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顺利回府
正如阿五所想,回到洛府的洛容笙怕是免不得被苛责。
这边马车刚刚听到洛府的大门口,就听到有下人大喊道:“老爷,老爷,大姑娘回来了!”
洛容笙小心搀扶着洛容柳下了马车,看到府上之人这番兴师动众,心道之前柳儿被劫持,自己未送信回家,此刻父亲怕是要秋后算账了。
刚走至前厅,就看到祖母、父亲等一众人都到齐了,洛容柳跟在洛容笙身后,看到祖母,正欲上前拜见,却见祖母早舍了搀扶的丫鬟,几步向前,抱住洛容柳:“我可怜的柳儿,快叫祖母看看可安好?”
纵使先前已得到报信之人说相安无事,众人也是再看到活生生的小姑娘出现在面前时才放下心来。
“祖母的宝贝,可怜见的,先前刚落了水。如今又逢此灾,这次定要人好好守着,待在家里,再不可有什么事端了”。洛容柳的祖母过段时日便要七十大寿,本是已故将军于水英之女,闺字敏君,因着出身将门,自幼习武,身子倒是十分硬朗。
洛容柳一听祖母说,只恐以后不再让自己出门,急急说道:“祖母放心,柳儿没事,柳儿福大命大,以后还要好好孝敬祖母呢!”
老人家活了半百,还能猜不出她的小心思,只得宠溺到:‘好好,只是以后出门要多派人跟着。’
洛容柳又看到一旁立着的父亲,穿着鸦青色衣袍,一脸关切,忽然想到前世的自己孤苦一人,如今有了祖母,有了父亲,有了哥哥,这些宽大的肩膀,这个家的港湾,心下更是流出一股暖流,上前揽住父亲的胳膊,撒娇说道:“父亲,这次出去可是柳儿百般央求哥哥他才答应的,父亲可不要责罚哥哥,不然柳儿可是要生气的。”
洛逸天到底是当朝丞相,遇事沉稳,可是再在收到洛容柳被劫持的又获救的消息时,心中的大起大落委实让他出了一股冷汗。妻子在生柳儿时难产去世,留下这个长相相似的爱女,他从小便将她娇养长大,只怕有任何纰漏,如今先是落水又是劫持,纵使他久历风雨,也是紧张难安。
洛逸天故作生气,道:“带你出门为父不怪他,为父要罚的是他保护不力,罚的是有所隐瞒。”
“是,孩儿自愿领罚。”洛逸天话音刚落,洛容笙已急急跪在地上,不是害怕父亲责罚,而是弄丢了柳儿,洛容笙本就想罚自己。
“哎呀。父亲,要不你连柳儿一起罚吧。”洛容柳拽着父亲的袍袖,心有不甘的撒娇道,一双漂亮的杏眼含着盈盈笑意仿若盛着蜜糖,只看的洛逸天马上想改了主意。
“好了好了,好在柳儿没出什么纰漏,就罚笙儿去祠堂跪两个时辰。”一旁的祖母早就心软了,解围说道。
“是。”
“父亲,女儿也要领罚。”已经回府修整了半日的洛容淑此刻也跟着姨娘来了前厅,洛容淑的姨娘是洛逸天南下巡视时带回,本是淮南县一户商贾之女,听说是有幸落水被洛逸天所救,初与女子的声誉考虑便被带回府中。此刻进来的洛容淑身着桃粉色暗纹纱裙,袅袅娜娜,柔柔弱弱的来到洛逸天跟前,跪着泣声说道:“父亲,女儿也是吓坏了,大姐姐遇到歹人,我没有好好保护好大姐。”’
“住口,柳儿只是外出迷路跑到了寺院,何来的歹人。”洛逸天怒声呵斥道。
洛容淑原本还想继续的哭闹此刻因着洛逸天的震怒吓得戛然而止,只一双眼睛含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一旁的宋姨娘眼见形势不对,也跟着跪下,“老爷,淑儿是糊涂了,贱妾这就带她下去。”
洛容笙看着这没头没脑的庶妹也很无语,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心,明明已叮嘱她不可提柳儿被劫持之事,如今眼见柳儿回来了,还跑到父亲面前说此事,如今厅内不少丫鬟下人,要被有心人听去,还不是牵连柳儿的声誉。
洛容淑原本经历了惊吓,如今又被呵斥一番,只由着姨娘将自己带回房间,本来以为自己主动领罚,父亲会觉得自己大方得体,如今却被斥责。洛容淑觉得此刻下人们肯定在嘲笑自己,紧跟着姨娘回到房间,吩咐了丫鬟们出去,将桌上的茶杯一扫到地上,对着宋姨娘恨恨说道:“都怨你,为什么你不是家中的主母,而是姨娘。”
宋姨娘心疼的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她也心疼,明明都是老爷的女儿,为什么她的女儿就要低人一等,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主母,夫人早就去世多年,自己兢兢业业陪在老爷身边,也未见他再纳什么妾室,可纵使自己如何努力,老爷也不肯将自己提成正室,是因为自己只是一名商贾之女还是自己比不得一个死人,说道恨谁又会比她多。
看到趴在桌上痛哭的女儿,宋姨娘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是姨娘对不起你,你放心,姨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成为尊贵的女人,老爷刚才责骂你,还不是怕别人知道,毁了那丫头的名声,如今我们有她的把柄在手,定要试试。”
原本还哭泣的洛容淑听此,吓得慌忙抬头,握住宋姨娘的手,说道:‘姨娘,你要做什么,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放心,姨娘心里有数。”
“娘,女儿可只有你,你万不可舍了女儿。”洛容淑轻轻靠在宋姨娘怀里。
洛逸天叮嘱了下人一番,想着柳儿还未进食,便吩咐了人将饭菜上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起了饭菜。
.......
寻风咋听到王爷安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跟着王爷在塞外呆了十几年,不过昨日才回到京都,什么时候王爷认识了洛府的小姐,如今自己还被吩咐以后紧盯着洛府的大小姐,自刚才从寺院一路跟随到洛府,眼看着姑娘安然进了府,自己才放心回到王府复命。
高高的围墙上面一人轻轻松松跃下,消失在胡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