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无碍,大自在(大结局)
全本小说网空、通道、光影仿佛恒古就已存在星门就如同虚空的一朵浪花不论破灭还是关闭对整个虚空毫无影响。
血旗-鬼婴、血旗-仙灵相继毁去敖厉的精、气、神已毁了七七八八凝固而顽强的意识自我升腾寄托于冥冥中的灵魂内而灵魂却在觉晓的指引下于冥冥中摇摇欲坠。
彻底跨过门槛踏入大自在到底会生什么?出现什么变故?人还是否为人?没人知道即便是敖厉自己也无法预知最终的结果。未踏入极没人能够了解路的终极敖厉只是明了大自在是他的终极也是他的归宿。
星门虽关闭但一条条仿若飘带的通道却依旧漂浮在虚空一角。
由层层幽光凝固的漆黑通道中一种莫名的冰冷于幽光中渗出能被心灵直接感知的冰冷仿佛预示的通道尽头是未知而可怕的深渊。
紧跟敖厉的纳兰幽幽心思全然不在四周的环境上她在想自己的丈夫敖厉的父亲在想丈夫身边的那些女人……
纳兰幽幽飘渺的眼神不经意的触碰到敖厉她瞳孔微缩止步纳兰幽幽竟再无法察觉敖厉的生机而敖厉却偏偏向前走着。
一股寒意糅合着幽光中的冰冷从纳兰幽幽心中窜出几乎将她的根冻结因冰冷而颤抖的声音?还是对未知变故地恐惧?“厉儿你怎么了?”
寂静的通道仿佛因纳兰幽幽的颤声而将冰冷升华。颤抖的声音不断的向远方扩散越来越淡仿佛幽灵地呢喃。
苇老从进入星门就紧绷的心弦一颤几欲断裂手臂上的“厉鬼花”猛一抬头。
凝神。知纳兰幽幽无碍。苇老才将心神放于敖厉。舌尖地麻木延伸于整个口腔。凝固了苇老本要说出地话。
他、他死了?什么时候死地?我们和一具尸体走了多久?苇老后撤一步。“厉鬼花”感知了苇老地恐惧。疯狂生长。在通道中张牙舞爪。
敖厉如同一具尸体。周身没有一丝活气。他回头。无数苇老和几乎塞满通道地厉鬼花。看着纳兰幽幽道。“母亲。儿子无碍。快了出口了。”敖厉说完。一步步继续向前走去。
一条条厉鬼花地藤蔓。在即将接触到敖厉时。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惧。猛然回缩。再不敢张扬。
事实上。意识离体。敖厉已能称为死尸了。他地言、行。只不过是意识离体后。残余地点点念头。“厉鬼花”正是被敖厉这种死而未死。似存非存地状态吓着了。
说话。即意味活着。纳兰幽幽和苇老多少松了口气。心中地冰冷虽退却。但苇老不认为敖厉还是属于人地存在。她神色古怪。靠向纳兰幽幽低声道。“幽幽。敖厉好像不对。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人味了。”
纳兰幽幽蹙眉踩了踩幽光凝实地地面勉强笑了笑“你知道我们此刻何在?你理解踏入星门后的一切?”
苇老愣了愣左手抚上右臂地厉鬼花苦笑道“认命了不懂就要有不懂的觉悟。
入星门已无从选择。”
“我们别无选择最好忽略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而且我相信厉儿相信他能将我们送入地狱。”
正常人想入地狱的不多但纳兰幽幽和苇老都非正常人。一个心爱的人在地狱一个拥有称霸地狱地刑具她们没理由不向往地狱。
纳兰幽幽脚下一动已跟上了远方的敖厉苇老在纳兰幽幽动地瞬间也同时移动不离纳兰幽幽左右。此刻她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仿佛忘记了自我的法力也没去深究一动间移动了多少距离。
幽光凝固地通道里仿佛一切都不合常理深究未必是件好事。也许纳兰幽幽和苇老正是领悟了此点才会在未知中有了几分从容。
一切都有敖厉她们本就应该从容何必多想。
虚空无边一条条缠绕却不相交的通道仿佛一个交织在一起地彩色线团。
各种色彩的光影已是纳兰幽幽和苇老能扑捉的所有而这些却无法构成时间流逝的参照。纳兰幽幽是真的相信敖厉真的从容所以她不想也无意知道走了多久。
而苇老的从容多少有些水分她是迫不得已她不得不相信敖厉因为她在此地是如此的无知但苇老不能容忍自己无知的走下去至少应该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从进入星门到此时苇老一直在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她不想放弃她唯一能做的和唯一的知道。
当苇老数到一万四千四百五十六次心跳时通道有了变化凭空而现的变化仿佛是虚空中的魔术没半点征兆。
空荡荡的通道凭空出现了一丝丝黑影仿佛活物般在通道中游荡。透过密密麻麻的黑影勉强能看到远方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
敖厉停下了脚步纳兰幽幽的心跳加快似乎她感到了什么。
苇老比纳兰幽幽多了不少冷静她凝视着敖厉的背影低声道“敖厉这里是尽头、还是出口。”
未知中的尽头无疑是生命的尽头而出口则意味着走出去即是她们要去的地狱。
“出口。”敖厉抹去了苇老心底的一层恐惧却催起了另一层恐惧敖厉伸手遥遥点了点黑影“阿鼻地狱阴邪。”
阴邪!它们是阴邪!苇老双腿一僵竟丧失了后退的勇气卷在她手臂上的“厉鬼花”似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化为一偻碧芒“嗖”地一声钻入了苇老紫府再也不肯出来。
地狱分层阿鼻地狱是最深的一层一个独立的空间传说是承千万世界众生之意于地狱生成的刑地。
“厉鬼花”本已是阿鼻地狱的恐怖存在而阴邪比厉鬼花更为恐怖。阴邪不同于只具有简单意识地刑具—厉鬼花阴邪是行刑者。如果说地狱还有能掌控“厉鬼花”的存在则非阴邪莫属。
得了“厉鬼花”修炼了数千年的苇老对地狱不是一无所知她从没想过前往阿鼻地狱更想不到会遇到阴邪厉鬼花唯一的克星。
纳兰幽幽从没见过苇老此刻的状态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因为阴邪?纳兰幽幽不知何为阴邪她低声
道“怎么回事。”
苇老似想吞咽什么却觉得口中干涩神魂动荡的她仿佛似在复述某种信息“阴邪来自于阿鼻地狱的行刑者具有完整意识一种智慧阴邪魂体。在阿鼻地狱阴邪以厉鬼花为食也是厉鬼花的执掌者。有需要厉鬼花才会化为刑具惩戒堕入地狱的魂魄……”
“啊……”纳兰幽幽暗暗心惊她当然清楚“厉鬼花”地恐怖面对着比“厉鬼花”更恐怖的地狱存在她怎能不惊。
阴邪仿佛被某种力量阻隔只在前方的通道内游荡。
苇老见阴邪被约束在一定的范围慢慢回神她活动着有些僵硬地身体继续向纳兰幽幽道“厉鬼花所携带的地狱信息关于阴邪地最为完整。阴邪二字也是我压制厉鬼花的最终手段。”
两个字会是压制“厉鬼花”的咒语纳兰幽幽已能体会阴邪的恐怖了她生怕阴邪会一涌而出忙向敖厉道“厉儿阴邪它们会不会出来?”
敖厉摇了摇头“出不来地狱法则约束界挡着……”敖厉已无排列语言次序的意识能将意思表达清楚足以说明他脑中残余念头的执着和强大了。
苇老松了口气她动了动手臂缺了厉鬼花苇老已少了面对未知地信心和勇气“敖厉我们也进不去?”
“能进法则我们在法则外法则约束内在世界过了界膜才得法则约束。”
苇老和纳兰幽幽听了个似懂非懂她们原本和敖厉沟通就不太通畅困难重重站的高度不同对事物理解地角度和深度差异巨大除了生机泯灭她们没有现敖厉的异常。
法则之外令苇老悸动非常脱法则是每个达到一定层次生灵最终地**苇老怎能例外。然而法则之外的通道、虚空却不是生灵能够适应和享受地。苇老除了悸动心中更多的是苦涩生灵有些**确实有些不知所谓。
“厉儿我们怎么进去?”等待了上千年上千年都无法淡化的情确实能凌驾于本能**纳兰幽幽见丈夫的迫切已到了临界即便敖厉说进不去她也有胆生闯。
敖厉残余的念头在慢慢消散然本该舍的却还未舍去念头已不在包含无意义的解释。
敖厉手臂一伸血旗-白骨卷着一缕阴风凭空而现。阴风直透纳兰幽幽和苇老的意识深处事实上她们根本感觉不到通道中有一丝风。
通道中仿佛缺少了一些世间的规则血旗-白骨从出现到刺出没带起半点风声、呼啸。
“等等……”撩拨阴邪令苇老的心脏猛缩。
血旗比苇老的叫声快了数倍苇老的叫声刚起血旗已刺破了薄薄的膜扎入阴邪群。
异物刺入界膜地狱守卫怎能允许法则外的存在轻易闯入它们的世界。
突变陡然而起原本只是飘荡的一丝丝黑影突然闪烁起一点点红芒。那血腥的颜色仿佛黑影的一只只邪恶眼睛。
纳兰幽幽和苇老意识中同时暴起了无数尖啸尖啸充满了邪恶邪恶中透着一丝雀跃仿佛密密麻麻的阴邪、沉寂了万万年的地狱守卫此刻终于有了玩物能让它们不再寂寞。
布满拳印的旗杆直插阴邪群中向外散着一圈圈深红涟漪。
无数阴邪扑向旗杆界膜外地敖厉右拳突然一握血旗也因此变化。
数丈长的旗帜陡然扬起。
旗帜上的白骨骷髅令纳兰幽幽和苇老的呼吸平稳了不少。不管她们是否能入地狱见了血旗多少不再无知。白骨骷髅的旗帜让她们感到无比亲切。
一丝丝黑影不断撕扯、腐蚀、吞噬着旗杆。一点点仿佛沙砾般地碎片跌落一块块仿佛锈斑一样的痕迹密布于整个旗杆星核晶融合敖厉巅峰杀意和十万凶魄的旗杆竟经不起阴邪的腐蚀和撕扯。
旗帜无风飘扬无声呼啸。
一只只凶魄面目狰狞的从一个个血红拳印中钻出它们仿佛粮食一般散向阴邪群。凶魄似乎对阴邪有着致命吸引一群群阴邪放弃了对血旗的撕扯纷纷扑向凶魄。
吞噬凶魄的阴邪黑影般的虚体上化出了一层血膜血膜越来越厚瞬间阴邪已成血茧。黑红的血茧蠕动几下随即破裂粘液四溅邪恶的血肉生命诞生了。
新诞生地邪恶有毒蜂大小头上有一枚锋利的尖角唯一的眼中紫芒闪烁尾巴就好像一根锋利的钩子。
苇老不知血旗四周诞生了新地邪恶只以为阴邪幻化她从紫府“厉鬼花”的颤抖上清晰察觉阴邪幻化地更加强大了。
血旗中的凶魄经血河洗礼与阴邪同样邪恶同样污秽两种邪恶结合怎能不孕育出新的邪恶。魂与魄在特定环境下碰撞无一例外产生了新的血肉生命。
新的血肉生命诞生令无数阴邪惊喜、雀跃它们已忘了玩物只想快进化。
环绕血旗一丈内的阴邪全化为实体地血肉生命时模糊的人影从血旗中走出凝实。
云照和以前一样着白骨道袍目光冷漠他看着四周因进化实体而雀跃、尖啸地阴邪淡淡的道“贪婪妄想你们有哪个资格?”
苍白地手掌凌空一按一只只阴邪血肉化尽成了一堆白骨摔落于通道内。
敖厉早已觉晓云照即敖厉他的白骨魔功因觉晓已破出巅峰能够消融一切血肉。
阴邪为虚体智慧本不具备血肉但智慧令它们存有最根本地生灵**一具血肉躯体是修行的根基。
即便知道死亡即便地面已堆起白骨一群群阴邪照样吞噬者一只只从旗杆拳印中窜出的凶魄然后在白骨魔功下化尽血肉成为一堆白骨。它们如同飞蛾一般不断朝火焰扑去。
“凶魄有限阴邪无穷他带你们进入地狱。”敖厉仿佛清醒的不少指向云照。
“厉儿你……”
已无意识的敖厉竟向纳兰幽幽笑了笑“母亲我还有别的事血旗能支持的时间不多愿您和父亲生活的快乐。”
苇老一面安抚着厉鬼花一面差异她实
象敖厉竟能说出“快乐”二字他知道什么是快快乐?
纳兰幽幽深深的看了眼敖厉向苇老道“我们走。”
苇老经过敖厉身边轻声道“敖厉保重了。”说完她和纳兰幽幽头也不回向云照走去。
云照没看敖厉镜子中的自己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他带着纳兰幽幽和苇老穿过层层阴邪阻拦走向了地狱在他们身后留下了层层白骨。
也许十分钟也许十个时辰苇老再没数自己的心跳她的心似乎早已停止了跳动。没人比苇老更了解地狱也没人比她更了解阴邪她还能随云照走在一群群阴邪中足以说明她数千年的修行没有白费。
毫无征兆纳兰幽幽和苇老感到自己仿佛走出了一个泡泡虽然看不到但确实能意识到自己穿过了一层薄膜。
无数阴邪仿佛幻影一般消失展现在纳兰幽幽和苇老眼前的是略带淡红的天空森林、河流和天空盘旋的未知妖兽她们虽然不认识那一株株树木但知道她们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地狱。
走出界膜的瞬间苇老曾回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凶魄耗尽一群群阴邪吞噬、腐蚀地该是血旗、云照。怎么盘坐在空中被阴邪淹没的像是像是敖厉?
苇老不理解凶魄怎会在她们走出界膜的瞬间耗尽不多一只也未少一只。她更不敢和纳兰幽幽提敖厉她了解纳兰幽幽她了解纳兰幽幽从未表现出的愧疚对儿子的愧疚以及深沉地爱。
“我们到了地狱。”纳兰幽幽轻声、缓缓的道。
苇老抛却心中的疑惑藏下看到的秘密陪着纳兰幽幽俯视着山崖下新的世界笑道“我们到了地狱。”
纳兰幽幽含笑回看着苇老。
苇老会意扬手一招厉鬼花从紫府窜出钻入黑红色的泥土。只片刻一朵比以前大了十倍的厉鬼花从土中破出将纳兰幽幽和苇老托起窜向了远方。
山崖上只留下了苇老的笑声“只要不下阿鼻地狱厉鬼花就是地狱的天没有人能够逃脱厉鬼花的追捕。敖无愧你能藏到哪……”
“无愧我来了……”纳兰幽幽地声音被山风吹散地狱和阳世似无不同。
纳兰幽幽、苇老跟云照走入界膜敖厉就已合上了眼睛他脑中仅存的念头已弱到了极点已无法承载一丝记忆它仿佛一片雪白的纸屑飘荡的脑域中不肯离去。
冥冥中敖厉地灵魂透过层层未知看着自己的**静静地等待着……
舍去精、气、神的彻底泯灭将摧毁**中最后的念头。灵魂内代表神的意识也会逝去灵魂将成就太初形态。
呈太初状态的灵魂于觉晓烙印的引导下将一切从起始、遵照觉晓重新孕育成就大自在。
铃声清晰地在通道中响起它似乎将世间的一些规则重新带入了通道。
九枚铃铛呈九彩色凭空而现。
铃铛中心断臂少年慢慢走出。
“敖厉在世界与世界地间隙中你还能逃向哪里?”到了此刻迷失于仇恨的少年还未觉悟他额头高高耸起仿佛随时都可能爆炸。
通道内地敖厉已不可能说些什么了而冥冥之上藏于灵魂中的意识却微微叹息继承本不该继承地知识、力量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仇恨能作为修行的动力却不该迷失不该将其作为结果。路错了浪费了一个至高的**。
少年无法听到来自于冥冥中的叹息他紧盯着敖厉他不能再出错不能再杀不了敖厉。
正如灵魂的叹息一般他开启了九枚魂铃继承了他现在还无法承载的知识、力量一步登天但也走到了生命尽头。
“敖厉你不该杀我爷爷……不该……”恨极的少年面对仇人哭泣了……他只是个少年一个从小依恋爷爷没经历风雨的少年。他背负了不该背负的仇恨他的情绪压抑的太久了在他即将报仇的时候他需要泄。
“敖厉你跪下向爷爷忏悔我饶恕你的灵魂……”少年此话未落通道深处地狱出口血旗、云照已被一群群阴邪彻底撕裂、吞噬、腐蚀再不存在。
同时敖厉脑中轰然一声仅存的念头炸裂七窍分别淌下了一偻血液。
少年早已现敖厉生机全无但他不相信敖厉会死突然间的变故令少年心中一惊厉喝道“敖厉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强行开启、继承九彩魂铃的少年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但面对他的敖厉仿佛石像一般纹丝不动。
冥冥中敖厉灵魂中的意识也在慢慢消散。精生命之起始气维持生命的动力神包括了生命的意识、记忆……
敖厉的精、气、神化为三面血旗融入三个魔灵之内将血旗化为自我。随着血旗毁灭敖厉的精、气、神也随之毁灭除了烙印于灵魂中的觉晓敖厉事实上已不存在了。
当敖厉最后一丝意识消逝冥冥中透出了一丝苦叹大自在障碍留下了一具**未舍。经历了种种残酷伴随了觉晓的**以精、气、神毁灭铸就地**谁能毁灭?小太极你能……
意识彻底泯灭上天地下敖厉已亡。
徘徊在少年身边的九枚魂铃突然排列为一个圆无数墨绿字符漂浮在圆的四周仿若点点鬼火。圆中如镜镜中一颗仿佛星星般的光亮坠落。
“敖厉……你不能死……你死……你死我也要让你死无全尸……”少年面庞扭曲他经历种种磨难最终放弃了生命继承了九枚魂铃为了什么?仇人在眼前死了?不可能我是强大的巫你就算死了我也能将你从阴间扯出……
九枚魂铃爆出九色光彩绕着少年不断地旋转在漆黑的通道中旋出了一股九彩旋风。
风中似乎凝聚着千千万万人的挣扎他们那生的渴望是如此强大。少年虽无法理解但他却能利用魂铃中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九彩光芒刺透了组成通道的幽光向虚空中不断延伸凝而不
虚空深处深到根本不存在一条通道深到只能看到一个个代表世界的气泡。
“魂铃觉醒了。”
“的确是魂铃能将它带到世界之外难得。”
空间陡然重叠虚空瞬间被拉向了两个模糊的影子通道内的一切清晰展现在人影面前。
女声点惊讶“巫你该帮帮他。”
男声淡淡地道“沾了点边对巫毫无理解路错了他该承载他的错误。”看不清具体样子的人影似抬头看向虚空目光仿佛透入了神秘的冥冥之中……
“新地终极要将灵魂从冥冥中扯出?令人期待。”
“新的终极?看到了什么?”另一个人影似无法看透冥冥有些好奇。
男声沉默了一瞬“路不同深层理解不同懂地不多不该继续求索。”
“新的终极是什么?他也能走出世界凌驾于世界之上不死不灭?”
“自我……完完全全的自我……其它无碍自我……”
男声未完突然停顿通道中少年燃烧了他的生命启用了魂铃蕴含的所有力量。一道浓缩于极限仿若一根丝的九彩光芒刺向了敖厉眉心。
仿佛玻璃破碎清脆地声音响彻通道甚至穿透层层幽光扩散于整个虚空。
两个凌驾于虚空之上的模糊人影看着敖厉**破碎没有血肉、骨骼、内脏只有一块块晶体跌落于通道中。
仿佛女人地影子微微震动却没有出声意识却暗暗惊骇她深知魂到底蕴含了多少力量倾魂铃之力才能毁灭的**那**本该是不灭地。
九枚魂铃释放了全部的力量化为九点光芒环绕着少年地魂魄少年的**已化飞灰。
敖厉**一灭冥冥中烙印于灵魂中的觉晓于瞬间孕育出了一丝意识意识穿越冥冥刺破轮回找回了生生世世的记忆。
随之冥冥震动灵魂被生生扯出冥冥坠落于通道融入了一块块碎裂的晶体。一地的晶体仿佛一面面镜子其中不断幻化出天地、山河、风雪、生灵以及生灵的内心……
当虚空深处的两个人影能在一块块晶体中看到世界的影子时敖厉已重新站在了通道内。
灵魂与**完全融合再无灵魂、也无**除了自我外再无其他。
大自在自我外的一切不再成任何障碍。
敖厉慢慢睁眼他抬头看向虚空构成通道的幽光、无尽的虚空仿佛再无法独挡他的目光。
亿万世界于敖厉已无任何障碍。只要敖厉愿意他能自如出入任何世界、凌驾于亿万世界之上。敖厉没有想到有人能先他一步觉晓踏入极虽无预料却也不太意外。
敖厉的目光透过层层虚空触及两个人影。
路不同对终极的理解不同。其中一人确已存在于极难得他能将另一人生生扯入极的境界。
“绝对掌控巫的终极……”敖厉轻声笑了笑绝对掌控凌驾于世界之上再难入微。
踏于世界之上的男声淡淡回应“自我终极大自在。随心所欲无所不在不所不知除自我外再无障碍。一切与大自在无碍大自在无碍于一切。”
敖厉不理解绝对掌控的寂寞而踏在世界之上的人同样无法理解终极自我的寂寞。
追求不同相互间难以理解。他们在对方眼中都属异类。
“谁强?”仿佛女人的影子问出了克制很久的话。
人影微微波动仿佛是在皱眉但终是回答了。他的声音仿佛在世界之上永恒“位于极路的不同终极不存在相遇……”
“他能同时出现在任何世界任何地方无障碍大自在。”
“欢迎新的极。”
虚空层层重叠两个人影已不知位于什么高度。
淡淡的男声遗留于通道内“巫的种子不该遗留在世界之外……”通道内的空间陡然置换少年的魂魄已不知被挪移到了哪里。
敖厉还站在通道内笑着他领悟着亿万世界的一切不断觉晓着。
穿过虚空中一条不起眼的通道即是一个新的世界。
大片建筑群中一座颇为独特的大宅内响起了嘹亮的婴儿哭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在宅内举起婴儿哈哈大笑。
没人知道啼哭婴儿的意识深处响着一个声音敖厉你没死敖厉……
更没人现婴儿心口有着九个模糊印记像九个铃铛。
世界外通道内敖厉一步步走向地狱而世界中同样有一个敖厉站在屋顶目光透过墙壁看着大汉手中的婴儿轻声道“你能走向另一个终极?别辜负他的期望我等着你。”
“沧海一角”一切禁制的核心“造化笔”已无敖厉立于放置“造化笔”的空间目光透过云层刺穿山体看着藏在一个个洞府内闭关的土匪看着端坐在沉星山的小秋笑了笑“你们看上去还好……”
世界之上虚空深处两个模糊人影不远同样有个敖厉他脚踏虚空似有些遗憾“你们寂寞吗?”
……
代表无数世界每一个气泡内外都有一个或数个敖厉他看着熟悉的不熟悉的一切最终不再说话淡淡的笑着。
无碍任何屏蔽任何法则世界之上、世界之中、世界之外一切与敖厉无碍他大自在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