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颤抖吧人头怪,太平间里惊魂起
陆长卿刚走到1楼,一道尖叫声从2楼传来。
没一会儿,一阵‘乒乒乓乓’声响起,粉色西服男子的身影如同皮球一样顺着台阶滚了下来,嗯,就是字面意思的那种滚。
而粉色西服男子身后则跟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脑袋,脑袋边追着粉色西服男子边道:
“你接着跑呀,等我追到你,我就和你嘿嘿嘿。”
陆长卿:“...”
卧槽!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们就玩得这么大了,厉害厉害。陆长卿在心里暗自吐槽道。
粉色西服男子连滚带爬的跑到陆长卿面前,抱着陆长卿的大腿,从台阶上滚下来后,粉色西服男子的脸直接肿成猪头。
“狗命啊,养狗头崽追鹅娃。”粉色西服男子大着舌头嚎道。
额,他在说什么?听不懂啊。
陆长卿嫌弃的把腿抽出来,这才打量起跟在粉色西服男子身后的脑袋,梳着三七分,戴着金边眼镜,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起来还挺斯文帅气的。
陆长卿又瞅了瞅粉色西服男子,突然觉得这一人一鬼还挺搭的。
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陆长卿甩了甩脑袋,手中的龙纹平底锅对着飞过来的脑袋拍了过去。
走你!
‘砰’的一声后,龙纹平底锅结实的击中戴着金边眼镜的脑袋。
脑袋如同皮球一样飞向楼梯口,接着‘啪’的一声撞在楼梯口的墙体上炸裂开来,流出一股股绿色发臭的汁液。
医院2楼,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随着脑袋炸开,白大褂身影抽搐着倒在地面上,没一会儿便变成一堆腐烂发臭的尸体。
医院1楼,看着粘在墙体上的碎裂腐烂的脑袋和老旧的墙体,陆长卿陷入沉思。
虽然他对尸体没有什么研究,但他也明白,这绝对是死去上了年纪的尸体。
刚死去的人,哪怕脑袋被拍碎,也绝不会腐烂发臭。还有这老旧的墙体,比王尧那10栋拥有快20年楼龄的公寓还更旧,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一样。
一个念头在陆长卿脑海里缓缓升起。
陆长卿旁边,顶着个猪头的粉色西服男子蹲坐在地上调息一番后,终于可以正常开口说话。
“这个人头怪是怎么回事?”陆长卿问道。
粉色西服男子一骨碌爬起来,如同倒豆子般巴拉巴拉讲了一遍。
陆长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叮’的一声传来,只见电梯按钮处突然亮了起来。接着电梯从地下两层缓缓上升,到1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
陆长卿和粉色西服男子一左一右,快速站在电梯两侧。
随着“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一道穿着黑白相间道袍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口。
正是参加悬赏的双胞胎兄弟中留着寸头的那个。
只是,他身影比较凄惨,黑白相间的道袍破破烂烂的,左手自肩膀处齐肩而断,伤口处发黑,黑色的血液不断的自伤口处流出。
似乎是失血过多,寸头道袍青年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出了电梯后直接跌倒在电梯口。
陆长卿和粉色西服男子对视一眼后,粉色西服男子慢慢走向寸头道袍青年。
听到脚步声,寸头道袍青年挣扎起身,倚靠着电梯门,仅存的右手从背后拿出一把断了半截的桃木剑,看到是粉色西服男子和陆长卿后,寸头道袍青年松了口气,桃木剑自手中掉落,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在地,晕了过去。
粉色西服男子连忙扶起寸头道袍青年,陆长卿也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和粉色西服男子架起寸头道袍青年,找到一排在角落里的长排椅子,把寸头道袍青年放在椅子上。
安置好寸头道袍青年,陆长卿和粉色西服男子这才仔细观察寸头道袍青年的伤。其他的都是小伤,最主要的还是左肩上一直流着黑色血液的伤口。
从电梯到长排椅子上,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寸头道袍青年的伤口却更严重了,伤口上黑色的东西就像病毒一样,在它的影响下,伤口处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股股恶臭。
陆长卿没说话,湖蓝色的虚无冰焰出现在指尖,在陆长卿的控制下,虚无冰焰飞向寸头道袍青年左肩的伤口处。
“滋滋”声响起,在虚无冰焰的灼烧下,宛如病毒般的黑色未知的东西,化为黑烟消散。没一会儿寸头道袍青年伤口便恢复正常,血液也变为红色。
陆长卿收回虚无冰焰,示意在一旁粉色西服男子帮忙止血。
虽然陆长卿现在可以控制虚无冰焰帮忙,但以虚无冰焰的属性,他怕自己突然手抖,把寸头道袍青年给冻僵或者烤熟了。
那画面,想想就可怕。
粉色西服男子站到寸头道袍青年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随着小盒子被打开,一盒银针出现在陆长卿视线里。
在粉色西服男子的控制下,11根银针从盒子里飞出,扎在了寸头道袍青年的左肩上。紧接着,粉色西服男子往银针上渡入灵气,没一会儿,寸头道袍青年的伤口处不再流血,快速结痂。
随着伤口结痂,寸头道袍青年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紧邹的眉头也舒缓起来。
看着寸头道袍青年慢慢恢复,在粉色西服男子的操控下,11根银针飞回盒子里。粉色西服男子“啪”的一声关上小盒子,放入口袋里。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奶妈,哦不,奶爸。”看着粉色西服男子一气呵成的操作,陆长卿有些惊讶道。
粉色西服男子白了陆长卿一眼,不过配合他肿得跟猪头似的脑袋,
“噗哈哈哈哈。”陆长卿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怎么不给自己处理一下?”陆长卿指了指粉色西服男子的脸,憋着笑说道。
“你见过外科医生自己给自己动手术么?”粉色西服男子面无表情的道。
额,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对。陆长卿顿时语塞。
就在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咳嗽声从长椅上传了过来。
陆长卿和粉色西服男子连忙扭头看向长椅上的寸头道袍青年。
寸头道袍青年睁开眼睛,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被陆长卿按了下去。
“你伤的比较重,最好不要乱动。”陆长卿淡淡的道。
“谢谢!”寸头道袍青年低声的道,声音有些沙哑。
“嗯,你这里是怎么回事?”陆长卿指了指寸头道袍青年左肩处。
虽然他知道现在问不太好,但只有搞清楚具体情况才能最好应对的方法。
寸头道袍青年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低沉的道:
“这要从进入酒店客房说起。
我和哥哥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酒店7楼房间里,母亲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虽然我和哥哥都知道这是假象,但我们还是相信了,选择跟她一起走。
之后我就昏迷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台子上,一个高大的,穿着白大褂身影,手上拿着一把黝黑的巨型切骨刀,我的左手就是被切骨刀斩断的,我也因此才清醒了过来。”寸头道袍青年心有余悸的道。
“你在下面有遇到其他人么?包括你哥哥。”陆长卿沉吟道。
“没有,我和哥哥失散了。下面的位置是太平间,我在下面看到的,除了穿着白大褂的高大身影外,就只有我和那个一起参加悬赏的穿着休闲服的青年。不过他已经死了,被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肢解了。”
寸头道袍青年打了个寒颤,声音有些颤抖。
“我趁他没注意的时候,用符箓射向他,想趁机逃离。然而符箓对他无效,我靠着桃木剑勉强与他周旋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发现他比较笨重,利用太平间里面的东西拦住他,这才逃进了电梯。
对了,下面有很多冰柜,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冰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