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年终将试航
因为激动，篮球队里没有多少人睡了好觉，尤其是周哲浩，本来就担心校花会不会来而睡不着，结果苏灵发来微信说可以的时候，自己更加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明天怎么好好表现自己的想法。
苏灵是唯一的一个例外，他这些天每天都努力复习，还要早起健身，身心疲惫，洗完澡沾了床就呼呼大睡了。叶小妍本来还想问他一些关于篮球的问题，免得明天看不懂，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就只能自己上网查资料。
清晨，苏灵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渗入房间之前就早早地起了床，或许冰冷的冬天里最适合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但这样就会错失了那带着寒意的空气里最新鲜的味道。早上的空气里，满是名为希望的清凉气息，如同薄荷一样提神。
今天的健身没有应夏夏，苏灵看到了另一个人，他见过他，或者说，他无法装作没有见过他。
“子阳学长，好久不见。”苏灵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上前打了招呼，这个健身房就这么大，无法视而不见。
子阳偏过头，神情平静的点点头，好像并不意外：“哟，早上好，初中的天才少年。”
“学长你……”苏灵欲言又止。
“听说你们今天要和秋叶高中比赛，他们的水平我前些日子看过了，多注意那个叫叶子良的人，他的突破很快，而且很有脑子，你们中锋是二年级的那个大个子吧，让他身体上给压力，别瞎跳。”楚子阳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转而跟他讨论了比赛。
苏灵这才想起来，以前高三提议折磨大家的时候，就是其他人给的意见，楚子阳什么都不会说而是自己在一旁练球，偶尔也会看看大家训练。虽然因为那几个人的缘故从来不让自己等人上场，但是他也对大家有一定的了解。以前苏灵因为身体太弱一直没怎么被他注意。听他之前说，看来是特地的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和近况。
“谢谢学长，学长这么关心我们，为什么不回来呢？”苏灵走的近了些，开始在他旁边做伸展。
“你现在很不错，看着结实多了。”楚子阳对于他的追问还是避而不谈，有些事他不想启齿，于是看着穿着背心的苏灵夸奖道。
苏灵弯腰，看着楚子阳有些明星相的脸，移开了眼神：“那……学长，你会来看我们比赛的吧。”
楚子阳没有回答，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过了一会，楚子阳站起身，背着他说了声：“我先走了。”
苏灵没有看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来。但是他看到了，学长身上燃着一股和他一样的，对篮球的热爱。
……
到学校的时候，好多人都有点困得样子，讨论的事情也是昨晚激动而失眠了的那些事。周哲浩显然没有因为一夜不睡而精神不振，他感觉自己肌肉都是绷紧的，整个人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已经看到某人要出丑了。”苏灵从后面拍了拍周哲浩的屁股，跟他击了个拳作为兄弟间打招呼的方式。
“呵，今天我要打爆他们。”周哲浩大言不惭的说，眼里的火星都快冒出来了。
周楚一下子跳到他两中间搂住这两人，满脸嬉笑的问：“明城高中双子星，准备的怎么样啦？”
林承大大的个子从后面走过来，把水和篮球递给二人。
“区区训练赛，必须打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类似的话。
“你们两个就给我省省心吧。”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出来了，按住两人的头就是一顿乱揉，“我打训练赛可不是为了让你们瞎玩的，给我把最近学到的都好好地执行。你两战术要是失误一次就给我坐上五分钟板凳。”
“啊——”两人同时苦恼的惨叫。
“出发吧，我们还要提前过去热身适应场地呢。”应夏夏掩嘴偷笑，然后看了眼时间，催促大家快点出发了。在经过苏灵的时候，她轻轻的撞了苏灵一下，苏灵看了过去，一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苏灵的手，将一个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上。
苏灵打开手，原来是一张小纸条，明显是从书上撕下的一个小角，上面用很Q的文字写着“加油！”。应夏夏冲他俏皮的笑了笑，挥了挥小粉拳示意加油，苏灵会意也回以微笑，认真的重重点头。
“你两有奸情啊兄弟。”周哲浩一旁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苏灵。苏灵拿屁股顶了他一下，说：“别乱说话哦，这是来自朋友的祝福，像你这种没有女性朋友的才每天都想些乱七八糟的。”
周哲浩才不信这套，挥挥手表示我懂了别说了说了我也不信。
今天的正午阳光很足，今天的篮球队制服很整齐，地铁上的他们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列车从地底一跃来到了高铁上，车轨在飞驰下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窗外的天一片蔚蓝，远处的海闪着磷光，高矮不一的楼顶也折射着耀眼的光，车厢里的少年们即将踏上属于他们的战场。
“紧张吗？”教练站在自动门旁边，笑着看着他的“士兵”，大家上了地铁之后表情都很严肃，多数人选择了闭目养神，他也了解这是他们高中以来的第一场球赛。
“怎么可能——”周哲浩几乎第一个就蹦出来不同意。
“哦？很有自信嘛？”教练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哲浩。
“我们明高，从今天起不会输一场比赛！”周哲浩信誓旦旦的立了flag。
应夏夏悄咪咪的凑到教练的耳边，她看着周哲浩对着教练说，小声但正好足够让周哲浩听到：“爸，你觉得我们今天输几分比较正常。”
教练居然沉思了一会，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个人分析的话，如果输十分以内就能接受。”
“这么没自信吗？这是哪门子教练？”周哲浩一脸不爽的别过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