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盒子和画
第二天,一个神秘的快递送到了事务所里。
“先生!”贺耳的秘书把快递交到了他的手里,“有人打给你寄来了东西。”
“打开!”贺耳放下手里的文件。
秘书小心的打开,拿出一个被包装起来的红木盒子,想起昨天的欧阳:“这不是昨天那个盒子?”
里面带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贺先生,对昨天的鲁莽行为我表示道歉,这个盒子原本属于贺家人,那也就是你的了。”
贺耳打开盒子,果然里面的画已经不在:“让你的调查那个女人的信息,有了吗?”
“先生,”秘书有些为难,“不知道为什么,各家侦探见了那个女人的照片后,都不愿意接手。”
“侦探社那边?”
“侦探社那边的人不仅不愿意接手,反倒开始调查我们。”
“看来这女人有些背景,”贺耳说道,“你把东西交给收藏部的人。”
“是!”
“算了,”贺耳说道,“还是送回我家。”虽然事务所里的管理层都是贺家的人,姓贺的人也不少,但知道这个盒子的故事的人也只有自己和父亲。
“是。”
贺耳的父亲看到这个盒子时也是很惊讶:“贺耳,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东西的?”
“一个女人那。”
“女人?”这个词好像在整个贺家消失了很久。贺家除了打扫房间的阿姨外,也见不到任何的女人。
“她叫?”
“欧阳,”贺耳说道,“是卓家老爷子的干孙女,其他的,现在还不清楚。”这一点消息也是事务所里的人新闻社里得到,她背后的势力好像不只是卓家。
“卓家?就是那个卓氏集团?”
“没错!”
贺耳的父亲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但对卓氏集团还是有些了解到。卓氏集团虽然和他们没有任何来往,但实力却远在他们之上。
贺耳的人找到了欧阳的住处,他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看见龙一行带着一个上学的女孩离开后,才从车里走了下来。
贺耳的助理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大门走出。门是打开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助理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其他的人是,整个的房子非常安静。
“有人吗?”助理叫道,这么大的房子也应该有几个打扫房间的人才是,现在去一个人也看不见,难道都去出去了?
“谁呀!”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欧阳缓缓下楼。刚睡醒的她正准备下楼找点东西吃,当然,更重要的是来看看这两个人。
“欧阳小姐,”助手说道,“我们看房门没关,就自己进来了。”
“没事,你们不是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吗,”她去厨房拿了牛奶的和面包。
助理嘀咕道:“她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难道外面装了的摄像头?”
其他他的推测差不多,但贺耳觉得,欧阳的手段可不只这些。就冲着她见到自己一点不惊讶的表现来看,她就知道自己今天会来。这么说,她的眼线可真的是无处不在的了。
“请坐!”
三人到了客厅,简单的摆设,主人的随意,也彰显了房子的随意性。
两人于她侧对而坐,见她好不在意的吃着早餐,两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由助手开口问道:“欧阳小姐,您这儿采光还不错。”
欧阳笑了笑:“确实不错,刚好能看见日出,日落。不过,你可以问些其他的问题,比如我为什么要把那个盒子送给你们?或者我对你们了解多少?再或者你们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贺耳从不和的女人打交道,这是他长期的习惯。在他看来,她们不太聪明,想的东西也都非常简单,除了外表,就是金钱。
他的不屑让欧阳有些不太高兴,靠在沙发上,盯着这两个男人:“两位也算不请自来了,如果他们就是想要看看我住在什么地方?或者继续坐在那不说话的话,我想我也不用继续坐在这儿了。”很明显,她是在的针对贺耳,他那种的高高在上的表情感实在是让人讨厌。
助手看了看贺耳,见他准备说话了,于是站起来走出了房子,站在外面的花园里。
“你送盒子的目的是什么?”贺耳问道。
“送了就是送了,有什么目的?”
“那么,那副画呢?”
“画?”她看着他,“画自然还在我这儿。”
“那么请你开个价。”
“可惜我并不打算卖!”欧阳说着笑了笑,“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我送你东西,你不感谢我,还想从我手里得到其他的东西,这算不算是贪得无厌。”
“你可以开个价,就算盒子连画我一起买了。”他已经拿出了支票,就等着她出个价钱。
“可惜了,昨天晚上,我就把那副画给烧了。”
贺耳睁大眼睛看着她,这女人可真是不知好歹,或者她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他尽量不让自己生气,咬着牙问道:“果然如你所说是真的?”
“说实话,我这个人呢没什么爱好,就爱开玩笑,”她进了另一个房间,拿出了那副画,放在他的面前,“画呢就在这儿,如果你真的想要拿走,那就拿走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她钱不要,现在反而如此慷慨的给了他。
“我爷爷说,这东西就得留在懂它们的人手里,”她叹了一口气,“我自认为,我还没有领悟到这里面的真正含义。”
贺耳雨越听她的话觉得与糊涂,什么叫做真正的含义?她的爷爷不就是卓老,他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就是画的主人?“你爷爷是这幅画的主人?”
欧阳噜噜嘴:“他呀,就是一个爱好收藏各种名字画的老古董,偏偏就把这么一副画给了我,你说他是不是有些糊涂?我哪懂画?不过是个小女人罢了。”
贺耳听她是话中有话,而且还带着讽刺的意味。当然,来之前,他就猜测过卓老和这幅画的深远关系。现在听她说来,恐怕这幅画就是卓家的,卓家就是的祖上老人的朋友。
“欧阳小姐,按您的意思是,只有懂这画的人才能拥有他它?”
“这可不是我说的,只是我爷爷说的。当然,要是我说,不管是盒子还是画,都是死的东西,人才是活着的,活着的才是有意义的。你说是不是?”
“不能苟同。”显然他是不赞成欧阳的说法。
“既然欧阳小姐不愿意卖这幅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贺耳起身离开,“希望小姐好好珍惜这幅画。”
“慢走!”
贺耳回到事务所,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这女人可真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打发了。他本想把画给买过来,反而遭到她的一番奚落。
欧阳却是好不痛快,按照对方如此高傲的人,能在她面前失败了两次,恐怕也是他没想到的。
最让贺耳气愤的是,第二天她又以快递的形式把画给送到了他的办公室。助理打开包装,看见是那副画,见少爷脸色有些难看,赶快关门出去。他可没见少爷栽在过任何一个人的手上,跟别说是个女人了。
欧阳还给他附上了邀请卡,是卓家的家宴。这更是让他感到意外,真的是卓家在邀请他,还是这个女人的某个计划。他总觉得欧阳这样做有着什么目的,她想得道贺家的某些东西?还是知道事务所的工作性质后,觉得逗他们好玩?这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她在外的名声也不那么好,只不过碍于卓家的关系,各大媒体也不敢曝光她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卓老这次的家宴规模很大,来了不少的人。欧阳坐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是不是应付着一些认识的人。虽说事家宴,但商界上的人来的可真不少,恐怕都盯着卓氏集团这块肥硕的肉。
卓叔从大厅走出来:“听你爷爷说,你帮他找到了的祖上的某个关系?”一听他就是来打趣的。
“那,就在那!”欧阳朝着贺耳的方向看了看,“贺家,你看,爷爷和他们聊得多来。我可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是吗?”卓墙不太相信她会的无缘无故的做什么好事,“嘿,他往这边看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事么,就是戏弄了他一下,”欧阳撅撅嘴,“是让他们事务所看不上女人。”
“事务所?你是说贺家那个?”卓墙明白了,“呵呵,你在他那吃了什么亏?是别人不把你的放在眼里?”
“我能吃什么亏,”她说道,“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派,再说,我可是白白送了他两样东西,一句谢谢也没有。”
“那就是他不对了,”卓墙说道,“怎么能辜负你一片好意呢?”
“卓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卓墙说道,远处的龙一行的走了过来,看样子他刚刚从队里过来,“小心惹得某些人吃醋。”然后卓墙离开,给他们腾了位置。
“卓董事长!”
“啊,”卓墙点点头,“欧阳可是等了你好些时候,好好陪陪他。”
欧阳见龙一行着急的样子,说道:“卓叔在给你开完笑呢。”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聊了聊的最近消防队的情况,以及他又救了多少人。
欧阳愿意听他的这些话,这是出自龙一行的真心,他爱他自己职业,也同时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无比的自豪。
卓老带着贺家的人走到欧阳他们身边:“欧阳,这是贺叔叔!”
“贺叔!”
“你好。”
“这是你贺叔叔的小儿子,你们也应该见过了。”
“见过,”欧阳微微一笑,“不过他对我的印象不是很好。”
卓老看着欧阳:“是吗?”然后再看了看贺耳,“肯定又是你欺负人家了。”
欧阳眨眨眼:“爷爷,您我哪儿敢欺负他啊,他可是您的贵宾不是。”这句话让贺家两父子非常高兴,因为他们来之前就像和卓家恢复以前祖上的关系。所以这句话就相当玥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让他们知道这次卓老是真心邀请他们的。
卓老瞧了瞧她:“贺家和我们有世代的关系,理应是我们的贵宾,倒是你,要向贺耳学习学习。他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人家可是管理起整个事务所。”
“爷爷,”欧阳说道,“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好歹我叫你声爷爷,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上进?”
她已经帮了贺家,卓家和贺家会因为这次这个家宴走得更近。贺家对卓家也会有用的。
等人群散去,贺耳看见她和龙一行手挽着手走在草地上,本想过去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妥,也就没上去了。
“他是谁?”龙一行问道。
“贺耳吗?”欧阳说道,“事务所的老板,一个自大狂。”
“那个不让女人进入的事务所?”
“就是。”
“你对他们不满?”
她确实对他们的某些做法有些不满,如果非要问是因为什么。你应该会是因为那个流浪的女人,女人守候在事务所的旁边,是她的故事让她对他们不满。流浪女原来是做男士西装销售的。有一次世贺耳走进她们的店,她对他一见钟情,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却道道一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她从此情绪低落,不能正常工作,于是她花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在事务所旁边买了最小的房子。她每天都能在事务所门口看见贺耳的,这对她来说就已经够了,于是她过上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工作,也没钱交水电费,流浪在周围,以偷去别人的钱包为生。事务所的人曾经想要把她赶走,但她就像一个坚强的蟑螂一样,永远在不知不觉之间出现在事务所的周围。
而贺耳,恐怕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给的忘了。
“欧阳?”龙一行见她不说话,“怎么了?”
“没事,想到了一些事情,”家宴也快结束,“我们回去吧。”
后来贺家人又把盒子和画送到了欧阳家。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找到这两样东西的目的就是找到卓家人,既然后者已经完成,前者就先得没那么重要。
欧阳在此来到那位女流浪者的家时,她已经在饥饿中去世了,骨灰被放在无人认领的柜子当中,连名字也没有。
那次,她再次闯进了事务所。但这次没人拦着她,让她直接进入到了贺耳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贺耳问道,他已经控制自己不发脾气,“虽然……”
欧阳把手里的骨灰盒摔在了他桌上,里面的骨灰也因此颤抖出来。
“后街51号!”
他无动于衷:“那个女人终于死了?”
她相信,这个人是个间接的杀人凶手,是他对女人的冷漠,让她含着失望离开。她甚至从未给他带去过任何麻烦,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他。
欧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改变他对女人的看法?可是改变了又能如何?她最想帮助的人已经离开,其他的一切也都成了空谈,没了意义。
“贺耳,你记住,”欧阳说道,“没有她,你根本不会得到那个盒子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