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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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和沈飏到练习室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他们几个一起在外面租了一间破旧的仓库,用来练习音乐。
“嗨,宋鸣成,我们见过的,上次在餐厅。”宋鸣成一听到开门声,就率先走向前跟陈年打招呼,表示自己的欢迎。
陈年见他笑得很灿烂,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咧开了嘴,“嗨喽,我叫陈年。”依然有些拘谨。
“嗯,我们知道,沈飏向我们提过。”关灿灿向来有些自来熟,她绕过挡在中间的宋鸣成,挽上了陈年的手。
“你好,陈年,我叫关灿灿。”
果然是个热情似火的女孩,陈年见眼前的女孩穿着淡薄的皮衣,脚踩黑色马丁靴,整个人散发着御姐的气场,却又不失调皮可爱,面对主动向自己示好的人,陈年也从不吝啬自己的热情。
“嗯,灿灿吗?你可以叫我年年。”
正说这话,沈飏不知从哪里就找了一把小提琴,“陈年,试试?”他江小提琴递给陈年。
对于小提琴,陈年内心向来是自信的,她一手接过小提琴,一手接过弓子,等着沈飏就坐。关灿灿和宋鸣成已经准备好了耳朵,宋鸣成觉得沈飏对陈年的信任有些邪乎,他倒要看看这个陈年究竟是什么水平,至于关灿灿,她向来相信沈飏看人的眼光。
“想拉什么曲子。”沈飏问。
“《G弦上的咏叹调》”陈年将小提琴架在颈间,沉稳地说道,指尖的弓子已经准备好了。
沈飏点头,两人便开始了。随着一个个音符的跳动,沈飏越发相信自己请求陈年的帮助的行为是正确的,她握着小提琴的样子还是如从前一般,舞台上的陈年是睥睨一切的王者,沈飏有些自愧不如。陈年只是偶尔学校的晚会是摸一摸琴,可毕竟是童子功,练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即使闭着眼,内心的律动也源源而出。
宋鸣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关灿灿,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关灿灿用“OK”的手势示意自己理解,看着他长着嘴,又伸手合上了他的下巴。
一曲结束,沈飏和陈年都有些意犹未尽,沈飏对陈年的演奏明显很吃惊,她原以为陈年是真的生疏了,可没想到她的表现依旧是如此惊艳。
“陈年,真的很感谢你能加入我们。”沈飏的眼神里有一丝钦佩。
听沈飏这么说,是对自己比较满意吗?其实刚刚有一段她拉的有些吃力,还以为会出差错呢。
“陈年,你也太棒了,说出去我都不相信你是业余的。”关灿灿没有按捺住自己的热情,冲上去紧紧地抱着陈年。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会不满意呢?”陈年看向沈飏,他接过陈年手中的琴和弓子放在了一旁。
“陈年,你简直棒呆了,欢迎加入。”宋鸣成将手心面向陈年举在空中。
陈年抬起手跟他击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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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你最近跟沈飏还有联系吗?”颜艺晨拨通了孙曼的电话。
“没有啊,怎么了?“孙曼问她。
“没什么,就是刚刚在我们学校看见沈飏了。“
“他去你们学校干嘛?”
“好像是跟老同学叙旧吧,就你上次碰见的陈年。”
“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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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雨已经停了,陈年看着天色渐晚,想着也该回学校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陈年站起身,准备要走,今天大家一边练一边打闹,虽然很开心,但现在确实已经乏了。
“我送你。”沈飏小跑着来到陈年面前。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陈年推脱,沈飏现在必定也累了,她不想占用他的休息时间。
“哎呀,年年,你就让沈飏送你吧,省得他担心。”关灿灿开口试图说服陈年。
“大晚上的,你们学校离这里又远,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沈飏依旧坚持。
“行,那谢谢你了。”陈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不要因为内心的波澜而显得奇怪。
“那走吧。”
“好。”
“陈年再见,下次再来玩啊。”关灿灿有些不舍。
“可以,有时间去我学校玩,再见,还有记得带上宋鸣成。”陈年冲两人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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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白有些失魂落魄,如果需要一个人来安抚自己有些受伤的情绪,那人非陈年不可,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吃饭了,下午突然喝了一杯奶茶,此时的他胃有些不适,他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突然一阵剧痛,他只能扶着墙壁,利用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慢慢走到客厅的电视柜前,蹲下~身子去翻找胃药,就着水吃了几颗药便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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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回到寝室已经疲惫不堪了,这是杨微来了电话,
“喂,杨姐,怎么啦。”陈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努力打起精神。
“年年啊,江既白是你朋友吧!?”杨微看着钱包里的明信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的——江既白三个大字。
“嗯?杨姐你认识?”
“不是,今天他来店里等你,还跟我打听了你,走的时候钱包落下了。”杨微想到白天江既白失落的神情简直像绝了丢掉糖果的孩子。
“啊!?可她没跟我提过这是啊?”陈年很是疑惑,江既白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找到自己,而当下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沈飏,大概跟上次在餐馆时目的一样,劝说沈飏放弃音乐。
“杨姐,那我明天去你那里拿吧!麻烦你了。”陈年有些头痛,若是亲自去送钱包,他大抵又要提起沈飏,到时候她该如何回应?可若是不去,岂不是对不住他这几次的倾情相助?算了,他要是问她便硬着头皮答就是了。
“好,那我等你。”
陈年挂了电话,又拨打了江既白的电话,江既白没接,她看了看时间,九点了,按理说应该回家了呀,他有闲情去奶茶店等自己,想必今天也不忙,于是陈年便第二次拨通了手机。
江既白痛的头脑有些发昏,明明吃了药,情况确依然不见好转,他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喂?”
陈年一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江既白的声音似乎有一丝隐忍。
“江既白,是我,陈年。”
“怎么了?”江既白听出了陈年的声音,他咬着牙让自己发出的声音显得正常了些,可陈年还是听出了端倪。
“江既白,你怎么了?”
“没......没事,嗯~”他一讲话,胃的同感便更强烈了。
“江既白?江既白?”陈年叫他,可他没出声。
“你是不是不舒服?”“江既白?”“喂?”陈年接连~发问。
“我在听。”
“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
“你怎么了?”
“没事。”
许久,电话没挂,江既白也没再出声。
“江既白?江既白?”陈年有些担心,可又不敢挂电话,不知道江既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她匆忙出门。
“哎,陈年你干嘛去。”汤思看着匆匆忙忙跑出去的陈年。
“我出去有点事。”陈年顾不上解释那么多,随意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她一直通过电话叫着江既白的名字,那人确没有半点反应,他记得江既白说过他就住在花城小区,可具体~位置自己确并不知道,她试图用微信联系江枫,
陈年:小江阿姨,你知道江既白具体在花城小区几栋几楼吗?
小江阿姨:D栋13楼,怎么了,年年?
陈年:没事,小江阿姨,如果你有他助理的联系方式,马上叫他来江既白住的地方。我刚刚跟他通话,他好像不舒服,后来他那边就没声音了,我现在没挂电话,正在往他家赶,我担心我搞不定,只能麻烦她助理了。
小江阿姨:好,年年你别急,阿姨马上联系助理。
陈年已经上了公交车,所幸现在时间还早,还有公交车可以做,否则以陈年的胆子,可不敢大晚上一个人坐的士,
“江既白?”“江既白?”陈年已经断断续续得呼叫江既白。
等她赶到江既白家楼下时,抬头看了看13楼住户的灯,果然是亮着的,江既白肯定在家,她跑进电梯,按下了13楼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