世之下不得不拔刀相向。

“是吗?可在下是来救助上杉家的!”孟昭德走到上杉驾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在下今川家足轻大将孟昭德,参见弹正少弼大人!”

上杉谦信被孟昭德突如其来的礼貌搞懵了,就坐在马上点了点头算是还礼,孟昭德也不在意,毕竟对方是一代大名,自己只是个连带1000兵马的资格都没有的足轻大将,“哼!那真是天下奇闻了,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扛着火枪来救人的,我上杉家上等战马顷刻间就被你击毙数十匹,你告诉我,临阵折损我的骑兵也算帮我吗!再说,你一个小小的足轻将军,才十几个骑兵,凭什么救我!今川义元瞧不起人吗?”

孟昭德看上杉谦信丝毫不在乎自己被数十支火枪包围,依然器宇轩昂的坐在马上大声呵斥,且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慌乱,心中不由敬佩,正是英雄惜英雄,孟昭德拱手大声道,“在下武功微薄,所以职务不入您的法眼,其实这次我家大人派我来并不是侮辱大人您,而是因为在下乃是太原禅师的义子,可惜我父亲大人已于本月在骏府城仙去,在下只是尽一份孝道,替父出征来救大人于危难。”

此招果然奏效,一搬出太原禅师的名字,上杉谦信立刻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拉住了孟昭德的手,颤声说道,“什...什么,太原禅师他...老人家去了吗!怎么会这样!”原来太原禅师不论作为僧人还是军事家都在越后名声广播,上杉谦信出家也有一丝因为崇拜太原禅师的缘故,现在自己的偶像突然去世,上杉谦信的心中何等悲痛外人必不能了解,孟昭德看到他真情流露,一路上强压抑的悲伤再也无法掩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上杉谦信也满面泪流,两个人就在战场之上抱头痛哭起来,一位已经死去的人竟然能让两个枭雄在战场上忘却一切全然不顾敌我之分,其人格魅力也算是举世无双了。

两人如此大哭了一场之后,上杉谦信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敌对身份,稍微有点自责又有点尴尬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松开了握紧孟昭德的双手,“呼...真是世事难料,想大师已经先我们一步而去,未来的什么日子里我们也个个要步他老人家的后尘,也许这就是人的悲哀吧。”

“是啊,人有生老病死,这是常情,可惜,上杉大人您家中的这些大好儿郎们就不知道自己是今日活还是明日死了,大人难道对这一点视而不见吗?”

“你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吧,武田信玄通信我家大人让我们出面调停,其实暗中藏起赤备和风林火山,我估计是要在你退兵的时候偷袭你,我既然是来主持和议的,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着这个幌子屠杀另一方的将士,引大人您出来,把您的前阵搅的乱七八糟,都是为了打乱武田的如意算盘,可惜不能提前通知,万不得已出此下策,希望大人您不要见怪。”

“什么?!”上杉谦信何等聪明人,一听就全明白了,心中恨恨的骂着武田卑鄙,又暗暗感激孟昭德这个弱冠少年竟然有此谋略,此次上杉家千万好少年的性命多亏了他才得以保全,连忙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他对上杉家的救命之恩。孟昭德看谦信公行此大礼,忙将他扶住,说道,“上杉大人不要如此,在下也只是为了义父大人尽一份心意,如今大人知道武田的打算肯定会有所布置,我相信他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至于和议之事,大人为了自家百姓着想,还是要应允的,不如就此罢兵,你俩家的恩怨我看将来再做计较如何?”

上杉谦信颌首道,“好好,便依小兄弟之言,实不相瞒,我阵中的将士已经士气低落,作战早不可能,我也是打算退兵的了,这次小兄弟能够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谦信感激不尽,容我日后有机会再相报吧!”说罢,上杉谦信翻身上马,一路扬长而去。在一边看了半天的山下政虎立刻跑到孟昭德身边,低声问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孟昭德点了点头,手指武田家方向说道,“当然,有上杉在武田就会一直示好咱们家,如果让他一举拿下越后,我怕武田信玄这个大枭雄会转而进攻咱家,义父大人仙去了,咱家的军事实力必然一落千丈,面对风林火山和赤备,咱们家未必抵挡得了,如今有上杉这个好帮手在,我当然希望他长命百岁了!”山下政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反正大人说了对就对了,我不管,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孟昭德看着他笑了笑,吩咐大家上马,藏在树丛中的50名火枪手也列队整齐,一行人再次穿过河流到了对岸武田家的阵中,武田信玄自称有病在身,只让真田幸隆出面招待,孟昭德心中暗笑,之前还只是怀疑他要偷袭上杉,现在看他对自己如此冷淡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不过孟昭德并不怪他,只是和真田幸隆商量和议细节,而后又遣使去到上杉家,三家代表终于坐到了一起,拟定了川中岛和议,双方约定各自归还被俘百姓和武将,两国以川中岛为界各自退兵,双方互不骚扰挑衅,孟昭德看和议大计已经完成,便拜别上杉谦信和真田幸隆,带兵从武田家境内原路返回,一路上关卡重重,士兵对孟昭德等人百般刁难,气的山下政虎暴跳如雷,孟昭德还要对他好一阵安慰,他心里明白,这是武田信玄恼羞成怒才派人刁难,心中暗暗发誓,如此羞辱将来有一天必要他百倍偿还。

待一行人回到骏府城后,松平竹千代早和本多正信等在城门外,孟昭德老远看到了竹千代立刻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就到了竹千代的面前,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搂在了一起,竹千代紧紧的抱着孟昭德在他耳边说道,“这次做得好,今川义元还没等你回来就给你封官许愿了。”孟昭德一边笑着一边也耳语道,“可惜,义父大人不在了,今后义元的虚荣心已经无人可以抑制,本家的命运成败难料了。”竹千代拍拍昭德的肩膀,点点头道,“不说了,日后的事自有日后去解决。进城吧,大人在天守阁等着封赏你呢。”孟昭德微笑着搂住竹千代的肩膀,两个小伙子蹦蹦跳跳的踱进了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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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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