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再过招
一阵心虚,莫小翠一巴掌拍开韩友力的大手:“想吃鸡肉想得分不清梦里梦外了,要想吃鸡自己去跟娘说,杀一只打打牙祭。”
“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自己要去跟娘说杀鸡吃,估计娘非得拿刀追着自己砍不可。
就知道这么说他立马怂,莫小翠穿好衣裳去院子洗漱。走到院子里,闻了闻自己的手,一点味道没有,这当家的鼻子是比狗还灵吧!
抬眼见傻妮子在井边打水洗漱,莫小翠刚想上前提醒她躲着点她爹和她奶,韩友力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看到井边的韩一楠,哎,身边没有扁担。韩友力瞬间胆子壮起来,指着韩一楠的鼻子冲过来:“个傻子你还敢回来,不打你一顿不知道你老子的厉害!”
瞧这模样以为自己没有了扁担他就厉害了,韩一楠一点不担心害怕,就站在那里等着韩友力过来。
莫小翠一看急了:“傻妮子,赶紧跑啊!”
不仅没跑,韩一楠双手环胸仰着下巴挑衅的看着韩友力。
屁股今日还生疼,韩一楠这副表情彻底激怒了韩友力。走近就一个巴掌扇过来,只是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在韩一楠的身上。
一把抓住韩有力的胳膊,韩一楠向前迈了一步,身子一侧肩膀一顶手上用力。‘嘭’!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韩友力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这一幕,将跟在后面的莫小翠吓得停下脚步,在屋内的二妮和毛蛋听到声响以为大姐又被揍了,吓得跑出来。结果看到自己爹躺在大姐的脚边,哎呦呦的直叫唤。
这是啥情况?二人懵逼。
生怕二房睡懒觉的花氏,刚从主屋后门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身子一抖。不过一向跋扈惯了的花氏,很快回过神,手中手臂粗细的长棍就朝韩一楠背上招呼。
偷袭!
韩一楠旋即转身错过这一棍,反手一把抓住长棍,猛的一拉就到了自己手中。长棍在地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韩一楠冷冷的盯着面前目瞪口呆的花氏:“想偷袭,可惜你长得太肥了!”
此刻花氏想起了昨日韩一楠疯魔大打人的情形,那冰冷凶狠的眼神让肥硕的身子又是一抖,但嘴上却是不饶人:“你个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会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犹如敲打在花氏的心上,心脏随着木棍的敲打一紧一紧。
什么忤逆不孝,你们跟老子毛关系!已经死过一次的韩一楠才不怕,锋利如刀的眼神看着花氏肥硕的身子:“鹰钩鼻子鹞子眼,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花氏缩着脖子两臂夹紧,感觉韩一楠刀子一般的眼神已经在自己身上割下无数刀,吓得肝儿颤。
生怕韩一楠揍花氏,莫小翠挡在花氏的面前:“大妮,她是你奶,不能打!”
“走开!”一把推开莫小翠,除了不能打能不能想出个新鲜词儿来。
拧着长棍,韩一楠眯着眼睛上前:“打得就是她,今日就将这几年挨的好好和她清算清算!”
“不能打啊!”莫小翠是知道自己傻了十五年的大妮子不傻了,可打奶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也无法立足。
然而韩一楠可不耐烦莫小翠,一把将她推得老远。
在韩一楠举起木棍的那一瞬间,地上的韩友力突然蹿了起来,两手握住打下来的木棍虎口发麻:“娘你快跑,傻妮子疯魔了!”
自己一个大汉都能被傻大妮轻轻松松撂倒,孝顺的韩友力死死抓住长棍护着花氏。
吓得肝颤的花氏麻溜的跑了,韩友力才松了手揉着背往院外走去地里干活儿。也不敢说韩一楠,已经吃了两次亏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对手。
其实韩一楠也不是真要打花氏就是吓唬吓唬她,这两人是对韩大妮经常出手的人,经过昨日和今早的震慑,相信以后想动自己他俩得掂量一二。
达到了目的,韩一楠冷着脸扔了手中的长棍进屋拿了扁担出了门。
“娘,大姐不傻了!”摔了爹吓走了奶,大姐真威武!看着韩一楠离开,心中暗喜面上眉头深皱的二妮拉拉院中发呆的莫小翠衣袖。
“还很厉害呢!”毛蛋在后面补了一句,眼里都是星星。大姐真厉害,毛蛋好崇拜。
是啊,大妮不傻了说话顺溜,打人下得手,也不认得人了。经过昨日和今早确定大妮子不傻还挺聪明,也不知道这样的大妮子自己是该高兴的,只这六亲不认。
“可她好像六亲不认啊?”好在后院就自己一家人,老三媳妇还没起床。这样的大妮子如何是好呢,莫小翠心里愁。
毛蛋不同意,凑到莫小翠的耳边:“才不是呢,大姐喜欢毛蛋,她摸我脑袋还跟我说谢谢,昨晚还给毛蛋吃鸡肉了。”
看来以后得多让毛蛋跟大妮子接触,一阵头疼,莫小翠叹了口气:“敢紧洗洗下地干活儿吧!”
哎,干活干活,睁开眼就是干活!二妮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活要做,一年到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韩一楠出了韩家扛着扁担就上了山,准备打些野鸡野兔卖去镇上换几个铜板。身上的衣裳补丁摞补丁,很多地方破了都没办法补了,还有脚上的破草鞋也要换掉。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韩一楠不一会儿就打了七八只野鸡,四五只野兔,这些东西都是活物好卖钱。
没有下山,直接沿着山路走到大路上。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五峡镇。东西好卖也分了两家酒楼才卖尽,总共得了二两银子。
在顺德酒楼见到了韩友庆,不过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估计死想不到当初那个傻子已经不傻,会说话,还会打猎物卖了吧。
有了钱,韩一楠买了一屉包子吃不了打包,再去布桩买两套布衣布鞋老板送了两双布袜,花去五钱银子。
随后买了一小包盐、火折子后,韩一楠来到铁匠铺。
铁匠铺的老板是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正在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