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念成恶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在你想事情的时候打扰你了。”凌络微笑着说道。
“是我错了,和人说话的时候还走神,澹台宁现在的表现确实很奇怪,我会让我的朋友好好照顾她的,我们办完事回来再来看她。”
“你这个提议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应该好好查一查这些事之间的因果了。”
这时,文筝正在房间里看着书,虽然简体字让她很是不适应,但她还是勉强能看懂这些简化后的汉字。
这是一本描述历史的书,描述的是唐朝开国时候的历史。
引起文筝注意的,不是尉迟恭、秦琼等名将,而是平阳昭公主,一位女将军。
这位女将军的故事她看得如痴如醉,书中的内容就好像将她带回到了战场上,那漫天黄沙,血色残阳。
这不就是她自己吗?身被坚执锐,统领众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可惜一本十几万字的书中,只有两页纸提到了这位女将军,她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两页,感慨万千。
这两页纸虽然被她翻来翻去,但还如新的一样,一点阅读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书的最后,是作者写的一小段文字,文筝看过之后,陷入了沉思。
这段文字是这样写的:你若问我什么是历史,我也许会跟你说:历史便是那茫茫戈壁上被黄沙淹没的古国;历史便是那延绵山峦上映衬着绿树的长城;历史便是那江滨峭壁之上那被遗忘的古战场;历史或许也是在白纸上,尚未勾勒好的故事。我寻着戈壁上的黄沙,山峦上的绿树,大江中的折戟,在属于我自己的白纸上,勾勒着属于我自己的故事。也许它没有王国兴衰那样变化无常,也没有万里长城那样宏伟壮观,更没有沉沙折戟那样令人感叹,但是,它就刻在我的心里,让我不能忘怀。
文筝明白,作者是要创造属于她自己的历史。
这本书中的描写不带一点点作者的个人感情,有的只是公正的描写,是少见的能够将所有历史人物一视同仁的史家。
文筝知道,她不是要在史书上创造历史,而是通过写史书,在现实中真正的创造历史。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既然社会终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那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答案,如果没有他们这代人的努力,那么历史只会停滞不前,她要做的,就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创造属于她的历史。
想到这里,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回原来的世界,就算是那里有让她十分苦恼的东西。
她不再惧怕困难了,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使命。
与此同时,澹台宁也在看书,她一直在看着有关量子力学多次元空间的内容,可是一无所获。
到底相信还是不相信?她的心中一直在挣扎。她一直觉得,她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响,一直告诉她要相信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见面。
过了一段时间,文筝终于恢复好了,凌络微和楚嘉潼将她带回了原来的世界。
回来之后,三人听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木零和钟世两人双双殉情的事情。
凌络微听过这件事之后,十分痛心,木零才不到十八岁,在现代也还没有成年,让没有成年的她面对这么多东西,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而且她和钟世的死,还是那么的壮烈。
而文筝听说过这些事之后,却想起了自己在现代世界看的一本史书。
那本书写的是明朝最后一位公主,坤兴公主的事情。
这位公主并非完全不为人知,只是人们更喜欢叫她长平公主,这是清朝给她的封号。
而实际上,她原来的封号叫做坤兴,她离世的时候,也不到二十岁。
亡家之恨,黍离之悲,这真的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应该承受的。
文筝很快又想到,平阳昭公主好像也没那么长寿,心中突然升起意思莫名的恐惧。
凌络微带着文筝回到这里的同时,澹台宁也被人带着回到了这里。
实际上,凌络微一行人带着文筝拜访她之前,有人找过她。
那人长得斯斯文文的,没有特别帅气,但全身儒雅的气息让人想要去相信他。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你为什会到那个世界去,你为什么最后又会回来,超越三次元的能力到底是什么?”那人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也不管澹台宁有没有在听,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开始的时候,澹台宁并不想和那人说话,但是这人说的内容,真的让她很感兴趣。
她已经看了很长时间的论文了,但是一无所获。
“络微姐跟我说,这些是因为。。。”
“不,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没等澹台宁说完,那人就将她打断了。
“她若是知道了真相,断然不会送你回来,而且你在那个世界身体会变弱,完全不是什么她所说的能量平衡理论,她真的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的。”那人说话的时候,十分自信。
这时,澹台宁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对未知的渴望驱使着她继续和面前这个奇怪的人说话。
“那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只是因为你身上有了不该有的东西,那就是情感,但不是你的情感,而是别人的情感。你要相信我,你只能相信我。”
那人说的话,将澹台宁彻底弄糊涂了。
“你说的我不明白,我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澹台宁试探道。
那人笑了笑,然后说道:“谁说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你可以和上官敖在一起,你可以在不放弃你的前途的情况下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里,澹台宁沉默了,这些天,她努力让自己忘记上官敖,可是怎么都忘不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忘了,却又有人出来提醒自己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吗?”澹台宁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