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57章 退避
第四卷第557章退避
深深的叹了口气。强将手下无弱兵,只是在目前这么一个情况之下,虽然传位给婓龙已经是没有别的什么问题的了,但或许的工作开展之中,却是定然是会有相当相当多的问题,因为一个新的继任者上台之后,必然是会对现有的利益所得集团造成某种程度的伤害,而婓龙毕竟还是年轻,在很多事情上面可能还没有办法做到跟利益集团的妥协,这样的话若是双方的关系越高越僵,那么对西石城来说则是一个大大的灾难,而且这个灾难引发的根本可以说便是斐龚自己一个人引起的。
看到斐龚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李釜便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是知道了斐龚对这个事情已经是有太多的负面情绪了,若是继续的再在某些方面提出一些质疑的观点出来,那么斐龚一定是会感到更加的郁闷,那样的话,则是有点超乎李釜的本意了,就他自己而言,也是绝对不希望事情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不管是做什么也好。总是要在一个自己所能够掌控的平台上来去做,若是做得有点过了,那么就是无法让大多数的人能够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斐龚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不需要太过担心,就目前的一个情况来看,我们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一切的难题都是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的,现在自寻烦恼也不是个办法!”李釜沉声说道。
斐龚点了点头,,其实这些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所谓的当局者乱,在自己必须是亲自面对这个事情发展所需要面对的后果的时候,心便是无法做到平常心了,所以自然也是难免会有一些不是很好的想法,只是有时候这些想法也并不是完全能够由自己来去把握的,一切由心。
斐龚朗声笑道:“是啊,既然这个时候自己徒增烦恼却也是没有办法有助于事情的解决,那么还不如是不多做想法才是,这是一种非常现实的问题,我们需要一步一步的去按照我们所希望要求的来去发生,但是事情往往又是极难按照我们所设想的来去走的,我想要为孩子们创造一个无比辉煌的未来,我给他们打造好一个相当好的基础,这些前期的我能够帮助他们的都已经是去做了,那么剩下的,只能是看他们自己了!”
李釜呵呵笑着说道:“虎父无犬子。婓龙那小子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还有小宝和范小龙、言二他们的辅佐,若是耶律沺瑕回来之后,那就更加没有什么问题存在了,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更加需要伤脑筋的人应该是吴良心才是,而不是婓龙!”
斐龚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知道这个时候吴良心可以说是忧心忡忡,最是担心以后日子不好过的人便是他了,因为斐龙可不是斐龚,不可能有对吴良心那么大的胸怀和耐性的,这些吴良心自己也一定是能够想的明白。
“李釜大哥,这个时候我想我自己已经是不太适合继续的呆在西石城了,我希望出去走动走动!”斐龚肃声说道。
既然斐龚会这么说,那么就必然是有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李釜笑着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去做吧,只是你要去哪里呢?”
斐龚笑了笑,朗声说道:“长安!”
李釜坏笑了起来,一想起宇文觉那难看的脸色,李釜就是觉得好笑,而他也是知道只要是斐龚过去了长安。那么就绝对不会让宇文觉太过好受的,斐龚的性子李釜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斐龚又是和李釜聊了一阵,李釜见到斐龚的心情已经是好转了许多,便也就是没有自己所需要担心的事情了,他便是告辞斐龚而去。
斐龚趁着这一次离开的机会,希望是给到婓龙机会,能够让他随性随心的去做事,而不需要被什么给羁绊住,走开的话也是省了吴良心或者是其它人来向自己诉苦,斐龚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面对一些跟自己打天下的老臣子,有时候还是很难真正的冷下脸来呵斥什么的,既然这样,他还不如是选择离开。
跟婓龙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斐龚便是带上了宇文香,一起前往长安。
宇文香在近年来也是渐渐的感觉与长安的关系有些淡了,毕竟她已经是在西石城那么长的时间了,西石城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更加的适应了,所以她才是不觉得有多少情况可以去感怀的,而只是便就像是陪同着斐龚去一趟长安一般。
与宇文香并排骑着高头大马,斐龚看到宇文香脸上已经是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兴奋劲,心中好奇之余,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毕竟斐龚已经是过了那种急于表现自己的年纪了,他懂得怎么样将自己的情况给安排好,若是将这些给掌控好了,那么在任何时候,都是能够给到别人一种相当相当稳重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相当重要的。并不是像人们想的那般的可以无所谓。
“老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早就退下来了!”宇文香嘟着嘴,很是透着不满的说道,虽然宇文香已经是从**变成了现在的贵妇人,但是她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她说话直来直去的个性,她就是要向斐龚表明自己对他这么早的将位子传给婓龙的不满。
斐龚微微笑了笑,他朗声说道:“这一天终归是要发生的,之所以让事情发生的早了一些,只是因为我想要趁着自己还能够压着那帮牛鬼蛇神,好给婓龙更好的机会将权位给承接过去,若是这个事情拖的时间太长,未来则恐怕是会有什么变数!”
听了斐龚的解释,虽然宇文香心中的感觉是好了许多,但是这依然不改她的不满。
宇文香哼声说道:“那这一次去长安,恐怕也是为了避让开来,好让婓龙更加好的耍耍威风吧!”宇文香并不像她表面上给人的印象那般的肤浅,在关系到政治手腕的事情上面,她就是有着非常强的嗅觉,这个能耐估计也是和她老爹宇文泰有着莫大的关系。
斐龚哈哈大笑着,却是不再答话,对自己这个娇俏依旧的大美**子,斐龚可是非常的疼爱的,自然是不忍心要和她太过较真的去争论一个什么事情。再说了,事情的本相也已经是让宇文香给看破了,他若是再否认,那就是有点矫情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宇文香一想起北周的近况,再想想西石城,宇文香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人总是更加容易同情弱者,宇文香也同样如此,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若是能够将很多的事情都是给解决好。那么才是最为关键的,而若只是完全循环往复的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去做一些事情,那么即便是做好了,恐怕也不见得是能够将多少事情给尽量的落实到实处。
斐龚虽然不是宇文香腹中的蛔虫,却也是相当的了解宇文香的一些细微化的心理活动,他朗声笑道:“怎么了,又是在忧心忡忡的替你那个宝贝弟弟感到担心啦?”在斐龚心中,宇文觉便就是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宇文觉在斐龚的心目中而言,要霸气没霸气,要能力没能力,可以说是相当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优点的一个人,除了他那永远也不会放弃对任何利益的算计的一颗心胸狭小的心之外,斐龚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宇文觉能够成得了什么气候。
宇文香也是知道不管怎么说,斐龚总是对宇文觉有着相当大的恶感,而这些恶感的形成,还不能够单方面的归结于斐龚太过的记挂一些事情,而是要在一种非常强烈的环境之下,让人能够将很多的事情都是处理好,这才是相当相当的重要的,若是有了什么偏差,则将会是一个非常不妙的情况发生。
做好自己的事,就算是自己再能,所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也是极为有限的,但是若是能够让很多人来去为自己做事,那么也许这些人当中还有许多人能够比你更加好的将事情给做成,所以上位者最重要的只是驾驭人,而不是驾驭事情,这一点是相当的重要的,而宇文觉之所以是没有取得太好的成就,这个和他在驾驭人上面没有足够的胸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老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觉第的姐夫,很多事情你还是应该多多的帮帮他才是啊!”宇文香娇声说道。
一听到宇文香向自己发嗲,斐龚就是有点受不了,他最是清楚的,每一次宇文香出现这种语气的时候。若是自己不但应,那么自己便是将要面对宇文香连续不断的这种软磨,那种过程可以说是相当的让人感到不耐烦,而偏生他自己还是一点也不能够将自己的情绪给表露出来,这就是相当的让人无可奈何的一种情况。
斐龚叹声说道:“这个可不是我不愿意帮助西石城啊,你也是知道你那觉第的性子,他可是相当的骄傲的啊,而且还十分的猜疑,如果我无缘无故的要帮助他,恐怕他还担心我要对他耍什么阴谋呢,很多事都是要小心点处理才好,所以我可是不敢贸然的对你那觉第太过示好啊!”
宇文香也是心中暗自苦笑,毕竟斐龚所说的也都是实情,宇文觉的胸襟实在是过于小,眼光若是太过狭隘,那么做出来的事情也将是会有着非常大的限制,这就是会造成一种相当恶劣的影响了,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面,都是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的,便像是这一次宇文香想要给宇文觉一个帮助,却也是能够让斐龚给轻而易举的推掉一般,一切还就都是因为宇文觉自己的问题。
人这一辈子,要做的就是做人和做事,而做人又是绝对的重要过做事,这就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事情了,一个不是十分懂得做人的人,即便是做事的能力再出众,他所能够做得到的成就也将是会相当相当的狭隘的。
“不用太过担心了,这个时候北周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不济,只要是将事情给很好的控制住,就是能够将很多的问题都给解决,我已经是有看到一部分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一切都是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斐龚肃声说道。这一次北周四处发生的起义已经是让北周给完全的镇压下去了,哪里有饥荒,哪里就有起义,这是相当正常的一个事情,当一个地方连让人继续生存的可能性都是没有了的话,那么一切的法度便将会变成形式上的东西,所能够达到的效用就会相当相当的微小。
经过一段时间的旅途之后,看到路上以前经过的一些驿站,竟然是比以前还要显得更加的败落,这种情况让宇文香看得是心中刺痛,窥一叶而知秋,很多事情往往只需要看一个细节方面的东西就是能够很快的将事情的本质给挖掘出来,这需要人们不断的去将自己的情况来去判断好,而唯有是这般,才是能够将很多的状况都是给处理好。
宇文香虽然还没有到长安,但是她也是能够猜测到这个时候的长安恐怕是比几年前更加的不如了,更不要说是和她老爹宇文泰在位的时候的那番荣景来去比较了,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香的印象之中,好像自从宇文觉上位之后,北周便是开始慢慢的走下坡路,这种情况发生的根源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这显然是宇文香不愿意去面对也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情。
斐龚看到宇文香的表情是越来越郁闷,他便是知道宇文香可能是对北周,特别是她弟弟宇文觉感到越来越大的不满了。
斐龚不是希望看到宇文香和宇文觉姐弟二人的情感破裂,然后他就是会站在旁边偷着乐的人,他也是希望宇文觉和宇文香的关系能够融洽,但是事情仿佛没有出在斐龚身上,而只是因为宇文觉自己在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好像是将很多的情况越来越变得糟糕,这就是很多人心中都是无法承受的一个情况了,特别是对于宇文香来说更是如此,因为这个情况比较的敏感,所以斐龚也是保持缄默,很多事情,不说并不代表着就是对事情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力,而只要是能够保持住自己应有的那份谨慎,则是能够将很多的情况都是给处理妥当。
就这么一路都是阴沉着脸,宇文香来到了长安。
原本是领袖的斐龚,或许是因为从自己的位子上退了下来,又或许是因为他看到宇文香一路的心情都是十分的不佳,所以他反而是显得十分的和气,一脸和善的样子,看起来还真的是会让以前认识斐龚的人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斐龚越是这样,别人越是以为他可能是有什么算计,这就是相当的让人感到害怕的一个事情了。
什么事情也好,只要是将事情给完全解决或者是部分解决,这都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情况,而只消是将事情的因果关系给理顺,那么最后的解决总将会是不成问题的。
宇文香的不满是在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中渐渐的累积起来的,而她也是做了西石城的魁首夫人这么长的时间了,再加上她以前本身就出身尊贵,一身的仪态贵气可以说不是谁都是能够模仿得来的,特别是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相当的坏,那么自然是让招待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是额头冒汗,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来去伺候宇文香和斐龚,他们十分害怕自己稍微有点怠慢那么这个前公主可就是要对他们有什么惨无人道的责罚。
人都是如此的,若是觉得对方软弱可欺,那么就是会对对方十分的霸道,只是若是感觉到对方是相当的不好惹的人物,那么心中总是会存着几分的拘谨,便就是会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表现出比较特殊的一种表现,这种情况还不是简单的什么时候发生一下而已这么简单,而是将会循环往复的发生。
在皇宫的一个精致别院,斐龚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而宇文香则是正襟危坐,表情也是相当的严肃,这可是少见的情况,因为宇文香平日里都是笑语嫣然,极少像是现在这般的严肃,或许是因为人们在平常情况之下十分难得看到她这般严肃的表情,因为少见,所以更加是显得有威慑力,所有的下人都是噤若寒蝉。
宇文觉知道了斐龚和宇文香要到来,其实他的内心也是相当的复杂的,每一次斐龚和宇文香来,宇文觉都是有着不一般的感觉,只是不管每次的感觉是如何都好,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其实他自己是相当相当的不希望见到斐龚的,因为每一次看到斐龚都是没有什么好事,这也是很难让宇文觉有什么能够感到高兴的表情存在。
或许是因为斐龚已经是退下来的缘故,所以这一次宇文觉并没有亲自的前来迎接,这也是宇文觉现实的地方,他总是迫不及待的就是要在自己所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上面尽量的去将一些状况给做好,若不然,只是自己这么的去搞,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将什么事情都是给处理好的。
只是因为自己老姐的关系,在斐龚和宇文香到了别院之后,宇文觉也是不敢怠慢,赶忙是赶了过来。
“觉第见过姐姐,姐夫!”宇文觉在斐龚和宇文香面前向来都是不敢摆他北周帝的架子的,反而像是一家人一般的以等闲的称谓来称呼斐龚和宇文香。
斐龚点了点头,他看到宇文觉好像是精神头不错的样子,他心中便是在冷笑,这个时候也是不看清楚情况是怎样,香香若是动怒,那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解决的。
宇文觉看到斐龚的神情有些奇怪,便是留心看了一下宇文香,这才是发现原来自己的老姐是俏脸含霜,眼睛也是逼视着自己,很是跟往常不一样,他才是明白过来,原来斐龚的眼神之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宇文香摆了摆手,宫女们赶忙是退了出去,虽然这里还是名以上是宇文觉最大,但是对宇文香公主的话,她们可是一点都不敢违抗,便就只知道照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觉第啊,这里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外人在了,今天姐姐就是要和你好好的聊一聊。现在的北周到底是怎么了?我一路行来,眼前所在,俱是一片哀景,爹爹励精图治那么多年才形成的那么些根基,这些年你是如何经营的,怎么我完全没有看到有什么好的进步,但却是能够看到非常非常多的后退的情形发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宇文香厉声说道。
宇文香可是极少极少这么严厉的口吻对宇文觉说话的,所以别说宇文觉一点也是适应不了,就是旁边坐着的斐龚,都是没想到宇文香是会发这么大的火,正所谓关心则乱,这句话可是一点都不假啊,很多情况下,若是不能够很好的将事情给做好,那也是很难就是能够将这么一个情形给把握好的。
宇文觉也是心中波澜难平,他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应宇文香的指责,如果这个时候对他这么说话的人换作别个,那么宇文觉早就是将之除去了,但是说话的人是他的胞姐,还是一向以来就是对他异常疼爱的胞姐,听到宇文香这么说,宇文觉心中没有一丁点的痛恨,却是有着相当大的羞愧。
斐龚也是在暗暗的打量着宇文觉的表情,他自然是能够非常准确的捕捉到宇文觉的心情,这个家伙竟是有着这样的心情,倒是十分的好玩,这也是让斐龚感到相当相当的有趣的,若是什么事儿都是做得好了,那也无怪乎是能够让自己真正的做到这么一种的表态了。
宇文香见到宇文觉一语不发,心中的怒火是更甚了,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宇文香对宇文觉一直以来是相当相当的宠溺的,但是现在,她才是发现,原来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不但是没有能够对事情的实质有任何的帮助,反而是让人们对此感到看轻了,这就是相当的不可理解的地方了。
过了良久,宇文觉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之下,勉强开口说道:“姐姐,此等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灾,并不是小弟所能够把握的,那些逆民趁机作乱,整个国家因此而受到相当大的内耗,所以,所以……”接下来的话宇文觉也是不太好说出来了,毕竟对于他自己来说,事情发展到目前这么个地步,也不是一个很有脸面的事情,毕竟他也是相当的有羞耻心的一个人。
长长的叹了口气,宇文香看向宇文觉的目光神情十分的复杂,虽然宇文觉早已经是北周帝了,但是在宇文香的心目中,宇文觉还就是她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dd,若是将很多的事情都是给处理好,那可能将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局,但若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够顺利的进行,未来所能够把握的恐怕也将会是相当的少,这是显而易见的。
做得了自己的事儿之后,再让别人也是在自己的感化之下去尽力的做事,这是一种人格的力量,宇文觉从来就是缺乏这么一种人格的力量,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么复杂的事情,这只是因为他不具备这样的领袖力,而北周在完全没有得到有效的扩张的前提之下,这么一步步的慢慢的变得更加的衰败则是理想中的事情。
见到斐龚还是在慢条斯理的喝茶,宇文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只是斐龚却是假装没有发现宇文香的恼怒,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要继续的和宇文觉发生什么联系了,这些年,他所能够做的事情已经都是去做了,当然并不是为了宇文觉,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的已经是做到了,若是继续的再多有什么表达,那就是有些过了。
看到宇文觉有点窝窝囊囊的样子,宇文香的火气则是更加的大了,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宇文觉就是没有办法像是老爷或者是老爹一般的有那种领袖气质,让她感觉到总是那般的不满意,这些真的是有这么的难吗,在宇文香的心中,有时候并不会这么的觉得,但是她也是不清楚为什么宇文觉就是做不到。
有时候,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丁点的差距,但是却有着质的飞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跨越的,这需要相当程度的付出,去让自己尽量的适应这些情况,而唯有这样,才是能够尽量的将这些状况给很好的完成的一个事情。
让自己每一分钟都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然后不放过每一个微小的机会,尽量的将一些坏的情况也是往好的方向去扭转,这些则是一个当权者所应当做的,宇文觉好不容易是上了位,这些年更多的还是享乐,所以北周想要好,确实是一件相当相当困难的事情。
“觉第,这是你的职责,不是姐姐我的职责,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尽量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要再让北周这么一步步的往坏的方向发展了!”宇文香语重心长的说道。
宇文觉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种说教式的话他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这个时候听来倒是让他感到十分的新鲜。
斐龚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可是感到宇文香的这种仿佛是慈母一般的絮叨显得是相当的有意思,不管是做什么也好,只要是让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机会去将一些事情给完成,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这需要绝对的胆气。
“姐夫,不知道这一次你到长安来可是有什么大的计划?”宇文觉两眼发光的对斐龚说道。
斐龚突然之间感觉宇文觉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待一个猎物,其实他知道这个时候宇文觉的问话底下的潜台词,无非就是看到了上一次他在南梁所做的事情,这个时候宇文觉自己也是动了心思,想要自己帮助他进行扩张,若是能够这样,对北周肯定是有着相当大的帮助的,这一点,斐龚自己也是完全不否认。
斐龚却是笑了笑的说道:“你姐夫我已经是退位下来的人了,这一次到长安来也就是和你姐姐一起散散心,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做,你若是想要和西石城有什么大的合作,可以和婓龙那小子谈!”
斐龚这一招太极可是耍的相当的高明,将自己完全的从事情中抽身而出,而且他所说的话也是让宇文觉完全没有机会能够反驳,这可是让宇文觉感到相当的郁闷,在宇文觉的心目中,有时候斐龚便像是一个滑不溜手的泥鳅一般,从来也是无法让他真正的把握到斐龚,这种踏空的感觉有时候可是让宇文觉感到相当相当的难受。
宇文香听到宇文觉的话之后原本也是抱着几分的希望的,但是听到斐龚这么说,她便是知道一切都是化为乌有了,所以很多时候,做什么事情还都是只能够尽量的靠自己,若是幻想着别人能够给到自己相当大的帮助的话,怎么说事情的主动权也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很多时候便是很难让自己能够有一个很大的话语权了。
做好自己的事,有时候并不只是单单的说那么简单的,若是想要做好,是需要付出许多的辛劳的,宇文觉总是想着不劳而获,这恐怕也是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北周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若是将什么都压在一个虚无的事情上面,你所能够取得的可能很多,但是也可能是零,所以,必须是要有一个踏实做实事的精神在,天长日久的,若是积累的时间够了,便也肯定是能够让自己达到一种不错的效果,这是相当相当重要的一个情况。
做好自己的事,让别人说去吧,这或许是斐龚才是真正的做到了一种境界的事情。
对宇文觉的表现宇文香除了摇头还是摇头,甚至于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对宇文觉说太多的什么了,若是再说,只能是让旁边的老爷更加的看清自己的弟弟,这样的事情宇文香自然是不会干的,在某种程度上,宇文觉还是更加多的偏向于自己的弟弟,而绝对不会在某种情况下去做一些让自己不是十分的讨好的事情的。
继续的和宇文觉聊了几句家常,然后宇文香便是打了个眼色给宇文觉,宇文觉自然是醒目,马上便是离去了。
宇文觉走后,宇文香看到斐龚还是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是真的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弟弟不争气已经是事实了,但是到底是能够做到怎么样的一种状况,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宇文香所能够把握的,她只是希望一切能够更加好的进行下去,若是有太大的偏差,恐怕也不见得将会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情,一切都是需要十分大的心血的付出,才是能够换来更加好的回报。
“老爷,你刚才可真是的……”宇文香娇声说道。
斐龚笑着说道:“香香,我已经是很给你弟弟面子了,而且我也是退下来的人了,很多事情以后我都是不太想要去理会,所以啊,要想让北周好起来,更大可能是宇文觉自己努力,我能够给他的帮助可以说实在是少得可怜的,这是一种精神,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将是会这样,而且不管怎么说,若是能够有这样的事情真正的发生,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够做到的,现在的北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只是宇文觉却依旧是没有什么紧迫感,这就是最为让人感到可笑的地方了!”
斐龚的话可是深深的刺痛了宇文香,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总是向着北周的,若是真的情况是这么的恶劣,那宇文香如何是能够给到自己九泉之下的老爹一个交代啊。
“老爷,老爷,你赶紧的将这么一个事情给帮帮手吧,若是让觉第自己一个人去弄,可是指望不上的啊!”宇文香已经是相当的急迫了,说话都是带着点哭腔。
斐龚也是极少看到宇文香这等柔弱的没模样,他的心里也是感到十分的心痛,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加上斐龚其实对北周也好,南梁也好,都是有比较强的认同感的,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所以若是能够给到北周一定的帮助,而又是不会对自己的利益造成太大的冲突的话,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好了,不哭了,这个事儿也不是不能做的,只是我现在也是退位了,很多事情呢,还是要由婓龙来去出面做的,那么我便是回去之后就这个事情让婓龙好好的帮帮手,出出力!”斐龚朗声说道。
“那到底是怎么样帮手,如何出力呢?”宇文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赶忙是开口问道,对于这个事情,宇文香可是最为敏感的,她也是清楚,对斐龚,一定是要让他将事情给详细的允诺下来,若不然,以后却也是有着相当大的可能性是要起变化的,这就是相当麻烦的一个事情。
不管是谁都好,只要是将事情给很好的规划下来,将很多的事情都给做好了,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决定,但不管什么时候都好,也不是说自己想要如何就是如何的。
斐龚苦笑不已,他现在才感觉自己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是他也是知道,既然是答应了宇文香,恐怕不开口允诺点什么也是很难能够打发得了宇文香的,可见宇文香是多么的难以应付的一个人。
沉吟了许久,斐龚才是沉声说道:“要不我看这样吧,我放开西石城的商路,只要是北周有需要通商的,都可以经由西石城出海或者是北上通商,我不从中克扣关税,这恐怕已经是我所能够做的最大的一个事情了,其它的事儿,就是你再如何逼迫我,恐怕也是不能够的了!”
宇文香大喜过望,这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实质性的帮助,而其实北周也是最缺的是一个能够让北周再度繁荣起来的事情,既然暂时是不能够对外扩张,那么若是能够加强对外的商贸,可以说也是能够得到相当快的发展的,在西石城呆的时间已经是很长的宇文香可是再清楚不过这个道理的,只因为西石城的财富可以说几乎都是通过商贸和对外掠夺来去累积的。
通向财务自由之路是需要人们不断的付出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存在于一种相当了不得的情形之下,而唯有是这样,才是能够不断的将一些看起来很是难以达到的事情都是一一的去处理,在未来一个可以达到的位置去做,直到将一切都是给完成,这样才是真正的将很多的事情都是给完成的一个相当相当关键的事情。
“老爷,只是现在北周可是银根吃紧,你看是不是你先借一点本钱给觉第!”宇文香巧笑嫣然的说道。
斐龚这个时候已经是笑不出来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这就是最大的作茧自缚,不管是什么情况之下,若是将这样的一个事情给完全的完成,未来则是一个相当大的难题,若是不能够,也仅仅是这一次为最后一次去做的了,若是再做这么傻的事情,斐龚可以说是完全无法原谅自己了。
斐龚苦笑着点了点头。
宇文香大喜的扑到斐龚的怀中,咯咯大笑着。
虽然美人满怀,但是这个时候斐龚可是一点都得意不起来,因为他刚刚可是让宇文香给好好的敲了一笔啊。
就在斐龚暂时性的离开西石城,想要给婓龙一个时间的缓冲,好让婓龙能够更加好的把握好的权力的时候,在他离开的刹那,西石城便是暗涌不已。
每一个事情的发生,总是会在其背后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对这个事情背后的含义去进行不同的解读,斐龚在西石城虽然已经不再是魁首,但是谁都清楚斐龚乃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这个时候,谁都是不敢对斐龚的任何举动有任何的轻视之心。
而就连婓龙,这个时候也是需要去解读斐龚这样的举动背后是一种什么信号,因为斐龚在离开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和婓龙说的,毕竟若是连这么意图都是要斐龚点明,那恐怕斐龚也是要感到对婓龙相当的失望了。
婓龙召集了斐小宝和李浩然,一个是他的兄长,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人可是他最为信得过的人,也是他要重点的一起商讨的人选。
三人围在一个圆桌之上,婓龙不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出来,这是他最大的性格所在,不管是面对的是谁,他都是这么的一个态度,所以在某些时候,婓龙可以说是相当的另类的一个人,比之斐龚可能更甚。
三人表情都是十分的严肃的,他们要讨论的便是斐龚的意图,以及他们应该如何的做。
“浩然,你的想法比较多,看问题也是比较的深入,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婓龙沉声说道。
李浩然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也是顾不上客气了,因为现在是在议事的关键时候,也不适合将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李浩然凝声说道:“这一次老爷突然离去,可以说是相当的让人意外,但是仿佛老爷这个时候却也是应该离去。若是这个时候老爷还在西石城,那么魁首你要做很多的事情,恐怕都是会因为老爷的存在而很难展开手脚来去做,例如对一些蛀虫的清理,这其中恐怕最大的麻烦便就是吴良心总管,他这个人是动不得的,但是我们却又是要做许多不利于他的利益的事情,那么他定然是会有所反击!”
一提到吴良心,斐龙和斐小宝两兄弟都是皱起了眉头,吴良心虽然平常都是对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十分的慈眉顺目,但是他们两人都是清楚,这家伙真正畏惧的只是他们的老爹,对他们两个,吴良心可是一点都不敬重的,那么他便是极有可能是会对婓龙上位后的一个相当大的麻烦制造者。
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麻烦制造者,婓龙自然也是不例外,若是能够像是战场之上的直来直去,便就是需要将对方挑于战戟之下便是可以了,但是内政不是沙场,很多事情都是必须不沾血的去做,这就是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所在了。
“这个吴良心我也是接触过不少的次数,但是却一直都摸不清他的底细到底是如何,虽然以前听说他是蛀虫们的头目,但是在此前爹爹进行的一次大清洗之中,这些人可是死了相当的多,但是他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如果不是爹爹保了他,可是很难解释这么一个特殊的情况,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老爹的态度就是非常值得人把玩了!”斐小宝凝声说道。
听到斐小宝都是这么说,婓龙皱眉说道:“宝哥,若是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我们就是拿吴良心没有办法了?”
斐小宝笑了笑,朗声说道:“事情倒也不是这样。我一直也是在想,为什么老爹会留着吴良心,在我的记忆之中,老爹可是对这些蛀虫相当的痛恨的啊,那么这其中就是有一些门道了,据我所知,在祁碎总管去世之后,吴良心继位成为大总管,不但是将事情给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是比祁碎总管在位的时候还要做的更加的好,这人的能力可是和他的贪婪同等的杰出的,他这个人可以说是老爹发掘的,所以可见他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就是两利,用不好,则是可能伤了自己!”
婓龙点了点头,是啊,并不是谁都是能够像是老爹一般的将像是吴良心这样的人都是如此轻易的就压制住,所以在某些情况下,还是需要自己用心去将一些细节的事情给处理好,若是一切顺利,那么才是能够将很多的情况都是给非常好的给成就,这就是一个相当相当关键的事情,并不是谁都能够轻易的把握住的。
“关键的时刻有关键的计划才是能够起到最大化的效能,魁首,不知道你是准备怎么对付这个吴良心?”李浩然沉声说道。
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一个事情,李浩然都是显得相当的富有漏*点,而且他从来就不畏惧任何一个人,他只是知道自己只是忠心于魁首婓龙。
婓龙沉吟了许久,若是想要他自己对吴良心有一个非常严肃的定位,那恐怕是相当的难的,只因为他自己对一切还是欠缺一种长远的规划,只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需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是要做好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不能够那恐怕也是有负于老爹的厚爱,所以婓龙也是感觉到了相当的压力,而他自己也是想着自己一定是要将事情都是很好的完成好,而唯有这样,才是能够报老爹的信任。
“我记得老爹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用之人,关键的是你怎么用他,用人之道便是讲究的一个将每一个人放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确保他能够一贯如一的守好自己的本分,若是一个人连自己的本分都不去把握了,那也是一个相当不妙的情况了!我相信吴良心会守好他自己应守的本分,但是我也知道,我们和他的利益之间肯定是存在着非常大的冲突,所以我们要在体制内来去和他进行较量,而要尽量的避免一些情绪化的争斗!”婓龙朗声说道。
李浩然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他对于婓龙的这么个说法还是相当的赞同的。
这个时候,斐小宝则是笑了,他也是一直都想要找到自己和婓龙差距最大的地方,他知道婓龙身上一定是有自己所缺乏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他找了许久都是没有找到,但是今天他可以说是找到了,那就是胸襟,他自己决然是没有像是婓龙这样的胸襟,任何手腕都是可以学习的,但是胸襟却是极难去学的,这就是需要人们不断的去把握好自己的情况,尽量的让自己在一个可以去展现自己的气魄的时候来去达到自己的一个气质的跃升。
看到婓龙能够有这样的表现,斐小宝也是感到十分的欣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只是需要时间,只要是到了时间,那么就是一定是一个相当相当杰出的领袖,甚至是超越自己的老爹。
与此同时,吴良心更是忐忑不安。
魁首的换位这个事情可以说是对吴良心造成了相当大的一个影响的事情,只是对这个事情的发生,吴良心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够阻止,而且他也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无法阻拦斐龚的想法的。
现在,斐龚又是借故外出,更是让吴良心感受到了一股相当相当大的危机,这种危机的源头就是自己无法把握一些情况,这些情况是否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恶劣,还不是最为重要的,而只是因为他开始感觉到斐龚仿佛是有点开始放弃他了,那这就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他知道自己和谁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够和斐家的人斗,若是他真的是和婓龙斗,那么吃亏的早晚也是他自己。毕竟斐龚到了最后还是会站在婓龙的一边,这种血缘关系的厚重不是他所能够轻易推倒的。
对婓龙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吴良心也是无从得知,而这个时候他自己决然是不会对婓龙服软的,这和面子无关,而只是因为若是他这么做,反而是可能让对方看轻了自己,像他这样的人,若是被斐家的人看轻,那么可以说完全失去了继续存在的生命力所在了,这是相当恐怖的一个事情,也是吴良心一直以来都是竭力避免的。
到底要如何一个对待婓龙的心态呢,这个时候吴良心心中也是十分的紊乱,他需要给到自己一种解释,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好,只要是自己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才是能够将很多的情况都是给解决好,而是能够避免出现一些真正的让自己感到尴尬的情况,这是一种非常严肃的事情,需要自己尽力的去做。
用自己的钱来去贴补一些情况,让真实的事情在我们的眼前发生,这需要很多的偶然性和实质性。
现在,吴良心最大的依仗便是他拥有对西石城所有物资的调配权力,这种权利可是相当的重大的,而且自从他得到的那一天起,就是意味着很难能够给剥夺的。
吴良心有着一块心病,那就是老曹,这个时候老曹不在西石城,不但是没有让吴良心感到安心,反而是让他更加的感到惴惴不安,对于吴良心来说,老曹一天不回来,他就是一天不能够和老曹斗,这样的话他就是会更加的被婓龙盯上,而且他也是不清楚老曹日后回来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这种不确定性是非常大的折磨着吴良心的,简直是有点让他寝食难安。
疑心生暗鬼,很多时候,若是一个人心中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便就是不需要去做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情,而只是需要完全的按照自己所需要做的去做,让自己能够完全的按照自己的一个想法来金莲的将很多的事情都是完成,唯有是这样便已经是足够了,但是事实并不能够完全的按照人们的想法来去发生,老曹的回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吴良心自己能够决定的,这就是一个局,一个有着很多限制的连环局。
设局之人这个时候并不在西石城,但是一切,还是按照斐龚所设想的在发生,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一刻也是不敢停歇,因为任何时间段的停歇都有可能发生被别人超越的可能性,这样的话就是有着很大的危险存在了,并不是说谁都是能够完全的复制的,需要有那么一段的时间来让自己尽量的去将一些状况给处理好。
斐龚这个时候虽然是无法亲眼见证到西石城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知道应该每一环都是在按照自己事先所设想的那样去发生,斐龚并不是希望将一切都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也是没有那么大的控制欲,要不然他也是没必要将魁首的位子让出来,他只是希望事情能够在需要转变的时候尽量的不要发生太多不必要的消耗,若是能够将损失降低到最少,那就是一个相当完美的情形了。
对吴良心的安置,斐龚一直都是矛盾的,吴良心的性格是贪婪的,这就是无法让吴良心像平常人那般的表现,这一点斐龚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也是念着和吴良心这么些年的功劳,并不忍心兔死狗烹,这样的事儿做起来还真的是让斐龚感到十分的痛心,若只是看在吴良心的能力上,斐龚也是很难能够对吴良心这般的忍让。
但是斐龚也是清楚,不管怎么说,婓龙只要是一上位,便是会对一些事情进行改革,消除坏的毒瘤也是势在必行的,那么双方则是必然的会发生一系列的矛盾,而在斐龚看来,现在的西石城已经是强大到足以应对这种程度的内在消耗了,所以他才是决定放手不理,而只是让事情在它所应该如何发生便是让它如何发生。
宇文香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清楚斐龚人在长安,但是心思却是依旧是在西石城,但即便是她知道了,也是奈何不了斐龚,毕竟不管怎么说,斐龚虽然不再是魁首了,但他还是彪悍的斐龚,他的意志绝对是非常难以改变的,宇文香对于自己能够从吝啬的斐龚那里抠出一点给到北周,已经是感到相当的满意了。
“老爷,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便是出去走动走动吧,每天都是呆在屋子里,实在是无趣!”宇文香摇着斐龚的手,像是个小孩一般的撒娇说道。
斐龚无奈的笑道:“夫人有令,为夫又是如何敢违抗呢!!”
宇文香白了斐龚一眼,按照斐龚的口气,倒像是她成为悍妇一般,只不过她自己内心深处还是相当的受用这种的敬重的,若是以后自己说什么事情斐龚都是能够遵从,那样的生活可是宇文香做梦都想要的。
斐龚和宇文香也是没有带什么人,出去压马路讲的就是个漫无目的,但若是后面跟着一大堆的尾巴,那就是让人感到大大的无趣了,而说起保全,斐龚就是最好的保镖,仿佛是不应该有安全方面的顾虑才是,所以他们两个干脆是一个人都没有带。
走到长安的大街上,宇文香就是更加的感到郁闷了,只因为她放眼望去,已经是难以看到繁华的景象,这里是都城尚且如此,那么其它地方该是衰败到什么情形也是可想而知了。
斐龚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朱门酒肉臭,路边冻死骨。有时候,老百姓的生活就是如此的难以得到保障,所以在西石城,我一直以来都是以改善老百姓的生活为己任,虽然我所能够帮助到的人只是一小部分的人,但我也已经是可以知足了!”
听到斐龚这么说,宇文香就是更加的感到郁闷了,毕竟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走,我们上那个酒楼去吃点东西!”宇文香脆声说道。
斐龚点了点头,他这时候却是心里明白,其实宇文香并不是要吃什么东西,而只是想要去听听酒肆之中能够听到什么说法,酒肆底层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辈都是有,要在这里才是最为容易听到一些自己在别的地方所无法听到的言论。看到宇文香竟是如此急于的听听社会底层的看法,斐龚便已经是知道其实宇文香真的是有点担心北周朝廷的统治是否是依旧稳固了。
民心向背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事情,就连宇文香一介女流都是懂得这个道理,斐龚就是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宇文觉竟然是能够如此的麻木不仁,有时候,一想到宇文觉的操蛋斐龚还真的是有点不想要对宇文觉有多大的帮助了,只是碍于宇文香的不断哀求他才是没有法子必须得应承下来。
两人进了酒肆,小二眼力自然是非比寻常,从斐龚和宇文香的衣着配饰便是明白两人非富即贵,他赶忙是想要将两人迎向二楼雅座,但是宇文香却是早一步说话道:“小二,在底层找个好的位子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