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拿下他的身体
殷玄宴掀开了许祯的红头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许祯这才看到殷玄宴那清俊的脸,以及那双漆黑的眸里倒映着点点烛光。
殷玄宴端来两杯酒,将其中一杯交给许祯,低声说,“喝合卺酒。”
许祯看着那酒,直接端起就要喝,殷玄宴却先一步把手缠过来,和她交换着把酒喝下去。
喝了酒,气氛就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祯看着眼前殷玄宴那完美好看的俊容,很不争气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脑海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接下来两人之间将要发生的事情,脸颊就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看着殷玄宴,身体就开始变得燥热,心跳如擂鼓,快得不行。
她想,难道这就是被男色所蛊惑?
殷玄宴把许祯那媚眼如丝,春心荡漾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他心里有些惊讶。上一次和许祯是不欢而别,而她嫁他也是他用计逼的她,他本以为她今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却没想到,她的反应却是如此。
他看了她两眼,便起身从桌子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解药”走回床边坐着,他将解药递给许祯,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你我已是夫妻,我会遵守诺言,把解药给你。”
许祯看着面前白净瘦长的手,又看了一眼殷玄宴那毫无表情的脸,心里忽然有些泄气,刚才身体里涌动的悸动也渐渐淡下来。
现在这种该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竟然跟她提解药的事情,明明这很破坏气氛啊。
她斜睨着殷玄宴手里的解药,没动手去拿,而是偏头笑着对他说,“你喂我。”
殷玄宴眼神微怔,表情依旧没变化。
许祯心想,长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却整天毫无表情,连笑都不会笑一下,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
怕是下一瞬天要塌下,他也不会有表情变化。
殷玄宴知道许祯是在气他对她下药的事情,但其实他从一开始让她吃下的并不是真的绝命丹,而是吃了会让人身体暂时变得虚弱无力的药,只要吃药的人多加休息就可以恢复精气。
可他不想解释,而是依言将那所谓的“解药”递到许祯嘴边。
许祯再次盯着他好看的手,又盯着他白皙英俊的脸看,心里忽然就有个坏主意,想调戏一下眼前这位雷打不动的冷脸少年。
她盯着他殷红的薄唇,低声说,“不是用手喂。是用嘴喂。你不喂我,我就不吃这解药。”
这下,殷玄宴明显怔住了。
许祯心里有些得意。她继续给他施加压力,“我不吃这解药的话,说不定明天就毒发身亡,你是下毒的人,自然也知道这绝命丹的毒性有多厉害吧。”
“我猜,你也不想刚成亲就丧妻,背负克妻的骂名吧。”
殷玄宴静静地看着许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眼神带笑,红润的唇在一张一合。
他想,此刻的她或许觉得他不敢碰她,所以才在言语上调戏他。
可她想错了。
她现在已是他的妻子,他有什么是不敢对她做的?
他把解药放进嘴里咬着,然后平静地低下头,垂眸,朝许祯的唇上吻去。
他碰触到了两片柔软光滑又温暖的唇,没有多想,他用舌尖将嘴里的解药顶到了许祯嘴里,顺便还在她嘴里搅和了几下。
再然后他抬眸看着许祯,眼神竟有几分示威的意味。
许祯瞪着眼睛,对上殷玄宴那示威性的眼神的瞬间,她的脸颊就红透了。本来调戏一下他的,但现在看来反倒像是她被调戏了。
她条件反射般伸出舌尖想要将他顶过来的解药顶出去,却意外地一下子缠住了他的舌。
解药在她嘴里慢慢化开,她的舌与他的舌交织在一起。
于是,她便尝到了他嘴里那淡淡的酒味,还有他柔软的舌尖,滑滑的,灵活的,水润的,就像她最爱吃的荔枝一样。
那个瞬间的感觉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新世界大门,她惊讶于原来接吻的感觉竟这样的好,于是她的舌尖不由自主地主动溜进他嘴里,缠上他的舌,想要再多尝一尝他那甜甜的,又带着点酒味的味道。
许祯的主动让殷玄宴感到意外,但他没有推开她,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享受这种被少女主动亲吻的感觉。
他被动地享受着许祯的亲吻,他觉得一切都还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直到许祯那细长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在那里不分轻重地揉着,他才渐渐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伸手捉住许祯的手,不让她继续揉。
她离开了他的唇,然后抬起眼眸怔怔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着。
房间外面是热闹的喧嚣声,而房间里,却只有许祯略显着急的呼吸声。
气氛是如此的氤氲暧昧。
蜡烛在无声地燃烧着,清凉的夜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吹动了蜡烛的火光。
烛光摇曳中,许祯的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她说,“殷玄宴,你难道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她想,要让他喜欢她,第一步就是灵肉结合,毕竟维系夫妻感情最有效的事不就是这个吗。
向来心静如水的殷玄宴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也有些莫名的冲动,但他到底还是克制的,没有冲动粗鲁地将许祯扑倒在床上,而是嗓音微哑,沉声问许祯,“那我该怎么做?”
这种羞羞的事,许祯一个女孩子自然不会主动去打听,可林义那口没遮拦的家伙却总爱在她面前主动说起那些话本子的内容,她便多少了解了一些。
她把手从殷玄宴的手中挣开,解开了他的衣襟,手伸了进去,温柔地摸上他的胸膛,然后一路向下。
当她的手一路向下,触及到他最敏感的腰腹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平静的眼神也有了强烈的起伏。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低声问她,“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
语气竟有几分恼怒。
许祯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表情却有些得意,她笑了笑,柔声地说,“没人教我,这种事,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