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是我娘亲
偷窥什么的突然被发现会不会尴尬,祁杦不知道,只是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尤其是那个小孩儿突然对她叫了一声“娘亲”之后。
祁杦觉得自己没这么大个儿子,虽然她活的比谁都久,也逛了不少个世界,有些世界也有几个不长眼的喜欢她,但是她很确定她从来没和谁生过娃,更不用说,小孩儿口中的娘亲已经躺在床上,去世有一会儿了。
“我不是你娘亲。”
祁杦用她为数不多的良心发誓,她的眼神很真挚,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是看到小孩儿哭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些慌了。
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从没遇到过啊,毛团那时候怎么处理来着,不好,当初好像只顾着玩儿,给忘记了。
正当祁杦窘迫得想要落荒而逃,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世界的的时候,小孩儿一把抱住祁杦的大腿,埋在腿上,小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他真的是太瘦弱了,甚至还没有祁杦的大腿高,抱着大腿的两只胳膊凉凉的,细细的。
祁杦不敢乱动,她害怕一不留神就伤了小家伙。
迫不得已,祁杦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小人儿的背。
看着小人儿抬起哭花的脸,祁杦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人。
“那是你的娘亲。”
丝毫没有感觉在小人儿心上又插了一刀的祁杦惊慌地看着眼睛通红,直接哭出声的小人儿,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当时毛团是怎么说来着,世界的生命都是诞生于世界,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祁杦的子民,所以说这小人儿叫自己娘亲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祁杦不知道,当时毛团是为了让祁杦不要滥杀无辜,防止她一言不合就屠杀世界,子民只不过是毛团的托词而已。
看着哭的不行的小人儿,祁杦觉得自己要担负起一个做母亲的职责,至于世界的那个漏洞,不着急,到时候不是还有毛团吗,他处理这些事情一向是得心应手。
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毛·得心应手·团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家主神又要给自己惹麻烦。
祁杦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小人儿的神色,一边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拍了拍的后背。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齐君彧眨了眨眼睛,他小手小心地环着祁杦的脖子,红彤彤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有些好奇地看着祁杦。
爹爹说的果然很对,长的漂亮的就是娘亲。
尽管祁杦经常性地将毛团气的炸毛,可是毛团也不得不承认,自家主神的容貌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几个眼瞎的看上他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神。
齐君彧小手捧着祁杦的脸,细细软软地又叫了一声娘亲。
这次祁杦没有否认,而是摸了摸齐君彧的头,齐君彧小小的打了和哈欠,然后趴在了祁杦的身上睡着了。
“婉婉姐,婉婉姐。”
外面突然传来急切地,脆生生的声音。
祁杦抱着齐君彧,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晴了,空气中都多了一点暖意。
门外急忙忙跑进来一个穿着粉色粗布的少女,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脸有些黑,不过一双眼睛倒是很有精神,此刻脸上的焦急在看到祁杦之后有些吃惊,尤其是看到祁杦怀中的齐君彧,眼神又多了一点慌乱。
“请问您是?”
祁杦这人虽然不行,可是作为一个主神,气质还是不同于一般人,二丫有些局促不安地站着,一副想进门,又不敢的样子。
前几天有一个穿着华丽,长相艳丽的女人来找婉婉姐,结果隔天婉婉姐就病了,今天下雨,好不容易天晴了,她担心婉婉姐,急忙就跑出来了,没想到会遇到陌生的祁杦。
祁杦脸不动声色的一僵,她刚来没多久,只知道这是一个古代世界,至于这个茅草屋的主人,还有怀里的小家伙,她是一点都不知情。
“我是婉婉的朋友,来看望她,只不过没想到她……”
祁杦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二丫的神色,果然,人家又不是个像她一样傻的,信才有鬼。
“婉婉姐搬过来已经三年多了,我从来没听过她有什么朋友。”
虽然祁杦的气质不凡,但是说出的话二丫是一点都不信,她现在很担心婉婉姐,警惕地看着祁杦,伸手直接从祁杦的怀中将齐君彧给抱了过来。
祁杦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要是毛团在就好了,肯定很简单就解决眼前的问题。
祁杦站在门外,没好意思进,她不是不能直接搜寻那些人的记忆,可是毛团说过,要敬重生命,哪怕他们在她的眼里是如此的弱小。
很多时候,祁杦的三观都是被毛团建立起来的。
他记得最初见到祁杦的时候,那时候的祁杦还不像现在鲜活,就像一个机器,她甚至能面不改色地毁掉一个世界。
那时候的毛团面对祁杦都是或者有上没下的日子,没准哪天自己就被祁杦给灭了也说不准。
带着祁杦去各个世界,毛团也是打着让祁杦改变思想的心思,所幸自己的调/教还是可以的,如今的祁杦虽然浑了点儿,好歹不像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毁灭一个世界。
“婉婉姐!”
二丫抱着齐君彧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没了呼吸的顾婉婉,她将已经醒了的齐君彧放了下来,手有些颤抖地摸了摸顾婉婉的手腕,人,已经僵了。
“婉婉姐!”
“娘亲!”
房子里的两个人又哭了起来,祁杦蹲在屋檐下,看着里面的情况,发呆,这小人儿真能哭。
天上一惊雷,刚才好不容易放晴的天气又开始下雨了。
不知道里面到底哭了多久,当二丫牵着齐君彧出来的时候,祁杦看见了两个兔子。
“没”事吧?话还没说完,二丫就随手拿了根棍子冲着祁杦冲了过来。
“我杀了你个杀人凶手!”
祁杦一脸懵逼地被打了一棍,虽然不疼,可还是有些委屈。
果然她就不应该来的,要来也应该带着毛团的。
祁杦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想念毛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