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李园遇害
舒不得也道:“若他们真决心刺杀盟主,这确是引蛇出洞的好计。”
众人均感震惊,密室中再次陷入沉默。
草根问道:“依军师之见,还是先打突厥?”
舒骂鹅道:“舒不得拙见四族即便再联合也非铁板一块我们小。探查终
会有机可乘。且不论《公输神烟》此事是真是假,都适宜做局,不管陈少府主还是
盟主前往,都大有风险。”
李显沉思,道:“问题是此事若是真,其中风险我方能否承受得起。”
深海少下暗流涌动,看似平静的江湖实则诡橘万分,六人商议已久,草根仍难
做出扫咨奎·只好再行另议。
众人散去,李园如往日般并未回屋,他喜欢夜,黑夜曾在他被无情不休的追杀
中给了他喘息之机,他喜欢夜,他的武功多是在黑夜中练就的,为了活命,他每日
都要比昨日强!虽然如今他已不被追杀,不需要活在恐惧之中,但习惯已经养成
他信奉华夏一句名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新月黯淡,李园在月下苦练不辍,一人悄悄来到他附近,驻足观看。
李园停下身形,向来人望去。
来人笑道:“好俊功夫。”
李园道:“让少府主见笑了。”
来人轻笑,来到李园近前,道:“李军师武功一日千里,打败北君指日可
待。”
李园道:“少府主谬赞,同室操戈并非李园所愿,只希望天下早日止戈,华
夏、高丽亲如一家!”
来人一怔,道:“好个亲如一家!”来人话音未落手指如电袭向李园胸前五大
穴!
李园碎不及防,被点中穴道,一股阴绵力道直通心脉,全身痉挛,拿捏不住宝
剑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心如万蚁咬噬,剧痛难忍,面露震惊之色,瞪着来人,用
尽最后一丝力量,从喉咙中出低沉模糊声音:“是你!细作一”
来人嘴角上挑,阴笑道:“你知道得太晚了!本不想现在除你,实在是你太碍
事!”
李园倒下,怒眼圆睁,他死不瞩目!他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他至亲的兄
弟一个一个倒下……身后成为一片火海……
地狱!李园见到了地狱,人间化作了地狱一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窜入,长臂一探,将李园抄进一黑色布袋,背在身上,一个
腾身又如闪电般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来人伸手一探,将李园宝剑抄在手中,一手撕去脸上人皮面具,赫然露出如李
园一模一样面容,一个转身,披风脱落,衣着风度、举手投足,分明是又一个李
园!
这“李园”耍了几趟李园剑法,大摇大摆回到李园房中,熄灯入睡。
翌日午时,草根正在赤盟巡视,忽听瓮声瓮气的声音:“盟主,盟主一”
草根回头见尉迟国安正急急惶惶的跑来踢苗贵得好笑问道:“铁牛哥
找我有事?”
尉迟国安跑到草根跟前,将一封:“李军师让我把这信
交给你。”
三哥有话直言便是,何故让铁牛捎信?草根心觉不妥,赶紧拆开信笺,只见信
上确是李园字迹,洋洋洒洒,大体意思为战争已至关键时刻,决策稍有不慎便有前
功尽弃之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终日商议难下决断只因未能掌握敌人真正意
图,李园他决意只身东去,查探《公输神烟》虚实,潜伏夺取,若万一不成,也可
诈降窝族,伺机而动。信之末尾李园多次强调草根身为赤盟盟主,身系天下苍生
不可不顾危险来寻《公输神烟》,不日便可相见云云。
草根额头冷汗浑浑,急问道:“李军师人呢?”
尉迟国安道:“李军师他一早朝东边去了,他让我午时将这封信交给你,还说
不能早不能玩,要在正午时交给你一”
“唉!铁牛你一不怪你,怪我啊!”草根猛一跺脚,全力展开生幻身法向东
而去。
谢迟国安愣在当场,喃喃道:“啊?出事了?我一”
深夜,草根房中,草根正与蜻蜻传音相见,互诉衷肠,草根虽极力掩饰忧愁笑
脸相向,却终是逃不脱蜻蜻眼睛,在蜻蜻连番追问下,终将现下面临之局和盘托
出。
蜻蜻听罢,问道:“夫君仍担心细作出自赤盟?”
草根唱叹一声,道:“我希望自己担心实属多余,只是一后来想想,黄陵之
胜并不能完全排除赤盟之可能,不然我之前被行刺又如何解释?”
蜻蜻道:“最好的可能便是外人潜入赤盟来行刺。”
草根额道:“是啊,此乃我最希望的情况一”草根摇摇头,苦笑道:“爱
妻是否觉得我是祀人忧天?”
蜻蜻摇头,道:“不。凭心而论,贱妾之前最担心细作出自我圣门与正道五
派,今日一思量,夫君担心不无道理,迄今为止不曾泄漏的尽是我华夏对突匈的行
动,且有窝族参与的均被泄露!此事真大有蹊跷,此核心细作极可能来自窝族,他
之所以有选择的泄漏机密是想借我们之手铲除异己。若是如此,赤盟是也不可脱离
干系。”
草根道:“若今次赤盟的单独行动再被泄露,那便可推定细作出自赤盟了!”
蜻蜻院忙道:“夫君万不可妄动。现下之局,并非窝族当初所料,敌我力量悄
然逆转。虽窝族削弱突匈目的已达到,但我华夏士气少高涨、百姓反抗之猛烈甚至
危及到窝族自身,站在窝族须佐之男方略考量,他定不允许突匈被全歼,否则自己
也将被动。所以这次窝族潜心设计联合三族共同布局的可能性栖大,绝不能轻举妄
动。”
草根道:“我也有此担心,所以这细作一日不除,我便永无宁日。”
蜻蜻道:“若是出自赤盟,细作又是谁呢?”
草根摇了摇头,道:“我西行黄陵之前,唐巨子与我有一长叹,他曾道:‘所
有人皆有可能被掉了包,,他可能是无心之说,却让我心惘然,是!所有人皆有可
能是细作!也许便是我们身边至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