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比武9
“莫止殇,辰时已到,划下道来!”李良奕大喝道。
“夫君,去吧,有人等不及作死了。”白露大声嘲讽。
李良奕咬牙切齿,暗自决定待解决了莫止殇,一定要将这拔了这女人的舌头。
莫止殇还未站定,李良奕已发动攻击,双掌如电,幻化出重重掌影笼罩莫止殇,而莫止殇的赤霄剑也已出鞘,只见掌影剑光倏分又合,再合又分,分分合合之间,强大的气劲带起飞沙走石,甚至坚硬的岩石也被击碎。某些站得近些的,更是被震得內腑受损吐血。
白露总算了解为什么莫止殇会将她和女儿放得这么远了,她们两个什么武功也不会的,确实是站远些才好。
“娘,爹要赢了吗?”小芷儿担忧地道。
白露仰望着半空中的两人,平静的面容下其实很担心。
“应该快了吧。”她告诉女儿,也是在说服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在白露和小芷儿看来没有一点变化的战局,在一些高手眼中其实胜负已分。
李良奕心里已经十分焦躁,虽然安排了吴峰,但他其实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李良奕。可如今两人过招不过五十,他却有力不从心之感,甚至感觉莫止殇早可以击败自己,却一直故意逗狗一样逗着自己,看自己的笑话。
他已经频频给吴峰使眼色,可那混蛋,居然假装看不见,还在同旁边的人聊天说笑。
惊险闪过又一道攻击,李良奕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咬牙,他索性自己动手,就在一个转身之间,他的手里射出数根银针,飞速朝白露母女而去。
“啊呀!”白露一声惊叫。
“李良奕,你卑鄙!”莫止殇神色大变,惊恐怒喝,立时收招朝白露而去。
李良奕脸上喜色立见,对着莫止殇的背后就是一掌,却偏偏莫止殇如背后长了眼睛,回身一剑不但避开了李良奕的攻击,还在他脸上从左至右滑下一道剑痕。
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在那些围观的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都已经结束。
莫止殇奔到白露身边,神色惊惶。
“他用暗器!”白露愤愤地瞪向李良奕。
李良奕大笑,满是鲜血的脸十分可怖,“莫止殇,那是唐门的幻影神针,她已经活不了了,哈哈……”
“幻影神针?”莫止殇怒瞪向人群中的唐门门主,也就是前一天向白露要解毒药的威严中年男人。
“唐门的幻影神针从不赠外人,你是从何得来?”唐门主接过莫止殇手里的针,仔细辨别之后瞠目惊道,“这针尖泛红,与我唐门所用之毒不同,这是……”他在鼻端闻了一下,“彼岸?西域第一剧毒彼岸!”
“不错,就是西域第一剧毒彼岸,无药可解。”李良奕还在笑。
“这怎么和我爹身上的暗器一样?”一个小少年的惊讶不亚于唐门主,仔细一看,不就是昨晚李良奕房里那个小少年吗?他也是陟青阁前阁主王静先的独子——王良竹。
“唐门主,你说这和你唐门所使的毒不一样?”他问唐门主。
“不错,我唐门素来在幻影神针上使用孔雀胆之毒,针尖呈蓝色,而这彼岸乃是红色,同时,两种毒虽同样是见血封喉,但中孔雀蓝之毒,死者常常面色扭曲泛黑。而中了彼岸则面色发青。”
“我爹确实面色发青。”他喃喃道,“这么说来,我爹所中的乃是彼岸,而非孔雀胆,这下毒之人……”
他瞪向李良奕,“是你杀了我爹!”
脸上剧痛,李良奕心知此事已无力回天,索性就承认了。
“不错,那老头居然让我将凌傲霜送去唐门赔罪,开什么玩笑?!如此一来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唐梆的幻影神针、唐门的寻仇,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索性就杀了他,让他下地狱去向唐梆赔罪。”
“你太残忍了,我爹是为了你才和唐门主争斗,你居然……你居然趁机下黑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恨凌傲霜那蠢女人,毁了我的绝妙好计!”李良奕恨道,又大笑,“如今拉到一个清歌陪葬,莫止殇,你就一辈子后悔吧!”
“不知道谁会后悔呢?”白露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哪有一点中毒将死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健康宝宝。
“你……你没中毒?”
“唐门的孔雀胆毒不到我,你的彼岸就行?你也太瞧不起唐门了吧。”
李良奕愣了,继而恨道:“这是你们的计谋!”
“不错,爹死后为爹擦身换衣你不许我们接近半分,我就已经怀疑了。后来我无意间发现厨房养的小猫死了,它的身上就插着一根针尖泛红的毒针,可恨那时没有能力指控你。昨天你想让吴师兄暗中给莫少楼主下毒手,我便和吴师兄、唐门主和莫少楼主定下这个计策,一定撕下你的伪善面具,让你自食恶果!”
“我一直当你是个小孩,没想到却正是栽在你手上。”李良奕全身都失去力量,瘫软在地。
“唐门主,此人是我陟青阁败类,我定要用他的血祭奠我父在天之灵。”
“我儿亦是被他所杀,我早已在我儿灵前起誓,杀了他为我儿报仇。”
两个人都想要他的命,可是这人只有一个,怎办?
一时间,空气凝固了。
“反正一个要头,一个要血,索性把他的头砍下来唐门带走,流出的血陟青阁用个坛子装着带回去祭奠老阁主,不就行了。”白露在一旁说,语气带了些嘲讽。
同样都是报仇,谁动手不都一样,重点是仇人糟了报应就好了嘛,有什么可争的。
“莫夫人言之有理。”唐门主和王良竹却都赞同,让白露额头滑下好几条黑线。
这些人……不是认真的吧?
谁也没料到看似已经完全颓丧失去斗志的李良奕会突然发难,也就失了先机,竟被他就近将王良竹劫持了。
单手扼住王良竹的咽喉,李良奕狞笑,“想砍我的头、放我的血,没那么容易。都给我让开,否则我杀了这小子。”
没有人动,包括陟青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