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深爱的模样

第二百零九章 深爱的模样

文雪旗一夜没睡好。

上半夜的时候,是心脏突突直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下半夜终于睡着了,又做了许多不可言说的梦,羞得脸颊通红。

虽然说自己心理年龄已经30有余,有点生理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可一想到梦中男主角的身体,跟吴禹同一模一样,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话又说回来,这混蛋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在她面前发了疯,这也太烦人了吧!

不行,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一定要跟他撇的干干净净。

她很害怕,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的心思会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

梳头的时候,恰巧又看到脖子里那些浓密的痕迹,这更加坚定了她要跟他撇清楚的决心。

她去看了那两只羊,把它们喂的饱饱的,又把身上的污渍擦掉,把羊毛梳的雪白干净,算作为它们送行。

想起上一世,大姐过世,爸爸瘫痪,弟弟还小,她还坚持要读书。

这两只羊成了全家的希望,爸爸靠它们治病,弟弟靠它们吃饱,她的学费也想指望。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妈骂了回去。

她妈恨不得把她卖给老光棍换钱,怎么可能拿一分钱给她?

这两只羊是她亲自去市场卖掉的,得到的钱一分也没动,全都拿回了家里,还被她妈搜了半天身,怀疑她偷钱。

真是巧啊,谁能想到这一世,还是她亲自送这两只羊走呢?

“你们真是好福气!”

要是卖到集市上,转眼就被人送去羊肉店了,性命不保。

可跟了吴禹同走,说不准以后能吃点好草,喝点甜水,多活两年。

有钱人养的动物,比穷人过的好得多,不用多受罪。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低落了许多。

她也上一世过的,他吗的还不如一只宠物。

宠物不高兴了,主人还知道去逗逗它,带它出去遛一遛,散散心,而她呢?

每天从早忙到晚,经常顾不得吃饭,没有生活只有工作,说的好听点叫工作狂,说的直白点,就是个工具人。

幸好,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这一世,她再也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二姐,二姐!”

豪豪欢快的从门外蹦达进来,拉着她的手去看劳动成果。

“我跟姐夫一起网了好多鱼,咱们一会儿吃鱼。”

吴禹同手里拎着一个破水桶,那桶里果然放了好几条肥大的草鱼。

他嘿嘿一笑,特别虚势的理了理头发,装的一手好逼。

“没办法,我就那么随便一捞,这鱼都特别有灵性,直往我桶里蹦。”

他昨晚一夜也没过好,又激动又担心的。

今早起了个大早,围着草湖慢跑了一圈,正好遇到豪豪跑来玩。

本着一定要讨好小舅子的想法,那必须立马过去问他出来做什么。

于是在一番讨论后,两个人一起回家里,拿了网子拿了桶,迎着朝阳,跑到草湖捞鱼去了。

文雪旗没回应他,只打发豪豪,把鱼提到锅炉里去。

“一会儿咱换块豆腐,做草鱼豆腐汤喝,好不好?”

一听到有草鱼豆腐汤喝,豪豪别提有多高兴了,飞跑进小西屋找豆子,一点也不管草鱼的事。

吴禹同观察了她的脸色,发现一起正常好,笑嘻嘻的把鱼提到锅屋那里。他已经开始幻想,新鲜白嫩的草鱼豆腐汤,是啥滋味了。

啧啧,真美味!

“你还想吃啥?我去买。”

文雪旗说不必了,“这是我家,吃什么不吃什么,用不着外人插手。”

吴禹同则自动忽略了这话,又开始说起上一次的南瓜饼,真心好吃,直到现在,他都念念不忘。

文雪旗不想再跟他打哑谜,直接将羊指给他看。

吴禹同笑呵呵的,“这羊咋变得这么干净,白白嫩嫩的,看起来挺喜人的。”

文雪旗说那当然,“毕竟马上要跟它们主人走了,我作为它们的老东家,最后送一程,自然要帮着整理一下。”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给豪豪买了点东西,忘了带过来,你等我哈。”

吴禹同逃也似的离开,心中慌乱且不安。

昨天洗完澡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怎么就那么没顶住事,直接抱着她啃起来了?

不就是小半月没见吗?至于那么激动控制不住自己吗?

这尝过滋味后,以后总会想着不说,也会吓到文雪旗,说不定就把他媳妇给吓跑了。

他了解她,这要真惹怒了她,她决绝起来,那可是一点机会都不会给的。

上一世的时候,他仗着个生病的由头,好歹没让她搬出去;

这一世,他们又不住在一起,无法朝夕相处,他也没有重病加成博取理解和同情;

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个高中生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天呐,她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扛过去了。

她要真把羊给牵回去了,那以后来她家看她的借口都没了。

万幸的是牛奶奶,及时给文雪旗打了电话,哔哔机吱吱的叫个不停。喊着他们快点去敬老院接她。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没在家里吃饭,商量在路上买个包子啃。

吴禹同送了一套变形金刚给豪豪,顺道叮嘱了他点事情,那孩子高兴地直拍手,饭都来不及吃,直接去拆了玩具玩。

文雪旗瞧见了,也没说什么。

她想,一会折成现钱,直接给他就是。

她们先回了吴禹同家,报上了大福二福,然后去了敬老院,跟院长说明了情况后,就带着牛奶奶一起去了墓地。

牛奶奶换了一身新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拢在耳后,插了一根木头刻的簪子,耳垂上坠了一对绿宝石耳环。

她拎了一个栗色的提包,里面放了牛奶,白酒,花生米,猪蹄,还有两双筷子,四个白瓷碗。

到了牛爷爷的墓前,把4个碗整整齐齐的摆出来,其中一个放了猪蹄,一个放了花生米,一个到了牛奶,还有一个倒了一碗白酒。

牛奶奶端起碗喝了一口白的,有点呛的慌,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反手将剩下的全撒在了墓前。

这东西,他老头子喜欢喝。

“真快呀,又过了一年,我又来看你了。”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是不是去找漂亮老太太了?你给我等着,你只要敢跟人家勾勾搭搭的,我非下去剥了你的皮不行。”

她说完又倒了一碗白酒,招呼着文雪旗和吴禹同把大福二福抱过去,转头又将他俩撵走。

“去下面给我看着人去,站在这里干什么?跟两门神似的,毛病!”

两人一脸懵逼地离开,临行之前回头,发现大福二福,正在享用牛奶奶带回来的吃食。

这俩小崽子,今天倒是它们的好日子。

牛奶奶摸了摸大福的头,又拍了拍二福的屁股,笑的前翻后仰。

“你看看老头子,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能吃,将来啊,肯定都长得大高个儿,一个比一个壮实。”

吴禹同说,牛奶奶的孩子,在动乱的时候走了,她为此伤心难过,卧病在床,有半年没能起来。

“她的性格也是因为这个,才成这样的吗?”

俗话说相由心生,看她以前的照片,不难发现,她是一个温文典雅的大家闺秀。

按说不应该有如此粗暴的脾气,更加不可能不相信任何人,除非她后来遇到了特别不好的事情,深受打击。

“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牛爷爷走了,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性格渐渐就变成这样了。”

哦?

那牛爷爷是怎么走的?

“说是因为孩子没了,牛奶奶又卧病在床,他一边要承受失去孩子的打击,一边又要照顾重病的牛奶奶,身心俱疲,终日里借酒浇愁,落下了病根,没两年就过世了。”

哎,一把年纪失去所有的亲人,牛奶奶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牛奶奶才和牛爷爷说完体己话,她掐着腰,高声喊两人过去。

大福和二福吃的肚子滚圆,一个个的去咬文雪旗的裤脚,弄得她脚踝酥酥麻麻的。

她咯咯的笑着,抱起了撒娇撒得最欢的大福。

吴禹同赶紧将二福抱起来安慰,“没事没事,爸爸爱你。”

那意思是爱你哥哥的是妈妈。

可惜文雪旗没听出来这一层意思。

牛奶奶冷哼了一声,老头子你瞧见了吗?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着她就把耳朵上的绿宝石耳环取了下来,一人给他们一只。

“我是个棺材板都快合上的人了,又没儿没女的,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你俩虽然都是骗子,但好歹算是个有良心的骗子,这东西你们就拿去吧。”

“愿意要呢,就收着,不愿意要呢,直接扔了就行。反正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咋送个东西还这么傲娇?两人连忙说愿意。

这可是牛奶奶结婚时,她婆家送的祖传耳环。

她现在是孤寡老人了,不想带着这东西去棺材底下,就想找个合适的人送了。

她刚才,就是跟老头子商量着事儿来着。

她老头子答应了,她就当着他的面,送给了这俩孩子。

以前她跟他老头子总是吵架。

从中学认识就开始吵,直到生了孩子还在吵,而且每一次她老头子都吵不过她。

她为此得意的很,每天都趾高气昂的。

后来吧,她老头子去了,她无聊的时候就常想起以前的事情。

这才反应过来,她老头子那种终日开会讲话的人,怎么可能吵不过她,一个靠笔杆子生活的人?

他那都是让着她呢!

人啊,就是不经想!

以前没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吧,她想起那些吵过的架总是会笑,觉得他俩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后来意识到了,她就经常哭,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迟钝,非要等到物是人非了,才想起她老头子的好。

“奶奶,你不要这样想。”

“爷爷一直让着你,是因为他深爱着你,愿意这样做。如果他知道他对你的爱,反倒让你现在痛苦不堪,那他得多难过呀。”

吴禹同忙说没错。

“而且,你出生于书香门第,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你愿意跟他吵,跟他闹,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是把它当成最亲的人来看,这也足够说明你对他的感情。爷爷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生前才会更加的包容你。”

牛奶奶瞅着他们俩,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末了,她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老头子,你听见了吗?有人把你以前说过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这对耳环,咱俩是给对人了。”

文雪旗极其敏感的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微不可查的移到了一边去。

幸好,她已经找人把羊送到他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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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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