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出发边关
“你确定,你没有想要我们性命。刚刚你用的药可是要摄人心魄的!”
那人见司九牧油盐不进,不再伪装。他忽的站起来。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我只是给他们一个面子罢了。”
“哦!”司九牧嘴角渐渐带着冰冷的笑。
手凌空一举,那人的身子立马腾空而起,并化为白烟,虚虚实实的样子,诡异至极。
“这是什么东西?”几人心内大惊。司九牧邪魅一笑。
“这是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山魅,以人魂魄炼制而成,炼制过程凶险万分,是以练成之时多数灵魂都会变成残魂,永世不得投胎转世,但却可以一直在阳间如正常人一般生存,一些贪恋人世的人,会用此方法。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会成为当初制造他们的人的补品,所以极少能够看到他们在世间活动。“
“你胡说,什么当初之人的补品,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我不会相信。”
“哼,妖言惑众?貌似我还是人,而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司九牧嘴角一勾,笑的人毛骨悚然。
“司九牧,你要干什么?”看到他的动作,白易忽的大喊。只见司九牧提起那人直直往地上一甩,那人的身体变得透明非常。然后他以极快的速度画出一圆形,往地上一放,立成一鼎。那人惊慌不已。想逃,可司九牧哪会给他机会,他现在就需要此等大补之物。
司九牧以飞快速度将那人抓住直往鼎里送。
“啊!不要!”那人在鼎里大喊。司九牧面不改色将鼎盖上,不一会儿,鼎里再无一点声音。司九牧双手结印,一个繁复的图文出现,那人不过一刻就变成一颗小小的药丸。
众人直看的目瞪口呆,白易、离起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司九牧收了鼎看了看他们,面不改色将那药丸一口吞下。
“你......”
“没什么可吃惊的,正如你们所见,他现在唯一的价值,只能做药,至于原因——他不仅仅是一个残魂,更重要的是他会慢慢变成杀人武器,所以这也是那些人杀他们的原因之一。”
司九牧本不是一个会解释的人,但他们可能会在一起待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不想被他们当成怪物。几人收拾了下自己的表情,确认没什么不妥,才若无其事的收拾东西去了。
君无殇拖着沉重的步子往皇宫里走去。小小的身影在这巨大的宫殿之中好似要被一口吞掉。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承诺宫,宫殿的名字取自他父亲的承和他母亲的诺字。可见他们是何等恩爱。这是他的母亲——云诺一直居住的地方,不过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这里便成了皇宫中默认的禁地。
他轻轻打开房门,殿中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物是人非了。
他熟练的从酒窖里拿出一壶酒,这是她最喜欢的酒,也是她亲手酿的酒——勿忘。一直不舍得喝一口,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想必母后应该是要为他践行的。
四岁的他喝起酒来,一点不含糊,喝的有模有样,想必他没有少偷喝酒。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必跟我进去。”
“奴才遵命。”
听到外面的声音,他找到一处隐秘之地藏好。
他来干什么?
与他相似的皇上一进来,直接去了酒窖拿了一壶酒,跟他一样他拿的是——勿忘。拿了酒,他飞身坐到殿顶。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无殇,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听到他的话,他慢慢从暗处走出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到他手上的酒,他没有说话。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坐。
皇上本以为他这个傲娇的儿子会转身就走,不想他直接飞身而上。稳稳坐到他身边。一时之间,二人无话。“你恨我吗?”他问,他应该是恨他的。
君无殇不答,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天。转头看身边的男人,这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举了举杯,不说恨还是不恨。皇上无奈笑了笑,跟他碰杯。
“她要是知道我跟你一起喝酒,我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嗯。”他笑了笑回了一个字。君无殇笑起来像极了他的母后。皇上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她一样。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君无殇与皇帝喝了一夜的酒,两人却越喝越清醒。酒壶倒了一地。天刚刚亮,君无殇该走了。
这一别或许就是十几年后才能再见。皇帝忽的后悔。
“如果你不想去边关,可以不去。”
“君无戏言。”皇帝认真的看他的儿子,很多时候,他这个儿子比他这个老子还要冷静沉着。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看了看他眼下的皇城。
“喝了这杯酒你就走吧。”
“嗯。”君无殇从他手里接过酒,仰天一饮而尽。起身离去。他走的从容不迫,不紧不慢。皇帝看着他慢慢走远。整个人被悲伤笼罩着。像只受伤的老虎一样。许久无言,久久伫立。
君无殇的车队,在天刚刚擦亮就从门口出发,虽说他是太子可是无人相送。至此所有人都觉得太子与帝位无关。车队离开京都时,有一老伯带着重病的女儿正在城外求守城侍卫放行。君无殇刚好从里出来。就看到侍卫正对老伯拳打脚踢,满口污言碎语。
“停。”车队在城门口停下。君无殇坐于车中并未下车。
“这个人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不配做守城将士,来人乱棍打死。”
“是。”
守卫见此,吓傻了眼。直到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才大喊。
“饶命,大人饶命,是……是这老头出言顶撞是以……是以……我才出言教训。”
“是吗!”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其中情绪。
“老伯,你先进城寻医,这里你便不用管了。”
老伯正着急着,听到这话连忙谢过,后急忙进城寻医治病。老伯离开之后,君无殇没再说话,两个士兵拖着人就是一顿打,不出几拳那人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