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蓄势待发

第二百三十八章 蓄势待发

皇城,西苑越发规模庞大的军营中。

天启早晚练兵,只在中午处理政务。

在练兵过程中,天启本人的修为飞速增长,增速不在周七之下。

只是周七降临这方世界时就有阴神修为,天启还未凝结阴神,只是传统的正规修炼途径。

但他修为增长实在是太快,比周奉武、周奉吉还要快,这可能就是资质的问题,与灵气资源无关。

七月二十四日时,前线黄克瓒上奏请战,天启与协助练兵的新任礼部右侍郎徐光启闲聊局势变化。

不管是黄克瓒,还是徐光启,都认为河北的混元教才是心腹大患。

从地形、经济上来说,天津是北京咽喉,咽喉不保,人呼吸艰难,哪还能生存?

睡榻之侧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辽东建奴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集中力量把混元教剿灭,或从河北驱逐。至于山东已经彻底烂了,派去的军队少了不济事,派去的多了又缺乏粮饷……也没那么多军队可以调集。

天启翻阅黄克瓒的奏疏,笑道:“贼子猖獗,果然胆大吞天,竟真调兵沿白河向东,剑指天津。”

徐光启松一口气笑容轻松,就听天启说:“如今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只要贼子分兵进犯天津,从北面碾过来的可不仅仅是黄克瓒麾下十四万大军,能增援天津的也不仅仅只有毕自严麾下七万人。

天津、保定守军就有七万,后方张家湾、通州等运河沿线也依次屯有驻军、乡勇,河北贼军才有几万?

诚然,山西的贼军骁勇善战,可这样的老兵不是短期内就可训练出来的。

山西的贼军不增援河北,就河北这十万左右的贼军,能把兵力优势的官军逼成对峙已经是一件让朝廷脸上无光的事情了。

现在竟然猖獗到主动进犯天津,企图一举掐住北京咽喉,这简直狂妄到没边。

君臣之间对守住天津毫无疑虑,不认为混元教能打下来,这场决战打完,混元教昂扬上升的势头就会得到阻遏,河北攻守自会易形,转守为攻从容收拾天下山河。

现在最怕的反而是混元教放弃决战,审时度势调头进入河南。

那样的话混元教、白莲教互为表里,想要平定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毕竟,不论闻香教渐变来的白莲教,还是混元教,都是喜好铸炮的,寻常县城的城墙如同纸糊。

随着周七做出进攻天津的姿态后,皇明各处预备方案统统砸了出来。

先是铸造平东总兵官关防大印,授予山东总兵杨肇基,使杨肇基在军权上压制勤王军各部,只受毕自严一人节制,达到集中指挥的目的。

不管新任的平东总兵要平山东的妖贼,还是统兵北上增援天津,只要兵权收拢给于杨肇基、毕自严相关权限,以这两个人的过往表现,自然会打出令人满意的战果。

为了给毕自严增加权威,效仿半年前贵州巡抚王三善的上任要求,给了毕自严一批兵部空印部文。

有这批兵部空印部分,毕自严虽不是兵部堂官,但也有类同的权限,全军生杀予夺皆在毕自严手中,由不得勤王军不卖力。

毕自严麾下有杨肇基所部,这是一口好刀,杀贼犀利,杀不听话的勤王军也犀利。

金银战剑,若使唤的好,古往今来无往不利。

毕自严已经有了杨肇基这口利剑来督战,缺的无非金银,现在山东贼军富饶,有的是金银,杀贼自能缴获许多金银,全靠本事。

勤王军云集德州,与白莲教抄获太多金银有极大关联。

朝廷不给赏银没问题,让勤王军能杀贼收取战利品就可以了。

别说地方豪强,就连一些地方的知县、府同知、推官也积极号召乡勇,前来德州集结,改编成勤王军。

就在天启给黄克瓒下达全面开战诏书的时候,周七已带着四个营的学员军抵达定兴县河阳。

河阳地处易水、濡水、拒马水汇流交界口的南岸,在此处汇流后注入白河流向雄县、保定县,天津、海河。

双方会战,先围绕白河中游关节据点河阳镇展开。

若是官军夺取河阳,自能乘船轻松南下,将集结在新安、雄县的白仲虎、赵应龙包围、歼灭。

唯有守住河阳,堵住黄克瓒南下大军的快捷通道,那才能给白仲虎、赵应龙制造战机。

河北平原上,黄克瓒也没必要死磕河阳,大可以分兵绕过去截击新安、雄县……可问题来了,皇明还有没有这样能打穿插作战的将领?军队?

绕道支援天津时可以从白河北岸南下支援,但无法从南岸的保定府穿插,黄克瓒对所部军队缺乏信心,指挥他们从保定穿插,极有可能会失踪。

地形河流,经济政治,军事素质,以及主帅心态影响下,双方筹谋已久的天津会战如期打响,只是开局并不是很精彩,打的一板一眼。

敌占区域里穿插都不敢打,更别说派遣敌后部队阻挠粮道,扰乱生产,煽动百姓。

比如北岸定兴县的守军,就眼睁睁放任驻守河阳的白仲虎部乘船南下入驻新安、雄县,给负责主攻的赵应龙部守卫后方。

随着周七率部入驻河阳,人公将军战旗飘扬,也就容不得黄克瓒生出其他想法。

许多朝廷疑惑不解的问题,只要打破河阳,抓住这位人公将军及所部亲信,那朝廷自然也就都知道了。

黄克瓒留蔡复一守卫易州,亲率大军进围河阳,所部沿着白河两岸交替行军,有河运分担军中器械,北岸又有许多修好的营垒,因而行军不受干扰。

任何的策略,计谋,此刻都是无用。

一个执意要打天津掐住皇明的脖子,那就要守住河阳,为主攻部队遮蔽干扰。

一个自然寸步不让,战争一开始就是死招。

仿佛两个剑盾手搏杀,河阳是混元教的盾,雄安集结的五万余兵马是斩出的剑;那么天津就是皇明的盾,黄克瓒手中集结的大军就是剑。

混元教斩破天津这块盾牌,皇明一时半会儿死不透,还能挣扎许久。

一旦河阳被黄克瓒斩破,那他挥师南下前后夹击,就能全歼雄安集结的五万余河北混元教主力。

战争从无公平不公平的说法,本就是抢夺,从一开始就无公平不公平的说法。

若什么都公平,大家都讲道理,也就不会有战争了。

这场战争不能输,皇明输了,那明年北方九边、各省将全境糜烂;周七也不能输,若输了,五年攻入北京的计划自会破产,会让战争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等皇明朝廷适应了新的战争,大朱天庭也能和朝廷相互配合时,那自己的优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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