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你,我愿带上金箍(2)
哦对,好像有人告诉过她的。
木烨记得,一男孩和一位叔叔走进房间的时候,妈妈是有点诧异的。他好像抬头和大人说了什么,就把自己牵出去了。
牵到走廊尽头,男孩拿出来一条项链,对她说:“我妈说这是幸运能量。你爸爸很厉害,是超人。他只是刚好没有能量了,充好电就会醒了。”男孩说得很认真。
木烨也很认真地听。因为这是第一个告诉她爸爸会醒的人。
男孩示意她低下头,然后把项链戴上。
“你看,里面的珠子会转的,像永恒的心。叔叔是个超人,需要能量,而你是他的能量,别放弃,叔叔他会醒来的。”
如果说木烨刚开始只是将死马当活马医,将男孩的话视为一簇等待的希望,因为妈妈总是告诉自己生活要有希望才会有勇气继续。而当爸爸在男孩来过不久后的苏醒,则是彻底地将她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超人需要能量。而我,是他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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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霖的醒来让全部人都兴奋不已,同时也惊讶他顽强的生命力。
从火海以强烈的求生意志拖着十几斤重的防火服从浓烟滚滚的废墟中爬出来,到在脑部肋骨内脏被冲击波震伤的情况下昏迷一年便醒过来,无论哪一件事,都能让知情人震撼得热泪盈眶,同时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长达一年的昏迷让木霖错过了妻女一年的生活。他难以想象两母女是如何撑过来的。
他还记得自己睁眼第一眼见到的女儿,身子长高了点,圆嘟嘟红润的脸不见了,见到自己还惊愣了一下,随即眼眶瞬间比兔子还红,激动但隐忍着。闻讯赶来的妻子也憔悴得不复以往美丽的模样。
他突然明白,所谓责任,并非自己所理解的日进斗金,极尽所能给予家人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在每个平常的日子,与妻子一起相濡以沫,伴孩子共同成长,身为家庭成员的自己在每个时刻都不会缺席。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他格外珍惜这个大难不死的机会。他在医院医好伤后,便决定因伤荣誉退伍,卖掉B市的房子,搬到偏郊区的地方住。因工伤赔付的保险金和谢氏集团的答谢金足够一家人日常开销,这也就够了。
木霖又通过单位介绍信在家附近找了一处清闲的工作便安顿了下来。木烨和米若兰也珍惜失而复得的父亲和丈夫。毕竟人在,家就在。
这一住便是七年。期间木烨再未见过男孩的面,家里也逐渐不再提起那半年的事。唯有脖子上永恒跳动的“心”,才一直提醒着她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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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烨读五六年级的时候,社区流行起了拉丁舞。学校周边的兴趣培训班都教起了拉丁舞。
木霖自那件事后已经不能再有过度的体力训练了,趁着拉丁这股东风,他便邀着自己的妻子组成舞伴,重温流汗的峥嵘岁月。女儿木烨也正处长身体的时候,他也不落伍地帮女儿报了班。
木烨记得,每当放学后回家,还未开门,自家院子里总能传来3/4拍或2/3拍的音乐。
正如今天回家所见的场景一样,她打开门,爸妈正默契地划着舞步,一见她回来,妈咪米若兰被踩着节拍切出去换她上场。
木烨这样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她出去B市市中读才中止。
而这次回家,打开门,常青的院子,熟悉的音乐,血脉里最亲近的人在眼前,仍旧是过去放学回家后的场景。出去求学后这里变了吗?没变。做了那么多改变的是时间,不变的是温情。
她躺在床上,院子里爸妈休息一会儿之后又开始练了起来。张嫂敲了门,给自己送水。
“张嫂好。”木烨从床上坐起来。
“木木,我在厨房听米姐的音乐听了就估摸着你应该到了。来,喝杯蜂蜜水。”张嫂慈爱地把水递了过去。
张嫂相当于是看着木烨长大的。七年前木家搬到这里来后,自己就成了木家的煮饭阿姨。每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了,木家人待自己也很好。
淳朴的乡下人以恩报恩,真诚地服务木家。特别是木家的女儿,她简直是疼在心里,什么年龄段补什么东西,她一点都没落下。
看着她现在发育得那么丰润,张嫂也颇有成就感。
“米姐和木老师最近在准备社区里拉丁舞比赛。听说今年有年轻人参加,两人想要稳住冠军宝座呢。”
木烨听完,眼里笑出水。
难怪练得那么积极。这对老来俏就这点好胜心不变呢。
她捧着温热的玻璃杯,坐在床边看着窗下的翩翩起舞的人儿,想起了男孩对她说的话:“你是他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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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不要惹到内心自卑的疯狗
木烨周末回家足足待了两天后,周一清晨才心满意足地坐上了去往学校的公交车。
她背着书包,手里攥着妈咪打包的茶叶盒和特制牛肉脯礼品袋,准备分给同桌莫晴柔和七班谢泽他们一伙人。
毕竟上次谢泽请了两次了,好歹送点回礼,不能一直白吃白喝人家的东西。
周一也是首次月考的放榜日。
刚到学校,莫晴柔就从教室外面的公告栏走了进来。
她雀跃地对木烨说:“木烨好棒哦!年级第五。”听到排名结果,她也很惊奇。
“那你呢?”
“第六,在你后面。……我还以为被数学拉后腿拉惨了呢。结果名次还能升。”莫晴柔接过学委发的试卷。
木烨从袋子里拿了一袋牛肉脯给莫晴柔:“来,奖励你的好成绩。”莫晴柔笑着收下:“哇,隔着包装袋都能闻到肉香。”
“咳咳,夸张了哈。”
“这不是高兴嘛!……一高兴就不小心在现实运用了夸张手法。”
等试卷全部发齐后,两个人又相互比对了下成绩。
木烨单科语文最高分136,莫晴柔则单科英语最高132。文综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这题型,水平都相差不大。而数学则是拉开两人跟前四名的差距所在。
“真的是短板呢。”两个人总结道。
“不知道那天谭若飞的话是不是真的?”莫晴柔边校对数学答案边说。
“你是想找他们补习吗?”
“唔……如果真的有用的话。”莫晴柔没有发觉,自己在潜移默化中淡化了对平行班的偏见。
“我这里还给他们带了点牛肉脯和茶叶。要不大课间一起过去,顺便问问看看他们数学成绩,如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