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被坑了
“哟……“
来者似乎才“发现”陆戈的存在,并放肆地将陆戈打量了一边,再看着薛兴林说道:
“老薛你这办的是什么事,我还以为你说的陆先生,至少应该是一位中年人吧,他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又算什么,连起码的诚意都没有吗!”
来者说着话,靠着椅背,翘起的二郎腿,脚对着陆戈,同时自顾自地点燃一支雪茄,毫无顾忌地吞烟吐雾。
面对此人的放肆和失礼,陆戈先是用眼神直至薛阳平,接着看着此人正色道:
“兴林说得没错,正是我要和你谈一些事情,还请你务必给一个面子。”
此人听了陆戈的话,当即失笑道:
“哈?就你?你断奶了吗?我白乙术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长,我就问你凭着什么资格要跟我谈事?谁给你这样的信心和勇气,嗯?”
陆戈看着白乙术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是哑然失笑。
毫无征兆,一直肉眼可见、巨大的透明手掌,凭空出现并凌空向白乙术拍下。
“不好……”
白乙术脸色骤变,随着气血强烈波动,猛地后仰,同时双脚蹬地,试图摆脱那个巨大的手掌。
然而这巨大的透明手掌,似乎有一股吸力,拉扯着白乙术的身体,迫使他的行动减慢,继而被巨大而透明的手掌死死按住,就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丝毫动弹不得。
其实白乙术是超凡武师,实力和薛兴林接近,可是他面对已经是道阶二品宗师的陆戈,竟然像是蝼蚁一样,连一个照面都没能撑过去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你……你是谁?”
白乙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得这么惨,一边运用真气护体,同时强行支撑着问陆戈。
“怎么老薛在电话里没和你说清楚吗?是我陆戈想找你们谈话,你问我谁给我的信心和勇气,我告诉你,就是这个,一出手就能把你轰成渣的实力,我倒是想问问你谁给你的信心和勇气,敢在我陆戈面前这么放肆。”
陆戈控制着透明巨掌,将白乙术抓起来,悬在半空。
“你就是陆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栽在你的手里,不冤枉。”
白乙术一边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于此同时眼中扫过一丝恐惧。
他之前当然听说过陆戈,可是当他真正面对陆戈时,这才知道他的实力竟然这么恐惧。
尤其他看清楚陆戈显露出来的这样一手时,分明就是道阶二品宗师才能够做到的聚气成形,他在这之前,就见过一个人能施展出来,那就是红焰总坛主曹勉。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少年人的实力,至少不弱于曹勉!
“这怎么可能?”
白乙术实在无法接受,却又不能不接受,这位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是道阶二品宗师!
“这有什么不可能,当然了,这也怪我,只告诉你是陆先生要见你,没说他的名字,害得你吃了大亏,对不住啊。”
薛兴林笑呵呵地说道。
白乙术顿时一阵气结。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不过白乙术那张慌张的脸,很快就转而阴鸷,继续顶着陆戈运用真气化形给他施加的压力,说道:
“陆戈,你这是吃柿子挑软的捏,红焰总坛除了他们的曹总坛主,还有以红蓝黑为首的长老们,一群道阶强者都在等着你去送人头呢,你若是想多活几天,现在就放了我,否则的话他们跟你不死不休,就算乾纲地阁出面也未必能保全你。”
陆戈听着白乙术的话,脸上不见任何情绪波动,薛兴林却哑然失笑。
薛阳平则正襟危坐,静静地待命,一旦陆戈下令,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敢对陆戈不敬的人脑袋给揪下来。
可见这白乙术从红焰总坛空降到平南市不久,和红焰平南分堂的帮众交流得不够,到现在还不知道陆戈刚一回平南市,就打两场恶战,连克诸位红焰精英,至于白乙术提到的红蓝黑三位长老,因为精神力严重受创,不但一身修为废掉,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甚至如同老年痴呆一般。
“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不是搬出什么人给你撑腰,而是应该想想怎么保存你自己吧。”
陆戈收起用后天真气幻化而成的透明手掌,悠闲地捏起一搓瓜子边剥边吃,不再看白乙术一眼。
就在这时候,有人轻轻敲打房门。
“请进。”
薛阳平赶紧回应。
房门被悄悄地推开,接着有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进来,生怕惹得房间里的人不高兴似的。
“请你们报上姓名和身份。”
薛兴林神情威严地说道。
“在下平南分堂副堂主,张巍山。”
“在下平北分堂副堂主,于七。”
而且看他来的样子,战战兢兢,仿佛房间内放置着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废话,他俩已经悉知陆戈以一人之力,横扫以方逸、红蓝黑为首的红焰、修行者公会等势力联合,还不赶紧数数自己头上几个脑袋?
“你……你怎么来了?”
白乙术一看到张巍山,惊疑交加,不祥预感让他格外难受。
这是他从总坛空降到平南市后,接触过的唯一一位平南分堂的人。
张巍山见这位刚刚到任的堂主也在,就知道这人大约是被坑了,可谁让他仗着来自总坛,成天一副傲慢、不屑理人,这可不是底下这些人的错。
不过白乙术到底是来自红焰总坛的人吗,张巍山也不敢怠慢,凑到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尤其是说道红蓝黑三位长老被击败、变成白痴时,白乙术的额上大汗淋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这些?
难道说,是红焰分堂的人不想接受自己,存心给自己挖坑?
但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尤其是他还清楚记得自己刚才对待陆戈的态度,不但额头上,连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你叫于七是吧,为什么只来了你这位副堂主,堂主呢?”
薛兴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