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深深吓坏的雨曈,不断哭喊着。「我要跟子尧哥走……我要跟子尧哥走……」

「放开她!你放开她!」张子尧不死心地再度冲上前。

再度狠狠地一挥拳,一抬脚;熊熊的怒火,全化为拳头毫不留情地将张子尧打倒在地。他严厉地指着他。「我警告你——别打她主意!」

「别靠近她,别再妄想介入我与她之间,她是我的!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你听见没有?」语毕,倏地重重关上大门。

拦腰抱起雨曈,便头也不回地向前大步迈去。

一路上尖叫、挣扎,雨曈仍不断地哭喊着。「子尧哥……子尧哥……」

那声声喊叫,无疑更增添他胸口的怒火。阴郁地绷着脸,铁了的心不为动摇;好似思忖着什么,他不发一语地缓缓朝卧房步了去——

将她抛向柔软大床,他眯着眼深沉地盯着她。有如一头注视猎物的黑豹般,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而致命的气息。

「你……你要做什么?」诡谲的氛氲令她害怕,雨曈频频后退。

将她固定在身下,季斯祁将热气吐在她的脸上。「做什么?你说呢?」

他的靠近,让雨曈惊慌失措。「不要碰我,你走开!走开!」

注视的目光愈加深沉炽热,他放肆地挑起雨曈下颔。「怎么我不能碰你?」

「走开!走开!你走开……」挥舞着拳头,她奋力地搥打。

大手猛然擒住两只不听话的小手,季斯祁恼怒地眯起眼。「你就这么急着推开我?你就这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一分一秒?怎么他能碰你,我不能碰你?亦或你的心里该死的还在想着他?还在想着那个张子尧?」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再见他?作梦!」致命的吻骤然落下。

激狂地吸吮她的嘴唇,像只饥渴的野兽强烈地需索她的美好。彷佛惩罚她这些日子来的不告而别,他深深地在雨曈唇齿间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拉开距离,注视的双眼流露浓浓的占有。「记住没有?你——是属于我的。」

「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他狂妄地宣誓着一遍又一遍。

屈辱的泪含在眼眶,雨曈瞪视他。这算什么?是羞辱她?还是教训她?但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季斯祁的所有物!「我不是你的!我不是!」

「你是。」他的眼神坚定。

雨曈大吼。「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怎么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还想否认?」他不悦地挑动剑眉。「你以为否认就能改变事实?你以为否认我就会放你走?一个月后举行的婚礼,会更加证明这个事实,会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季斯祁的女人,你明白吗?」

什么?婚礼?凭什么替她决定她的未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就凭你肚里怀的是我季斯祁的种!」这理由足够让她乖乖认命了吧?

「那又如何?我有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未来!」

「由不得你。」季斯祁冷冷开口。「你要也好,不要也罢,总之,婚礼势必照常举行;你会是全天下最美丽的新娘——属于我季斯祁的新娘。」

季斯祁起身背对她。「折腾了一天,好好休息吧。我会给你时间适应,我会给你时间习惯;让你习惯我……习惯做我季斯祁的女人……」

语毕,高大身躯伴随着重重关门声;上了锁,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雨曈这才猛然惊醒地冲上前去。死命地转动门把、拍打叫喊,但回应她的却是一室的寂静。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你开门!你开门!开门!」雨曈仍不死心地继续拍打叫喊。

凭什么囚禁她?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将她锁在这房里?他将她当成什么?他将她当成什么了?愤怒的情绪燃烧到极限,雨曈愈加激动地不能自己。

天啊!他竟然囚禁她?他竟然该死的囚禁了她?但她不是犯人,凭什么囚禁她?凭什么将她关在这房里?他凭什么?凭什么?

【第九章】

匡啷!一声巨响——破碎的陶瓷杯盘与饭菜,瞬间狼藉地散落一地。见状,张嫂惊恐地大叫。「雨曈小姐,你别这样!别这样呀!」

「拿走!拿走!全拿走!」雨曈激动地大吼。为什么非得要惹她发火?

「雨曈小姐呀,求求你多少吃点东西吧!」张嫂几近哀求。

要她说几遍?「我说了我不饿!我不饿!你没听见?」

「哎呀,这怎么成?整整两日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呀!少爷可是千交待万交待要我好好照顾你,但你不吃不喝的,我该怎么向少爷交待?」

「要怎么交待是你的事,我说了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叹了口气,张嫂苦口婆心地劝说。「求求你行行好,就别再为难我这老的呀!就算不替你自己想,也该替肚里的孩子想想;怀有身孕,可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呀!不多补充点营养怎么行?听张嫂的话,吃点东西,好不?」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雨曈恼怒地大吼。想利用孩子逼她妥协?

张嫂再度开口。「雨曈小姐呀,你……」

「什么都别再说了!若是不能放我走,那就别来烦我!别来烦我!」

「你……」这叫她怎么向少爷交待是好?

「别说了,我不想听!」雨曈摀住耳朵。「你走!你走!」

见雨曈如此执拗,张嫂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两日来的相处,雨曈像只刺蝟让人难以靠近。尽管她想尽办法突破雨曈心防,但张嫂却仍不得其门而入。

无奈地弯下腰收拾起一地狼藉,张嫂不禁摇头叹息。

这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发起脾气来可真是不得了的要人命。两日来倔强地硬是不吃不喝没得商量,可真吓坏她这没胆的老妈子!

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皱着老脸思忖片刻,倏地,便朝大厅步了去。

哎呀,不成!不成!分秒拖延不得,还是得赶紧将状况报告给少爷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要那倔丫头有个什么闪失,她这老的可怎么担待得起哟?

拿起电话直拨专线,张嫂心急地报告。「少爷呀,雨曈小姐她……」

巨细靡遗地述说,慌张担忧的声调里未有丝毫遗漏。蹙着眉仔细聆听,电话那头的心亦倏地随之荡到了谷底。

怒火攻心,季斯祁大吼。「你说什么?」

急促中夹杂哭腔,在张嫂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焦急。「无论我怎么说破嘴,雨曈小姐就是连一滴水都不肯喝!雨曈小姐说除非少爷放她走,否则就是饿死、渴死也不会妥协。唉,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会出人命的呀?」

「该死的!」咒骂了声,倏然青筋暴露。她竟然打算绝食向他抗议?

将她锁在房里,是怕她消失、是要她冷静,并非视她为禁脔;没想到这暂时性对策却造成她如此大的反弹?本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并无大碍;但接连两日来誓死如归般地滴水未进,怎么她就怕他接收不到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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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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