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不过,虽然他看不慬,但他至少知道韦公子对清欢的在乎,他曾经在韦公子的书房里看到过好多清欢小时候的画像,一幅又一幅的,看得出画的人对画中人有很深的感情。

道长说,有些人一面终生缘,清欢跟韦公子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他们怎么回避,怎么绕,最终还是会绕到注定里去。

逃不开,解不开,甩不开。

道长被关在天牢可能有点儿无聊,跟他说了好多有的没的,恨生也就那么随便地听着。

沈清欢终于消灭完了最后一颗草莓,随手将银盘放到了一边。

想想就在前不久,她还在为自己钱袋里只剩下一两银子在发愁,现在就已经奢侈地用上了纯银的盘子当果盘。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挺让人看不透的。

不过,靠男人这种事绝对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事。

女人还是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是无数女性前辈用自己的血泪史写就的人生真谛。

那她要做什么营生呢?

沈清欢托着腮思考。

上辈子学的专业在这个时代不合适,而这辈子专门学习的又属于神棍范畴,她不太想开展此类业务,跟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她十分的不情愿。

结合一下自己的实际情况,要么开间纸扎铺,要么就开间棺材铺。

想一想,棺材铺不太好,纸扎铺子——哎,弄个香烛纸钱店好了,无论烧香拜佛,还是进观祈福,香烛都用得上,至于那些费时费力的纸扎器具,捉鬼驱邪的时候做来用用可以,常年累月弄那玩意儿,她会反感。

一只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个带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清欢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扭头去看,果然自己身边已经换了一个人,这眉目如画的妖孽,来得也总是这么的无声无息,还是说她最近的注意力太不集中了?

「又想什么呢?」韦孤云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沈清欢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蹙着眉头认真思考。

就在韦孤云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眼见又要摸出火来的时候,沈清欢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韦孤云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清欢右手食指朝他点了好几下,似乎一时没想到什么好的词,然后才说:「我说呢,我最近的阴阳五行感知果然是出了岔子。」

「什么?」韦孤云有些不明所以。

沈清欢想了想,道:「简单点说吧,就是因为我们两个有了……那种关系,你的阴阳五行气场影响到了我的,进而造成我在这方面的感知下降。」

韦孤云似懂菲懂,蹙眉想了会儿,才缓缓点头,原来如此,他跟她有了夫妻之实,阴阳调和,五行通畅,自己其实隐隐也是有某种直觉的,听她这么一说,他就能明白了。

「会不会、会不会……」沈清欢极力想抓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某个东西,忍不住用力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韦孤云伸手替她揉,「别敲,会疼。」

「啊,对了,韦孤云,你说会不会——」她眼睛亮亮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颤声道:「会不会因为我跟你发生了关系,你的生女不得近身的命格就破了?」那是不是表示我就不用继续跟你纠缠不清了?

后面的话她虽然没说出来,可是韦孤云是什么人,他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不想跟他纠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想着离开他,真是不知死活。

「那个,韦孤云,我们要不要做个试验?」她一脸急切地说。

韦孤云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了两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不必急于一时。」

「哦……」她有点点小失望。

韦孤云一把抱着她站起来,「走,我们回屋。」

「回屋干什么,这里多凉快啊。」

「回屋自然有回屋的道理。」

「哦,不对……」沈清欢突地明白过来,立刻就在某人的怀里挣扎了起来,「你放我下来,韦孤云,你个精虫上脑的禽兽,还能不能有点儿礼义廉耻……」

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反抗,到底还是被韦孤云一路抱回了他们两个的卧房。

「砰」的一声,屋门被人用力一脚踢上。

沈清欢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某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好像之前几次她也是这么骂他的吧,怎么今天就发怒了?

他果然是那种到了更年朝会情绪不稳容易失控的类型吧。

韦孤云将她轻轻放到床边,然后整个人慢慢在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一只手,抬头看着她的眼,异常清冷地道:「沈清欢,你应该明白一件事。」

沈清欢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韦孤云嘴角带了一点儿冷,「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会是,这个事实不会改变,除非我死。」

沈清欢的身体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他却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异常清晰地往下说着——

「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保证你会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

沈清欢看着他一下唇咬紧。

「嗯?」

沈清欢没被他抓着的那只手往自己额上抚了抚,一脸自嘲地笑:「韦孤云,我是没有你聪明,但该有的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这种事你不用特意对我讲,我都知道的。」

韦孤云扬眉。

沈清欢放下抚额的手,脸色微微带了点苦意地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的命格因为我们两个有了男女关系而有所改变的话,你不用因命格而将就我,而我也能获得一个相对自由的人生,这样对我们大家不都挺好的吗?」

韦孤云的脸色慢慢被冰霜覆满。

沈清欢眼眶发红地仰面抬头,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意凝结成泪,用力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浊气,把心里突如其来的悲伤用力压下去,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来,「其实你知道吗?韦孤云……」

韦孤云没有开口。

沈清欢语气十分平淡地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想拜师父为师的,因为我不想出家,我还想着万一我要是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呢?后来,师父告诉我,我们师门是不禁婚嫁的,我挺高兴的。」

她慢慢梳理着自己这些年来的心路历程,语气很平缓,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祥,「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当师父告诉我你的命格,我就知道坏了。我这样的命格对你来说是万中无一的救赎,你没能力还好,可你偏偏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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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良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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