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归来,归去
姑苏容目向其他封印在禁制里的魔器,露出沉思的,好久她才喃喃:“既然魔器已化为魔虫,便炼化魔虫,炼制兵器。”
炼制什么,她已有了想法,她想炼制一套甲衣,既可以当衣服穿,又可以当防御。
于是,姑苏容便以神魂之力,渗透禁制铭文,破开封印的同时,就已先施展阴阳囚牢术和火球术,将噬甲魔虫击溃化为魔晶。
整个一个月,她已如法炮制地将一百多个魔虫炼化为魔晶。
又以真元之火烧制魔晶,将之化液体,再按甲衣模型炼制。
又整整过了一个月,便将所有的魔晶液体炼制成了一套甲衣,软软的真如一套衣服。
姑苏容将泛着幽光的黑色甲衣穿在身上,紧紧的贴着,更显出她凹凸有致,窈窕的身材。
她芊芊玉手一挥,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魔气化为的镜子,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竟然似也有些痴了。
长发飘飘,音容绝世,目如明月,身姿缥缈。
穿上甲衣后,既带着仙气,又带着魔性,加入她眉心处的一个阴阳大道印记隐隐泛着九彩之光,她已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美。
这已经不是凡间的美,已是修真修士中才有的独特的美。
就是现在的自己吗?她已有些不敢相信,她已完全怔住。
很久,她才叹息一声,美也是一种祸,她不能将这种带给自己,带给别人,她只能将这种美深埋。
于是她又破开魔器封印禁制,捕捉魔虫,炼化为魔晶,再炼制了一个面具。
她将面具把这张已不属于这凡间的美的脸盖住,面具盖住了她的脸的三分之二。
这个面具是一个蝴蝶形。娇嫩的玉鼻和小嘴香唇在蝴蝶双翅下,美眸在蝴蝶双翅的中心,阴阳大道印记就在蝴蝶头上。
漆黑的面具,隐隐泛着彩光的印记,加入她漆黑的甲衣,带着独特气质的身姿,是一个仙修与魔修相结合成的模样,既缥缈又带着魔性的妖异。
“呵呵!”
她看着魔气真元所化为的镜,镜中的自己,竟然笑了,也不知是愉快的笑,还是讽刺的笑。
姑苏容又把玩着手中的一柄短刀,已有些嫌弃,于是又去捕捉魔虫炼化为魔晶,再炼制魔晶成了一柄三尺长剑,漆黑的剑,还泛着幽光。
姑苏容持剑就挥舞了起来,只见曼妙的身姿,踩着优美的步伐,芊芊玉手挥着玄妙的剑,真似一个仙子在舞剑。
姑苏容又笑了,没有再继续探查兵库其他地方,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很难破开那些上等魔器封印禁制,与其在此浪费时间,倒不如出去,再寻觅一番。
她找到了很多放宝物的宝库,比如魔丹,魔草,魔晶等宫殿宝库,只可惜封印禁制还太强,她连续施展了几次最强的神魂一击,都不能破开封印禁制。
姑苏容只能望着宝物叹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只是她又想到,如何宝物里面也有类似噬甲魔虫的魔物,就是很危险之事了。
于是,姑苏容不再犹疑,走出了这个封印宫殿,她出现在了这座山的山顶上,看着已山下的千万具尸骨,又叹息一声,便径自下了山,离开了这里。
姑苏容朝着发出金色的金光封印之力的石柱而去,这次她用了十天了,才回到了这里。
姑苏容又看着这根金光大盛,铭文遍布的石柱很久,不知在想什么。
一日后,姑苏容就从石柱空间结界出来了,出现在地底裂缝通道之处。
姑苏按原路返回,她在地底下探索了一番,并没有再发现什么,一日后才回到了滇池湖底,几个闪身便出了滇池湖畔。
她展开灵识,一百三十里的灵识范围,所有的事物尽收眼底,她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按姑苏估计,她在封魔遗迹中,至少呆了六个月,现在外面却只是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外面也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滇池湖水自动上涨了,何处的山也已竟自扩大了些,周遭的地貌都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想来是因为帝王墓已被开启。
灵识覆盖下,绿柳茶庄内已无柳香如等人,棋盘山和滇池湖底的阴阳帝墓也已被他们打开,却不见他们的踪迹。
难道他们已死在探索帝墓之内?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为别的,因为她的灵识之中,又发现了黑影人,他没有死,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姑苏容一个闪身,就施展御风术朝黑影人而去。
不多时,便已到了一处滇池湖林的小木屋前,她就站在木屋前的一颗枫树枯枝上。
忽然,木屋里就窜出一个人,这人穿着漆黑的衣装,睁着漆黑的眸子,握着漆黑的剑,就抬头对着树枝上的姑苏容,冷冷的道:“姑娘来错了地方。”
姑苏容也冷冷地道:“没错。”
黑影人道:“姑娘找错了人。”
姑苏容还是说道:“没错。”
黑影人大笑,忽然道:“你不该来这里。”
姑苏容道:“我已来。”
黑影人笑道:“这里已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也已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姑苏容不说话,沉默少许,才叹一口气,也什么不说,就一个闪身消失了。
黑影人又笑了,漆黑的眸子里,忽然发出了光,晶莹的光,有些沙哑的自言自语,“她…她没死!”
她没死,他估计就要死了,他知道,他已时日无多,他只能饮酒,已不想浪费时间去做任何事。
酒,已是他最后的伴友,他也只有酒是他的朋友,在他心里,她也是,只是她没有将自己当成朋友,可是他并没有怨恨,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这样的杀手,是注定没有朋友的。
日已落,天已昏,酒已饮尽,他坚持到见到她的最后一眼,这最后的一口气也已在此刻,暮色已黑之时散尽,就似他本是一个黑影,同样也消失在漆黑里。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出现,在漆黑里出现。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已没有名字,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
夜已黑,风更凄凉。
忽然,这个木屋就轰然炸开,地陷三米,四处的草木都折断,将这里掩埋,掩埋了一个人,一个死人,没有名字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