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抱抱我好吗?即使在梦中。」她不经他同意便立即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说:「我以为你不在意我不喜欢我,看来你……呃……你还是有一点点关心我的是不是?」她打个酒嗝,沉醉在自己的喜悦中。
相对的,斯昊却紧蹙眉头,错以为若缇认错了对象,内心正做着无谓的挣扎。
她爱的是别人,抱的却是他,这称比凌迟还痛苦万倍的折磨为何要降临在他身上,又为何他要晚了一步,让心爱的人被别的男人夺走!
薛斯昊,你真傻,她该爱的应该是同样拥有青春气息的年轻男人,而不是你这个三十的老男人!
一抹刺痛扎进心口最深处,他忍不住轻叹口气。
怀里的小小头颅轻扬起,醉态可掬地看着他,「你吻我好不好?我还记得你吻我的滋味,那……那是我的初吻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小缇,你醒醒呀!我不是……」这要他怎么解释,是她认错了人。
「吻我嘛!」
迷乱中的若缇压根儿没听进他的警告,拉下他便凑上自己的唇,再也不愿放开了。
她混沌地想着,即使是作梦也好,她要永远留有这个梦。
斯昊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想将她推开,又舍不得离开她甜美的唇,即使拥有钢铁般的意志,也逐渐被她的温柔所软化,一股股自鼠蹊部升起的燥热已节节逼近他!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就在他要进入她时,若缇突然嘤咛,「我爱你!」
这句话让斯昊煞住了动作,他立即推开她,俊逸的脸孔马上添上三分冷冽!他爬了爬黑发,痛恨的心想她爱的人并不是他!
想不到自己居然差点儿就……
他拿起一旁的薄被盖上她玲珑绣人的身驱,但他依然无法抑制住体内的狂烈怒望!
他冲进浴室,拿起莲蓬头就往自己身上急冲,冰冷的水好不容易渐淅浇熄了他腹部的疼痛。
看到镜中双眼泛着血丝的自己,他不禁大吼着:「薛斯昊,你这个趁人之危的禽兽!差点就铸成了大错!」
该死的混帐!
阳光透过深蓝与白色交错的窗帘射进了屋内。
若缇的眼睫微微动了两下,紧接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立刻坐起。
这是哪儿?为什么陡地坐起后,她会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受?
突然,她想起她曾一个人坐在后山灌着烈酒,但后来的一切她却不太复记忆,好像有个人来找她,而那人好像是斯昊。他的语气好温柔,又有点霸气,自己在他怀里低泣,然后他热情的吻上了她……
是吗?那好像是一场春梦,因为他不可能这么样对她的。
想到远在旧金山的幸运女人得到他这番疼惜时,她的胸口就激起一阵阵酸酸涩涩的滋味。
这到底是哪里?整间房全是蓝白相间的颜色,满是男性的味道,该不会真是他带她回来的?
下了床,她快步走到房门外,看见客厅熟悉的景致,与面窗而立的颀长身影,她的心跳顿时如擂鼓,有股被喜悦冲昏头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斯昊。」
他闻声回首,看着她清丽的身影。
「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他早已煎好了两个蛋,夹了片吐司放在餐盘内,上面还淋了些奶酪,当然旁边还有一杯巧克力牛奶。这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早餐,至今他仍记在心中。
「哇!这是我以前最爱吃的早点!可惜在学校都吃不到。」
她雀跃地坐了下来,开心地品尝着。事实上,她高兴的不是能吃到这些东西,而是斯昊的用心。
「那你就尽量尝用吧!」他着迷地看着她闪耀着快乐的俏容,庆幸自己昨晚并未伤害她,否则他将不知如何面对她。
更该感谢上天让她遗忘了昨晚的一切,看样子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吃?」她睁着清澈如水的眸子问他。
「我已经吃过了。对了,我待会还有课,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又将控制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等等!昨晚……昨晚你可有吻我?」她敏锐的感觉出在颈胸处均有浅浅的吻痕,难道昨晚不是个梦?
他差点被她的话呛到,随之敛起不安,说道:「你昨晚睡得很沉,可能是作梦了。」
「哦。」若缇的双颊立刻染上绯红的色泽,原来是梦里的遐思。完了!她这么不淑女的询问,在他心里一定又大打折扣了。
被她的娇容吸引,斯昊走向她,眼瞳露出危险的讯息,「失望还是庆幸?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拒绝吗?」
若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轻轻地阖上眼睛,抬高下颚。
斯昊毫不考虑的折住她的细肩,吻上她的唇,狂野的吻几乎让若缇招架不住,双脚一软便与他栽进柔软的沙发中!
她微启朱唇,还来不及收拾起惊讶,他的舌已长驱直入,缠着她的撩拨轻触,除了狂野的霸道外还多了怜爱柔情。
他的强悍作风使得她完全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斯昊放开她站起身,严竣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喜色,除了伤痛。他旋身走至门口,背对着她说道:「看来你还没弄清楚我是谁?待会先进房睡一觉吧!我可不希望你醉得在街上逢人就吻!」说完,「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若缇抚着唇,一时之间大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劳福气愤的将桌上的档案全都扫落在地,紧靠椅背的肥胖身躯气得发抖,汗水淌在他额上、脸颊,就算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内,依然抵挡不了发自他体内的熊熊热气。
怎么看都不敢相信他与斯昊同年,因为在劳福身上根本找不到属于三十岁男人孩有的成熟魅力。
妈的!是谁?是谁将他好不容易策划好的计划全给破坏了?不仅如此,还把他私下成立的基金会给解散!一定是他,一定是!除了薛斯昊,没有人有这种能耐,看来自己是低估他了!
他低咒一声,「我不过是吭他几个钱,他居然管到老子头上,我就不相信你清正廉明得连一点钱、一丝好处都没有,我非得找到证据不可!」
劳福撑起肥胖的身子,吃力地弯腰捡起散落于一地的磁盘与描案,又开始埋首在电脑前。
这些全是他从薛斯昊的保险箱中拿到的东西,或许里面就有姓薛的阳奉阴违的证据。
「副总裁,你还在忙?」
柴尔理敲了下门扉,未等劳福回应,他已跨进了劳福身处的办公室。
这栋大楼内大概也只有他愿意喊劳福为「副总裁」,其它人对劳福根本是不屑一顾,能喊他一声劳福先生已经很不错了。
为此,劳福更是气结,当然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看,也因此借机辞退了几个与他敌对的死对头。
至于柴尔理,可算是他的狗头军师,这一连串诡计就是出自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