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弃武从文
守在门外的牛妈妈见着屋内倒影的身影,忍不住嘀咕,“少爷干坐着做甚呢?这都三更天了还不上了床榻,莫不是少爷头一遭不知该如何圆房?”
这么一嘀咕,牛妈妈心底犯难了。
说起来也是,少爷这些年在边关也没来得及安排个通房丫鬟,更不曾指个教事姑姑,也没让人送个小春图什么的。
洞房花烛夜,苏青还得顾及自个娘,只得留在屋内。
归岭倒也没有再干坐着,自顾自的换了装束,瞧着苏青没入床榻的打算,随而便歇下了。
见着他如此,苏青拧了拧眉,他倒是既来之则安之。
苏青一夜无眠干坐了整宿,床榻上的人也未曾入睡,想着干坐的人何时撑不住。
可见她的定力也非同一般。
到了一早,牛妈妈在外头敲门来了,“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听见声儿,苏青连忙解开了衣裳匆忙放在了一旁,随而坐到了床榻上去,“进来罢。”
“是。”
牛妈妈进了门,外头跟进来青园。
只是入了门,牛妈妈眼尖的打量了自家少爷一眼,这衣裳倒是褪去了,就是这洞房花烛夜,见着那发髻一丝不苟,心里更是暗暗一沉。
果真少爷不知如何洞房,莫不是昨儿个夜里,两人就这般干坐了一个晚上?
伺候起身,床榻上本也放了块洁白的方帕,也没见着落红。
牛妈妈交代了丫鬟在屋内伺候着,收了方帕便急急忙忙的去跟自家夫人禀话去了。
苏夫人今儿个精神气好,昨儿个梦里都做梦都笑的嘴裂到了耳后根去。
这不,一早早早的起了身,等着自家儿与儿媳来敬早茶了。
“夫人。”
牛妈妈一入门,瞧着老爷和夫人都在,微微收敛神色,凑到自家夫人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听完这话,苏夫人满脸风光垮了下去,“去,去找教事婆子。”
“是。”牛妈妈得了话,赶紧去交代一声。
苏青和归岭起身都麻溜,青园本是留在屋内伺候,也被打发了出去。
二人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起了身。
随而又去请安敬茶,二人一路无言。
入了门,苏夫人一早面色便不怎的好,苏天明方才竖起耳朵也没听见牛妈妈跟夫人说了甚,上一刻还春风满面,下一刻便乌云密布了。
瞧着这情形,便知晓并非好事。
“爹,娘,喝茶。”
丫鬟端来了茶水,苏青与归岭二人接过茶盏开口唤了人,奉了茶水。
苏夫人打量着归岭,瞧着自家儿与这姑娘站在一块,先前觉着相貌不怎的好,如今瞧了.....确实不怎的好。
当下心里更不满意了,自家儿没受过教导。
这出嫁的姑娘,在出嫁前,也应当受了门里教导才是。
洞房花烛夜,二人干坐了一宿这算怎的一回事?
如此一来,苏夫人想起自家儿先前提及与这姑娘生米煮成熟饭,自家儿可知晓这饭如何煮熟?
二人敬了茶,苏夫人站起身朝归岭道,“你随我来,娘有几句话叮嘱你。”
“是。”归岭微微颔首,低声应了话,瞧了苏青一眼,跟着苏夫人去了院落。
苏天明见着夫人离去了,松了一口气,好在夫人动怒并非因他。
苏青这会看向了自家爹,“爹,咱们去书房,我有话跟您说。”
从哪里跌倒,便要从哪里爬起来。
苏家若不入朝堂,哪怕在边关为将再厉害,朝堂变故时,将军也不过沦为一枚棋子。
纵然朝堂的大臣们均为天子棋子,总得以自保才是。
入了书房,苏青直言提及了弃武从文一事。
苏天明一听此话,呵斥道,“胡闹!”
“爹,此事我已心意已决。”当年爹的劝说是有理,朝堂风云暗涌确实不是个良处,后十年更是诸位王爷争夺储君之位,暗地里血流成河。
若是上一世她听了爹的话,或许苏家还能尚存。
可她要的不仅仅是尚存,而是确保苏家能屹立不倒。
见到苏青陡然要弃武从文,苏天明脸色可想而知,不禁抬起了手掌险些朝她面首而去,只是提了提又放了下来。
“你可知,朝堂之上并非那般简单。虽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倘若勤学苦练在战场上还能自保。但这朝堂上,以我苏家人的聪明才智还不足以应对。”说白了,苏家人有的是抛头颅洒热血,若要在朝堂之上揣测圣意伴君如伴虎,哪能是朝堂上那帮老狐狸的对手。
苏青拧了拧眉,“我知晓朝堂如何,爹,您当年为将,为陛下立功,碰巧赶上了时机。当年陛下早已脱颖而出,您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如今储君之位悬空,各位皇子还未曾封王,朝中大臣们私下早已有了扶持之意。那咱们武将,应当如何?”
当年,苏家兵力尚且还在,那时她非要弃武从文并非是并未别的,至少能有还手之力。
作为武将远在边关,她当年亲眼见证了同为将军的年将军,是如何被诬陷通敌叛国。
对朝堂之事无从下手,即便想平反更是求路无门。
“你可知,朝堂之上并非那般简单。虽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倘若勤学苦练在战场上还能自保。但这朝堂上,以我苏家人的聪明才智还不足以应对。”说白了,苏家人有的是抛头颅洒热血,若要在朝堂之上揣测圣意伴君如伴虎,哪能是朝堂上那帮老狐狸的对手。
苏青拧了拧眉,“我知晓朝堂如何,爹,您当年为将,为陛下立功,碰巧赶上了时机。当年陛下早已脱颖而出,您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如今储君之位悬空,各位皇子还未曾封王,朝中大臣们私下早已有了扶持之意。那咱们武将,应当如何?”
当年,苏家兵力尚且还在,那时她非要弃武从文并非是并未别的,至少能有还手之力。
作为武将远在边关,她当年亲眼见证了同为将军的年将军,是如何被诬陷通敌叛国。
对朝堂之事无从下手,即便想平反更是求路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