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看清自己
真的托付终身……
该死的冤家!二莲背过身闭上眼睛终于也沉沉睡去,丰云的眼睁开了,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忽的笑了……
巧儿很忙,忙碌不知所谓,她觉得自己现在才是活,活的充实有滋有味。虽说自己不是学生,但是在他们中的威信很高。
清晨匆匆给栓子做饭,待栓子上了工,便匆匆赶去方家,与心萍等人商量一些所谓不知云的国家大事,忧国忧民,虽说也无力改变什么,总觉得有了一丝跻身爱国洪流的感觉。
只是他惧怕一个词儿,革命党,那是杀头的罪,心中也是惧怕的紧的,总有些做贼的感觉。
夜空下,她紧张的捏着传单左右打量,悄悄躲入巷子中将传单贴在墙上一身冷汗,转身匆匆低头就走。
“干什么的?”随着一声吆喝,倒是把她吓的花容失色,匆匆忙忙低头而走,两个警察追过一把抓住她“你是做什么的?”
“过路,过路……”
一个警察狐疑的走入巷子,不多时便撕下一张还没干的宣传标语“你在做这个?跟我走吧。”
“不,我不。”巧儿脸色煞白,浑身迸发出一股难以自制的颤抖,挣扎的力度不敢大了,做贼心虚中带着绝望。
弯月藏了半个身子在屋檐后,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一切,阴影好像在将人吞噬一般,将巧儿半个身子烧的惨白,半个身子烧的乌黑。
若是栓子在就好了,一个孤单的女人在夜晚被抓,巧儿的惊恐简直让她有种眩晕的感觉,手心冒汗。
“哎呀,你们怎么抓了她呀?”
一个尖瘦身影带着莫名的脂粉气背着手走过,看了一眼捂嘴忽的笑了。
“他是革命党。”
“放了吧,她怎么能是革命党,哎呀。”那人影背着手上下打量捂嘴“巧儿姑娘倒是愈发水灵了。”
“三公公?”巧儿心定了定,看了一眼,那三公公拖着长辫子背着手,围着巧儿转了两圈“他只是八大胡同出来的姑娘,我做了这个保了。”
掏出几个大洋塞入警察手中,那警察掂量掂量“有三公公作保,自然没问题的。”
巧儿的心踏实下来,虽说略微有些慌乱,但是强自笑“是啊,也让您误会了。”
那警察眼神闪过一丝鄙夷松手“若是三公公都那么说,自然错不了的,走吧,快走!”
这种误解让巧儿比针扎还要难受许多,僵持紧张的身体松懈下来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晃晃,身体以某种柔和的弧度一趔趄靠在墙上“多谢三公公,多谢!”
“走吧!”三公公笑得诡异,他的眼神中好像看出来什么,但是没有说破,待巧儿远去,那警察推推帽檐忽的笑了“三公公倒是怜香惜玉,事情分明是她做下的,你真不知道?”
“只有他拿我当人。”三公公忽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想拿她?”
“改日请二位喝酒。”三公公有些洒脱的离去,那警察倒是笑了“这老东西改信了佛?”
“亏心事少做吧!”另外一个年级略大的警察忽的笑了“喝酒去,醉了再说!”
横倒的瓷壶在晨曦第一缕光芒的映衬下闪烁光芒,透过窗户射入的光线中泛起一股股烟尘,他们在空气中翩然起舞,遮挡昏暗中看不清的东西。
栓子侧躺在墙根低头轻轻打着呼噜,寂静中这一声声的呼噜无不在悄声记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漫长一声。
张爷并没有睡,他双眼血红睁着,手背上多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刀痕,他就这么低头看着那鲜血缓缓滴落,略有些眩晕的脑海中飘飘忽忽。
栓子打了个激灵醒来,眯起眼看着窗户,鼻孔中犹然带着一丝丝酒香,轻轻抬手挡住眼帘回头看一眼张爷“没睡?”
“我不允许自己醉,醉就是错,错就是死。”张爷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一些晦涩难懂,他血红色的眼睛像是燃烧的炉火中的碳,暗红中带着一丝丝让人看不懂的乏。
“你睡,我走。”栓子爬起身晃了晃脖子,张爷看着他的背景表情落寞“记得磨刀。”
“嗯!”栓子低头沉默忽的抬头“你也是!”
火光亮眼,巧儿抱着双膝坐在灶台前,看着不断撩拨灶口的火焰发呆,灶上烟雾弥漫,一股股香气自缝隙冒出弥漫开来。
灶边的菜墩上,一颗菜被切得横横竖竖散乱无数刀,忽的巧儿回过神,慌张端锅,水汽顺着锅盖滴落,锅中的水在沸腾,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口,有些失落。
嘎吱,门开了,栓子那疲惫的身影出现,巧儿莫名的脸红了,有了一种掩饰不住的幸福,赶紧收回潮湿的目光,慌张回头准备炒菜。
栓子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背影,忽的笑了“饿了!”
“快好了,去洗洗吧。”巧儿根本不可能问栓子去了哪里,爱情到了她的身上已经成了奢侈品,拥有便不作他想,经过了岁月以及风尘的不断磨砺,多愁善感的心脏早已强行打上了一层茧子。
好不容易从烂泥中钻出的嫩苗,巧儿绝不想再次钻回去。
那火焰涌动家的温馨味道,栓子忽的笑了,轻轻搓搓宿醉的脸“我去跟张爷喝酒了。”
“嗯,多喝粥,莫伤了胃。”巧儿笑了,手脚更是麻利。
酒楼包间中,气氛有些诡异的静,佐佐木面无表情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给他夹菜,看着满满当当的菜,博敦后背渗出一层汗水“够了。”
“辛苦便是应该多吃。”佐佐木轻轻扔掉筷子,拿起手帕擦擦手,随即将洁白的手帕随手扔到垃圾桶中“吃吧!”
博敦似哭似笑“佐佐木先生莫要生气,要拿到宝贝只是时间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有人与我作对。”佐佐木忽的皮笑肉不笑“贤弟自然是值得信任的,旁人难说。”
“那四个混蛋收了我的钱便跑了,若是抓住他们我非给他们剥皮。”博敦也觉得有些没面子,略有些慌乱解释“这些贱东西见财起意也是……”
“让王丰云做这件事。”佐佐木挥手拦住他的解释,其实任何解释都是徒劳苍白的,博敦一愣想了想露出笑意“明白了,我请了他,快到了吧?”
丰云其实已经到了门口,站在门外听了半晌,他是很想巴结佐佐木的,只是苦于若是甩脱博敦变会得罪人,这博敦不是善茬。
要算计自己,丰云心中也是冷笑,这也是一个机会,如何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机会。
若是博敦失了宠……丰云心激素的跳,这可是上好的金主,若要当好攀上高枝儿的喜鹊,变能与博敦平起平坐,这才是丰云内心所需要的。
他轻轻咳嗽一声,抬腿跺跺脚推门“两位哥哥来得早……”
佐佐木瞬间成了一片笑容,站起身竟然让座“兄弟来了,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