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她不太想当种猪

第003章 她不太想当种猪

第一感觉就是刺激,这样太香艳了,她怕是很长时间都忘不了这一幕。

第二感觉是愤怒,说好的纯洁傲气呢,说好的谦谦君子呢,她这是被卫无觞的故意营造的表象给骗了啊。

第三感觉是失落,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心动的初恋,还没绽放,花就谢了。

卫无觞被宫侍抬头了,几个下仆,正拿着抹布,翘着屁股,趴在地板上擦洗脏污的血渍。

溪未央如一只斗胜了的华丽孔雀,无比张扬的走了过来,就见自家王妹,一副丢了魂一般,蔫巴巴的衰样。

心里解恨,张嘴就往人伤口戳刀子,“怎么,这朵莲花还纯洁无暇吗?”

溪将拂挪了挪屁股,背对她,她现在正在疗伤,不太像说话。

“你也幸亏是遇到我,不然就你这副弱了傻白傻白的男男腔样,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溪将拂有点不服气,她哪里男男腔了,她很正常好不好。

不服气的反驳:“人家还不是身在屋檐下,为了生存,被你们逼的!”

这下,溪未央简直快要被她给气笑了。

“照你这样说,为了苟延残喘,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屈辱,连身为男人的贞洁和尊严都可以拿出来,任人践踏,这样的人,何其可怕!”

“不是你能把控的,趁早离这个人远一些”。

溪将拂的心情很复杂,直到现在,对于卫无觞仍然没有轻视之心,反而有些理解和欣赏。

形势不如人时,大丈夫能屈能伸。

勾践为了复国还卧薪尝胆呢,相比之下,脱脱衣服社么哒,也就小巫见大巫啦。

生命大于天嘛,只要能够活着,就有希望,若是一遇到困难,就一死了事,倒是简单容易。

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呀!

卫无觞比那些一落魄就吊脖子的懦夫勇敢多了。

但欣赏归欣赏,那些美好又旖旎的女儿家心思却是再也兴起不来了。

无比纠结的,溪将拂有些垂头丧气的出了宫,回到自己的公主别苑------东西流。

溪临国位于东洲大陆极南之域,乃主水之国。

其内山水淙淙,烟波一色,其山多葱茏优美的丘陵,其水多江河、湖泊、川泽,靠南疆域被浩瀚的海洋环绕。

总体而言,气候风貌有些类似于溪将拂前世时生活的华夏浙苏闽一代。

是真正的三山六水一分田。

土地资源极为稀缺,百姓不得以只能开垦荒山,将房屋和田亩建到山上去。

只有一些有权势的贵族,方可以在平原上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宅院府邸。

而东西流乃是现任溪临国女王溪如渊,也就是溪将拂的嫡亲王姐,所赐下。

不但位处王都溧城,占地面积极大,其内雕梁画栋,水榭楼台,花木奇石,鳞次栉比。

是一处难得的风灵毓秀之地。

全国人民都知道当今女王陛下有一个一父同胞的嫡亲妹妹,生的花容月貌,待之如珠如宝。

人人皆知,王女过了成人礼后,便会分到封底上去,离开王权中心。

然而,溪将拂却是个例外,她“成人”之后,女王完全没有分封的意思。

只是象征性让她把窝从王宫内搬到王宫外,并在王都和周边一些繁华的城池圈了几处园林给她。

颇有将她一辈子都圈在眼皮子底下养的架势。

其他王女们对溪将拂独一份的待遇,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路上见了她,难免要吊着眉梢牙酸的讥讽上几句。

殊不知,溪将拂也很羡慕她们呀。

她上辈子住腻了平原房屋,她也好想住到山林“别墅”里去呀!山里的天蓝,水清,空气清新不说,还难得幽静。

虽然道路“交通”有些不便,可她耐不住她“宅”啊。

在有奴仆照料三餐的情况下,它巴不得一头闷在山窝窝里,做吃等死,自由自在。

哪像她如今,被一朝的官员盯着娶夫纳侍,————伴君之侧,树大招风。

说起女王独宠,并非全部因为“血脉相连”的原因。

当今女王溪如渊足足比溪将拂大了将近二十岁,按年龄算都可以做她母亲的人了。

早年溪临国边境被强卫袭扰,战事失利,前任女王妥协投降,将“不受待见”的中宫太女遣送至卫为质。

彼时凤后正面临分娩,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跪在乾坤宫外苦苦哀求,被拒,被罚禁东宫。

心忧之下,她将生性谨慎,素有急智的大王子未央,化作贴身宫侍随行照料,以期兄妹携手,彼此多有照应。

悲催的溪将拂就是那时候诞生的。

许是受了父亲糟糕的心情和身体状况影响,她生下来,瘦巴巴,皱巴巴,不足五斤大。

女王听到凤后诞女的好消息,特来相看,见她如此形容,顿时嫌弃的只瞪眼。

满殿宫人和凤后的心都凉透了,他已然失宠,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可供依仗的一对儿女也远赴他国,命途舛折。

若是这个女儿再得不到母亲的宠爱,怕等着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不成想,那个皱巴巴的小猴子,听到女王的声音,像是有感应一般,缓缓的睁开了眼,露出一双天灵地惠般的葡萄大眼,新奇的上下打量女王一眼,然后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晃着胖手,张牙舞爪的要抱抱。

那软萌可爱的样子,可化钢铁为绕指柔,再坚硬冷厉的心肠,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跟在身后巫医,灵机一动,跪地叩首,口呼:“女王天佑,得此凤女,大吉大利”。

如斯这番,女王对这个丑巴巴的小女儿上了心,抱在怀里喜的尖牙不见眼。

而后数年,溪临国风调雨顺,天灾战祸皆无。

而昔日那个丑巴巴的小猴子,也一日美过一日。

如同吸尽天地造化之灵气,汇集日月星尘之光华,让人见了目为之炫,神为之夺,高贵清逸,不可攀附。

女王对于当日的“天佑”之年深信不疑,将小王女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

其后,女王重病、精力衰竭,王女们上演了一番“龙争虎斗”夺嫡戏码,诸如兵变、栽赃、残害等一应手段,五花八门。

女王一概放任不管、视若无见。

侥幸,也另她想不通的是,她这个最受宠爱的王女竟然被大喇喇的忽略了?

她微微反思,难道是她平时惫懒的太过,又吃的太多,以至于给外界造成的形象太过“柔弱”,连给人做人绊脚石的分量都不够。

她自个没着摸明白,就去问卧病在榻的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用一种“你果然是个傻子”的眼光望着她,循循善诱的问:“将拂,你想不想做王?”

溪将拂将小脑袋摇动像拨浪鼓,很坚定的说:“王位非我所愿也!”

女王诧异的问,“那吾儿所愿为何?”

溪将拂挺了挺胸膛,用一种无比骄傲,指点江山的口吻说道:“儿的愿望是吃、遍、天、下!”

女王讷讷无语,千言万语堵在胸口难开。

却见小女儿,说着说着,容光焕发的脸渐渐灰黯了下来,就问,“吾儿何忧?”

将拂很诚实很难过的说:“母王就要离开了,几位王姐不喜儿臣,怕是以后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说着抱着女王的手臂嘤嘤哭泣了起来。

女王慌手惶脚的为小女儿擦眼泪,心疼的如同刀割,声声诱哄道:“莫哭,莫哭,让母王来想办法!”

不久之后,卫国遭三国联军进犯,国力大减,溪临国国相秘密怜惜卫国密探,将为质的溪如渊兄妹接回国,继任新帝。

这本是一段宫廷秘辛,但知晓内情的人并不少,彼此心照不宣,可以说溪如渊的王位乃是靠着溪将拂“撒娇卖乖”给骗来的。

她本人生的就是一副讨喜相,加之,一父同脉,怎么宠爱都不为过。

而溪如渊这些年来也确实把她当做女儿养。

百般纵容,任她胡闹,唯一担心的是,这个妹妹生的钟灵毓秀,意态风流,举手投足,却是一副娇弱男男腔的做派。

非但“矫揉造作”、言行思想跟时下女子大不相同不说,还畏男成性。

年过十九,尚未破身。

这很是另她心忧。担心,是否因为家庭缘故,让她心里产生了阴影,或者是早产的关系,而带出来的先天不能。

按说,女大当婚,为何她会如此的“惧男”?

不为别的,这个时代的民风乃至国风,对贞操这个概念看的都很随性。

在平民家庭,儿女到了年龄至多也就代表可以婚配,繁衍子孙后代--------这是一种正常交欢的信号。

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贫家男子,贞操会被用来增加婚嫁的筹码,当做嫁娶是女方考量男子价值的一件“嫁妆”。

因为女人大多肤浅,她们多喜爱处子。

而对于识书知礼的贵族,则更加没人去在意。

性爱天性,跟人们为了活着要吃饭喝水一样再自然不过,地位的崇高,只会让贵族过的更加肆意。

没有女人会拒绝一个美男子的主动投怀送抱。

而有权势的男子的第一次,更多选择和自己心悦的女人在一起消磨。

这就造成一个十分诡异的现状。

一堆男女在结婚之前,可能有过无数前任,拖家带口或者抛妻(夫)弃子(女)的情况都很常见。

这还只是对当家的主夫(妻)而言,如小侍、通房、乐司之流,则压根没有什么贞洁可言。

因为他们大多被看做货物,是可以随意买卖,转送或者打杀欺凌的。

贵族之间相互交换,或者相赠礼物之类的行为,再寻常不过。

溪将拂在最初知道这些“常识”之时,她连呛了好半天的水。

想不通啊想不通,这么一来,全国人民头顶的帽子,不都是绿油油的吗?

那么,谁生的孩子,谁的谁的骨肉血脉还能分得清吗?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科学的验证DNA呀,滴血验亲什么哒,并不准确好不好。

一个问题出来了,人们是如何辨认自己的子嗣的?

另一个个问题也出现了,大家这样胡乱的滥交一通,在卫生防护如此落后的时代,真的不会得什么隐秘的病症吗?

溪将拂是个纯情(有洁癖)的小女人,她自己身心洁净,势必也想要找一个身心洁净的男人,一起相亲相爱,白首到老。

她不愿意红杏出墙当种猪,也不愿意自己的夫君给她带绿帽子。

但是人海茫茫,要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知心人,到底有多难?

而且世事在变,她也很怕,自己选择的知心人,再看厌了她这个“糟糠之妻”后,受不住诱惑,转投到别人的怀抱里。

毕竟,大环境如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和观念都是定型了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别人的心。

于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实在找不到“顺眼顺心”的长情男,她就打算当一辈子的老处女。

无忧无虑,无有挂碍,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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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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