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场隔空而来的意外车祸
在我们年幼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未满15。
时光总是匆匆过去,岁月如梭,我们告别了在那15的岁月里。
母亲无奈,而爸爸却在倒在了一场血泊之中,再一次远出。那时候爸爸最喜欢骑着他的五羊摩托,他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希望能够养活我们,拼尽全力卖麦子.玉米,他一路高兴的骑着他的那辆破车到附件最近的街道上卖家中那麦子和玉米,由于他在一道急转弯的柏油路上过弯着急而被一辆灰色面包车相撞,眼前一闪,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心想家中还有一妻,一子,一女,需要我回家照料他们的生记。
他从他的意识中执意的爬起来,他意识到了附近有人正在向他狂奔而来,用那微热的手使劲把压在车下的爸爸从阎王爷的那里拽了回来。
而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小屁孩,便呐喊着:“你爸爸出车祸了,在我们的那条路上,倒下了”。
此时此刻,我们和妈妈崩溃了,妈妈脸色就变了,便泪流满面,在一旁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便边擦着眼泪对我们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一想出去的时候,不是蹦蹦跳跳的.好好的吗?为什么才出去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会慢点开吗?一边你俩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要去,你们俩还太小,不要去看你爸爸了,怕吓到你们,你们就在家写作业,要是害怕就去你爷爷家睡,你们不要太难过啊,照顾着家里,听到了吗?等妈妈回来”。
妹妹哭喊道:“哥哥,爸爸不会死吧”,流着眼泪看着我。
“没事的小英,我们不哭啦,你乖啊”,我慢慢的抚慰道。
医院里.......
妈妈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父亲的急救而醒来。
而正时,该来的亲戚全部赶来看望父亲,匆匆忙忙跑着问医生道:“请问,医院有没有送来出车祸的中年男子”,医生道:“在急救室,你们千万别着急”。
急诊室的灯亮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边走边脱掉白色口罩和塑料胶手套,正向妈妈走来。
医生喊道:“谁是病者家属,家属现在需要签署一份急诊书和一份病危通知书,如果你无异议请在最后的这里签署名字。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会竭尽全力救好病人的,请你放心,稍后如果还有异样,我们会通知您”。
30分钟过后..........医生匆匆说道:“抱歉!!!实在抱歉!!!由于我们设备不齐全,没有足够的条件,我建议你们转院至县城其他的设备条件比较好的医院,希望到好的医院能够救治病人的病情,希望有个好转”。
妈妈又一次抱头痛哭。说道:“怎么会这样,还要转院,钱也不够了,怎么办”。
姑妈便在旁边安慰道:“没事,钱不够,我们可以帮你,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们会帮助你的,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会抛下你不管不顾的,钱,我们还是有的,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了,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以后还要照顾孩子他爸呢,现在救不能自暴自弃的呀!振作一点!”。
妈妈感恩的激动说道:“麻烦你们了!这钱以后如数的我还给你们”。
姑妈匆匆忙忙跟妈妈说道:“医生刚刚不是交代要要求我们转院吗?我们快去前台办理转院手续吧,等一下怠慢了可不好”。
转院后,姑妈和亲戚们也便各回各家,各忙各的活了。
一个星期后...............
妈妈匆匆忙忙的回来了,而她的面孔似乎憔悴了许多,眼袋变黑了。
“妈妈,爸爸怎么样还好吗?”
“你爸爸没事,幸好抢救过来了,流了好多的血,还输了好多血,医院说血库没有足够的匹配的血型了,由于医院条件不好,后来我们又转院道县城里最好的医院救治你爸爸”。妈妈抚慰着我们。
妈妈说道:“医院有护士照看着呢,我回来送你们上学”。
“今天是星期天,你们可要开学了,我总不能抛弃你们不管不顾吧”。妈妈道
“还记得今天的日子吗?2月18日,请你们记住用这么一天”妈妈说道。
我也就进了学校。进了学校,我和妹妹学会了《社会主义好》那首歌,我们也唱给母亲听,她开心地笑,像一朵美丽的花。
可是,妈妈,请您原谅,那时的女儿,太年幼,尚不理解什么是母爱。
我和妹妹读书很用功,因为老师说,读书是我们离寨子唯一的路!
我想吃晓武说的巧克力,我想去晓武所说的游乐场,还有公园。我想成为他所说的城市小女孩城市小朋友。
尽管,我觉得我们寨子的草场已经很美。
埋在沙里的花发了芽,绿绿的,很娇嫩,晓武抱在手里,不肯给我,他说,晓英,别胡闹,你会弄坏它的,弄坏了,我们就看不了花了。
我问晓武,花好看吗?
晓武挠挠头,想了半天,说,我没看过。不过,晓武,肯定比你漂亮。
那年,我和北小武十岁,凉生十二岁。
可是年少时光总不会永恒,人总会长大,当我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时,我已经十三岁。我渐渐地明白我与晓武的关系,以及父亲的种种过往。
可我看父亲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冽。我也能感觉到,被子里的父亲眼神已经变得闪烁不安。我的眼睛,仿佛是一条无形的追命索。他已经很少在我面前对母亲大声说话,因为,此时的母亲,因为太多的操劳,已是风中残烛,生活的重负已让她过早衰竭。父亲似乎明白。
有时,母亲给他喂饭,遇到肉,他会示意让母亲也吃一口。不可思议的是,母亲竟为他的善举而眼含泪花。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晓武的母亲,或者,我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而我的母亲,也不会为了生计,掏空了身体,如同随时会凋谢的花。
晓武埋入沙里的花只发芽,从来没开过花。我不止一次问他,世上真有类似花吗?
晓武的睫毛翘着,好看得如同女孩子一般。他想了半天,又看了我半天,他说,晓英,世上一定有类似花的。你要相信哥哥。
我相信他。
我的眼睛依旧在夜半时,极力张开,我透过夜色看清那些我总也看不穿的事,可是,夜色浓重,注定一切只是徒劳。我并没觉察,我的瞳孔从那刻起,多了一份怨恨,再也不曾清澈。
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晓武同在一起,因为他什么事情都是让着我的。可惜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那时的晓武内心有过怎样的凄惶。我只是在他笑的时候,跟着他开心地笑;在他仰望蓝天的时候,跟着他仰望蓝天;即便他在极其无聊的时候对我说“晓武,你猪”,我也会仰着纤巧的小下巴迎合着他,我就大着声音说,嗯,晓英,我是猪。这个时候,他总会用杨柳枝,轻轻敲一下我脑袋,微笑的表情滑上他的唇角,午后的阳光都凝固在他坚定而忧郁的眼睛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晓武和他的影子,相对孤独着。他坐在石磨上,背对着我,搭着两条腿,一晃一晃的,月光如水一样的忧郁在他身上开出了伤感的花,他的背不停地抖动着。我轻手轻脚地转到他眼前,摊开手,晓武抬头,一滴泪水滴落在我掌心,生疼。我低着头,看着掌心的泪,小声地喊他哥,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
晓武一会儿就给我弄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他似乎有些内疚,说,晓英,家里没鸡蛋了,你只能吃面了。
我一声不吭地吃着晓武做的面条,晓英看着我,眉头渐渐地紧。我冲他笑,我说哥,你煮的面真好吃!晓武的喉咙一紧,哭出了声音。
我扯开他的胳膊,用右手食指轻轻地摊平他的眉心,指肚小心地摩挲过他好看的眉毛,我说,哥,答应晓英,以后不要再悲伤,好吗?
晓武望着我,目光忧郁而坚强。我端着大碗的面汤,踮着脚尖,靠在他的身旁。
月亮底下,晓武和我,开始学着如何长大,如何坚强。
凌晨的时候,我依偎在母亲的身边,她单薄的背上传来的温度,温暖着我的小腹。我认真地听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仿佛从她梦境飘出来的叹息声。
她轻微地转身,我便假寐不醒。母亲感觉到我在她身边,便起身,给我掖好被子,长长久久地看着我,目光如水,浸漫了我整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