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算计
吩咐山秀把几个混混捉来问问。
山秀很快将人捉了来。
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唐越院的后院。
李盛搁瞧着三人中面色较为复杂的肥硕男,靠近瞧了瞧。
此男生的放荡,狭长的眉脚还有几分安氏的影子。
李盛搁微微一笑,朝那肥硕男问道,“你可是叫安琅轩?”
安琅轩是安氏的兄长。
得益于安氏飞黄腾达嫁到尚书府,鸡犬升天在京城平民中面子略大,还娶到了一个官家之女。
只可惜安琅轩不是过日子料,经常逗留青楼,留着娇妻独守闺房。
这娇妻也不是吃素的,在父亲那里哭诉一通,丈人立刻带人打瘸了安琅轩的腿。
此后,安琅轩才真是老实起来。
如今两年,腿脚才算灵活,重又出来喝花酒。
不过都是偷偷的,家中妻子管的严,这喝花酒的钱都是帮着安氏做点小事情,从安氏那里赏赉的。
安琅轩面色一惊,强装镇静道,“我不知道大姑娘说什么?”
话音刚落,腿上就生猛的一痛。
山秀收起飞脚,笑容灿烂的问,“若是我再一脚下去,不知道这腿还受不受的住。”
瞧着山秀那夹风带刺的脚又要扬起,安琅轩忙慌张的道,“大姑娘饶命,安姨娘是我的妹妹。”
接近着,右腿又是生猛的一痛。
山秀拍拍手,瞧着呲牙咧嘴的安琅轩道,“这一脚是赏赐的。”
安琅轩低头,不再敢说话。
李盛搁算着也有些时间了,吩咐山秀道,“把人带走吧。”
仁心堂里,老夫人依然眯着眼小憩。安氏母女等的略微不耐,但是依然挂着如初的笃定。
武氏愤恨,李正清沉默。
李盛搁刚一步跨入仁心堂,众人眼光皆扫过来。
李盛搁笑盈盈的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让祖母久等了。”
老夫人的眼光落在李盛搁身后胖胖的男人身上。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幽幽的问。
李盛搁吩咐将人放下。
山秀一脚把安琅轩踹到地上。
安琅轩摔了个狗啃屎,脸面正好朝向安氏。
李盛搁眼光扫向安氏母女。
安氏本来真兀自喝茶,似乎因为多看了这一眼,立刻整张脸变起形来。
脸上充满不可思议。
而李盛颜,则多了慌张。
李盛搁心中微微疑惑,莫非此事只是李盛颜所为。
“孙女有事像祖母禀报。”
李盛搁转头平稳心绪,对着老夫人乖巧的道。
老夫人将堂上几人的表情皆收在眼底,淡淡道,“有事便说。”
李盛搁将在街上一事简单说了。
老夫人幽幽的眸子在安琅轩身上打量。
“大姑娘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是有虚言,立刻拖出去打死。”
尚书府打死一个平民百姓根本不算什么。
稍微找个理由就够。
安琅轩瞧见在坐的安氏母女,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此时挣扎起身,颤巍巍道,
“老夫人明见,小人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姑娘,小人正在街上闲逛,就被大姑娘绑了来,也不知道大姑娘你有何证据,如此污蔑小人。”
安氏继续懵。
倒是李盛颜嘴角越过一丝讥笑。
安氏不想这个泼皮兄长影响自己在府中的前途,这泼皮舅舅就找上了自己。
刚好,自己有事需要他办。
只是,这泼皮舅舅居然将事办杂了。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在院中发那么大的火。
如今又被李盛搁抓个正着,内心早已不淡定,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这泼皮舅舅还是个有眼色的。
李盛搁料到这泼皮会反咬,提醒道,“你这么矢口否认,不知道你的另外两位同伴会怎么想。”
另外两个纯碎是被安琅轩胡悠,暂时入伙的。山秀已经将他们放了。
但是有话,若安琅轩表现的令她们满意,此事就此作罢。
若是不满意,山秀则亲自会登门造访,抓他们回来给后院的花做肥料。
或者,他们将安琅轩的家人送来也行。
经此一提醒,安琅轩头顶一阵寒风吹过。
家中那母老虎怎么她不管,但若是被丈人知道母老虎成了肥料,怕是他的小命也交代了。
但若是就此得罪安氏母女,这可是他荷花酒的后门呀。
他不忍心。
想了想道,顿道,“小人也是没有办法。请大姑娘和老夫人饶命。是,是东昌侯府的六姑娘,让我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倒是惊涛骇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草民口中,居然蹦出了六姑娘。
连李盛搁都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之喜。
李盛搁目光落在安琅轩的脸上,安琅轩也不看她,自顾自的道,“六姑娘给了小人一个东西,让小人趁着郡主去上香时放到郡主身上。”
所有人张大嘴巴,听这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安氏总算第一个醒过神来。
她忽的喝住安琅轩,“大胆的东西,胡说什么?”
她才不会唆使这个泼皮兄长,去用那么低级的手段羞辱李盛搁。
她有大招,也用不着。
刚刚她还奇怪李盛搁怎么把兄长弄了进来,她还以为,兄长有事找她,刚好让李盛搁碰见,弄出了误会。
而她的大招,真是安琅轩爆的料。
吉昌郡主中毒。
她私下知会过六姑娘,两人一合计,决定除掉李盛搁这个共同的敌人,不得已选择了吉昌郡主作为攻击目标。
却没想,这个泼皮兄长也参与了进来。
所有人都在等他继续说,安氏忽然起来的喝止,惹来了所有人的不满。
老夫人目光阴柔的落在安氏身上。
“老身倒是想听听,这个泼皮是怎么勾搭上东昌侯府的六姑娘的。”
东昌侯府六姑娘是吉昌郡主的侄女,这个谁都知道。
安琅轩被安氏这么一吆喝,哪里敢说,顿顿的道,“回老夫人,是六姑娘忽然找到小人。”
“找到你?”老夫人眼睛迷城一条线。
“你今日若不说过所以然来,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这等要事,既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更不能出了这个门。
横竖安琅轩都不会有好下场。
安琅轩不知其中深浅,正要多说,安氏忽然的起身跪地,“老夫人,这泼皮是我兄长,但平日也只是做些泼皮事,怎懂这么多。怕是受人蛊惑才说出这等不要命的话,还请老夫人绕过他。”
老夫人看着安氏,想到今日所来不过是要惩罚李盛搁。
这转眼倒成了贼喊捉贼,原告变成了被告。
老夫人看向李正清,“大朗,你说这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