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起争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起争执

保持微笑抬头看着前方,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乐音神情严肃游走在我周围,想从我的站姿上挑出来毛病。

就这样站了一个小时,乐音才说训练结束了。

当然只是目前,远处在等的几位乐师正好走过来,乐音神情得意的冲我笑着,自己也不低头落落大方的笑着。

在琴房学着竖琴,乐音身形端庄的站在我面前,神色严肃的看着我,对于乐师的指点和夸赞,乐音也面不改色的监督着我。学到十一点,温度渐渐身高。傅承乾正好走进来,跟来的傅权嗓音平静的说道。

“今天的学习先到这。”

话落,几位乐师随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阿秀离开了,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乐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

自己知道此刻的傅承乾,正满是怒色的看着我,从琴弦上放下手,不愿抬头的看着案上的檀香炉,里面正在燃着香,是今天一早乐音点的,说是可以安心静气。

“我知道我亏欠了你,当初你流落在外确实是我身为丈夫的失责,可这些都和宋斐然无关,你为什么要去把宋斐然送走!夜冥鸢,你的心肠何时变得这般自私!”

自己默不作声的打开精致的香炉盖,用小签子挑拨着香炉里的香,又轻轻合上,一时间香气又浓烈了些。

傅承乾见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克制不住恼怒的一脚踢翻了案上的香炉,陶瓷的小香炉在安静的琴房里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自己看不出喜悲的抬起头看向傅承乾,似乎是我眼中毫无波澜的样子让傅承乾十分不舒服,致使傅承乾烦躁的又一脚踢翻了我面前的案桌。

站起身整理下衣裙,不顾傅承乾怒气未消的模样,光着脚走近傅承乾面前,语气平静的轻声说道。

“我是让人送走了,可不还是被你的人拦住了?”

眼神有意的看了不远处的傅权一眼,傅权有些不好意思的瞥过头。

“当初为了她的孩子,你用你所谓的承诺让我离婚我离了。现在我为了我的将来,安全送她离开。”

“你说我心肠自私!傅承乾,是你自己忘不掉舍不得放不下,还是我变了?”

不掺杂情绪的质问,彻底惹恼了傅承乾,被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逼我看着他。

“那你呢!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没有热里那般对你一心一意,开始怀念他了?”

傅承乾的无理取闹,让我实在不愿和他多做纠缠。

“还有三个月我的名字便要入写傅家族谱,傅承乾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傅承乾一听,居然笑了,只是笑容里有着难过。

“从你回来后我们只同房过一次,分开的日子更是不可数,我能理解你精神差,可是不要再拿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我,我是你的丈夫!”

傅承乾低沉的嘶吼让我由心的笑了,一把挣脱开他的手,神情冰冷的说道。

“那你呢,可曾尊重过我,又可曾想过你这样藏着宋斐然,对我这个妻子尊重吗!”

傅权正要开口,站在一边的乐音幅度很小的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掺和。

“傅承乾,我愿意嫁给你,不代表我原谅你愿意等着你何时放下,宋斐然的存在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不喜欢麻烦。今天你为了宋斐然的事这般在乐音他们面前质疑我!想来我们的夫妻关系还真是名存实亡。”

说完,不顾傅承乾受伤的眼神,大步离开了琴室。十分钟后,乐音向我走来,丝毫看不出担忧的情绪。

“下午的课是茶艺,两个小时后开始上课。”

自己做明白状的点点头,起身去了其他地方。

不愿委屈自己的吃着东西,阿秀站在旁边看着我,想开口又有些畏惧一旁的乐音。

吃过午饭找古叔下了一会儿棋,起身去了学习茶艺的地方。茶艺老师是一个和我差不大的美女,似乎是不熟悉的原因,姑娘一板一眼教着我,其它表情过多的就没了。

两个小时后,茶艺课结束。有些发呆的一个人盘腿坐在擦拭得很干净的地板上,看着眼前的景色。身后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声故作的轻叹,阔海有些懒撒的走过来坐下来。

“这么闲来看我,一青师傅最近好像对你挺放心的。”

阔海一听,朝气蓬勃的脸上不作假的笑着说道。

“他整天催促我找女朋友,还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所以我直接请了长假,告诉他我要去找个对象。”

阔海耍嘴皮子的功夫,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什么都能信口捏来。

“阿秀多虑了,这点小事还特意打电话让你来。”

阔海见我挑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也别怪她,阿秀也是担心你,我听说自从你们结婚后,我哥几乎不在家住,之前我还以为是做给傅锦凰看,可现在怎么还越来越糟糕了?”

阔海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对于有些事还是能看清楚的。

“没什么,他以为我不爱他了,却又不肯彻底不管宋斐然的事,没有共同话题,自然不合。”

阔海一听我把和傅承乾的婚姻三两句就勾画出来,眯着眼笑道。

“这么复杂,弄得我都不敢结婚了!”

自己一听,笑着看向他,故作奚落的说道。

“谁让你当初没有擦亮眼把简颜追到手,若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还单着。”

阔海听我提起陈年旧事,表情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偏过脑袋。

“你又来了,以前好歹是朋友,现在你都是我大嫂了,对我还这么不客气。”

知道阔海是想聊天转移我的注意力,自己也附和的笑了。

转角处一直在听的乐音,精明的神情里有着自己的看法。

阔海才呆了一会儿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临走前阔海有些不放心我,还想说些什么,自己微笑着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阔海嘟囔了一句没良心就离开了。

一个人坐在原地发着呆,不知不觉眼泪落了下来,想起以前古月曾提醒过我,宋斐然在傅承乾的心里有着不可动摇的位置,我以为傅承乾看清楚了那不是爱,就不会再这般偏执,只是想不到,是我小看了青梅竹马的情谊。

母亲正好打来电话,自己整理好情绪,才故作轻松的接起电话。

电话里母亲也只是叮嘱我几句,让我对傅承乾好些,自己害怕哭出声来,只敢微不可闻的应允着,挂掉电话,自己再也压抑不住,痛哭起来。乐音站在远处把一切看在眼里,又不动声色的离开。

晚上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傅承乾难得待在家。

说来举行婚礼后因着各种矛盾,傅承乾已经有好久不曾在家住了,天气已经入秋,受不住冷的我早早就爬进了被子里。

房间里灯光有些暗,坐在沙发上的傅承乾见我没有话要和他说,轻叹一声走过来坐在床边,听见动静的我不等傅承乾坐下,不动神色的闭眼翻身换了个姿势。

“冥鸢,我们可以谈谈吗?”

自己实在不想说话,自是不可能去回答傅承乾的询问。傅承乾想着白天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也不在意我的不作答,继续说道。

“对不起,复婚以后我总担心你心里的人是热里,虽然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就是偏执的认为你的改变是因为他。你送宋斐然走,我也能理解,我就是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中再也没有曾经的热切,仿佛在你眼里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

选择性忽视的静心睡着,对于傅承乾难得的情话自己已经免疫,就好像有些伤口,疤痕一日不脱落,总喜欢去抠下它,哪怕明知道会很疼。

一早醒来睁开眼,傅承乾正躺在旁边看着我。

昨天太累,傅承乾还在刨白的时候我便已经睡过去了,以至于昨晚傅承乾有没有留宿家中都不知道。

不想去打破心里的平静直接起床下楼吃早餐,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我和傅承乾,但两个人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坐在露台上和古叔研究着棋局,傅承乾似乎是为了表明态度,居然没有出门,就那样捧着一本书坐在我们不远处,不时抬起头看看我们。

“古叔你又耍赖,你再这样下个月花园里的活你自己做吧!”

古叔一听,耍赖到底的搅乱棋盘,不以为意的说道。

“哎呀年纪大了有些记不住,这不是没悔棋只是多走了一步嘛。重来重来!”

阿秀看着重要场合严肃十足的古叔,和眼下老小孩样的古叔一对比,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就是你这丫头在这影响我,才多走了一步都没发现,赶快倒茶去!”

古叔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把矛头对着阿秀,阿秀一看古叔耍赖被抓包不好意思的样子,摇摇头只好下楼去准备茶。

“对了少奶奶,昨天蓝先生带着一个姑娘来找过您,我见您睡得早,就没有打扰您。”

蓝沙带来的姑娘,那应该不会是苏茵,古叔见过苏茵,不可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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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座城池半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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