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二皇子不知回什么好,合着人家没杀你,你还遗憾上了。

丁灼突然勾唇:「殿下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二皇子诚心问。

「说明有人嘱咐过她,不能杀我。」

丁灼眼中冒出一种近乎期待的光,自言自语道:「你觉得会是谁?能选的目标不多呀,让我们一个一个来试。」

皇宫里。

皇上躺在爱妃腿上,任她手指轻柔地帮自己按摩。

他这两天有点烦。

丁灼发来消息,将北王出兵帮着从西王,暂时不明原因,但这肯定就是反了呗。

可朝廷如今也没太多精力去管西北,还是要先把从西王这边搞定。

丁灼想集中火力一举拿下从西王,可邓艾如今还在敌军手里,三万大军无帅。

他叹了口气。

「皇上因何这么烦心?」

皇上闭着眼,问:「你说海城的三万大军,是让丁灼来领,还是给祺儿?」

美妇话里带着笑意:「皇上是拿臣妾打趣吗?我哪懂这些。祺儿是商人,领兵怕是不会吧。」

皇上「嗯」了声,又问:「那让丁灼?」

美妇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手一顿,有些八卦地说:「这些皇上决定吧。臣妾倒是听说一桩趣闻。丁灼这孩子,动了凡心呢。」

皇上睁开眼:「什么意思?」

「臣妾听说丁灼掳了对方将领的妹妹,还让人家怀孕了,他舍不得放人回去,用个假的去换祺儿。对方发现立刻就恼了,直接对着祺儿放箭,差点要了他命。大家都说,从西王气得不轻,所以才坚决扣着邓将军。」

「你从哪听说的?」皇上坐起身。

「到处都在传呀。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平平常常,放在丁灼身上,那可太新鲜了。」

没错,这种事放在丁灼身上,绝对新鲜。

密探的训练是从幼儿时期开始,一路能活下来的,全是冷情绝爱,一心只为皇上考虑。而有资格接首领位置的,更是从尸堆上爬出来,心里眼里全无感情的人。

他们自幼被灌输的唯一信念就是忠于皇上,为他铲除一切异己。

「怎么可能。」皇上自语。

美妇似是意外,半嗔半勾引地轻推他肩头,低声道:「年轻人,初尝情爱滋味,难以自持,这也很正常啊。我倒是觉得他平日的样子太瘆人,还是有点感情的好。」

「你不懂。」

密探不像别的职位,必须百分百忠于他,不是忠于朝廷,而是仅仅忠于他一人。有了感情负担就有了弱点,一旦有了弱点,这个人就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忠诚。

难道丁灼这次忽然要全军进攻,是因为这个吗?

苏然这几日时刻不离苏夕,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寻了短见。毕竟这种事,不管放现代还是古代都没那么容易接受。

至于她在丁灼那的事,苏然都是跟许如打听的。

这日,许如给苏夕看过后,收拾东西离开。

苏然跟上去,向她询问苏夕的情况。

许如表示她很好,无须担心。

这时,柏寒青提着一箱东西过来,见到许如,便说:「大夫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

许如的药箱落在丁灼处,便列了个单子,让人帮她采买药材。

她要的东西不少,而且还不都是寻常物,全算下来,价格着实不便宜。

柏寒青见她手中拎着药箱,便跟在她二人身后说:「我帮你送过去吧。」

三人一并往许如房间走。

进到屋,许如道:「既然二位已经来了,不如我也帮你们看看。」

苏然惦记着苏夕,便说:「等我过几日得了空再来找你。」

许如不在意,看向柏寒青,说:「这位小将军身体似有隐疾,是否要让我检查一下?」

柏寒青和苏然听了,都是一愣。他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壮,从来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然下意识回道:「他身体好着呢,能有什么隐疾?」

许如很自然地说:「于房事上,将来或有不力之忧。」

柏寒青想明白她的意思后,瞬间涨了个大红脸:「你!」

苏然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许如没管柏寒青,倒是奇怪地看了苏然一眼,仿佛对她的大惊小怪不满。

柏寒青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苏然忙拉住他:「哎,别走别走,有病要治,没听大夫说只是‘之忧’吗?」

再说,这么贵的大夫,光照顾苏夕一人也有点浪费。

她问许如:「许大夫,这能不能治啊?」

许如看向柏寒青:「当真要治?」

柏寒青冷着脸。

苏然帮着搭腔:「治啊,治,不能讳疾忌医嘛。」

许如点点头:「那你先出去。」

苏然一想,也是,这种确实不适合有第三者在场。

她离开前,还贴心地帮着关上门。站在门外,她想了想,估计也没那么快,干脆先去找苏夕吧。

可她前脚一动,就听着大门「砰」地一声被从里面推开。

柏寒青脸色涨红,气道:「你从哪里找的庸医!」

说完,头也不回地从旁边离开。

苏然被凶得莫名其妙,接着就看到许如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许如对她点点头,背着手就要离开。

苏然拉住她,小声问:「许大夫,他怎么了?」

许如见她的样子,收了笑,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苏然回神:「朋友。」

许如:「那你可知,他可有心仪的女子?」

苏然挑眉,说:「这你得去问他。许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许如重新挂上笑。

苏然眯起眼:「所以他到底有事没事?」

「有啊。不过无大碍,男子五十往后,皆有此风险,不必担忧,可治可不治。」

苏然:「……」

许如歪头想了想,抿唇一笑,告辞离开,留下苏然风中凌乱。

她看看柏寒青离开的方向,又看看许如离开的方向。

「柏寒青是不是被个女流氓给调戏了?」

御书房里,皇上看过手中的密奏,皱眉道:「这么说,丁灼真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想全力进攻的。唉……」

一旁立着的内官小声道:「圣上不必忧心,丁大人的忠心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也知道。」皇上语带遗憾,「就是觉得可惜,温柔乡,英雄冢。」

培养一个让人百分之百放心的密探不容易,丁灼自接了他师傅的位子后,一直都干得很好。

内官悄声说:「要不要派个人把那女的……」

皇上想了下,说:「也许弄巧成拙,丁灼还不至于真的迷了眼,再看看吧。」

内官讪笑:「这几日,城中倒是传了个丁大人的趣事。」

「哦?」

内官有些不好意思:「丁大人派人找药。」

他一边说,一边低声将传闻中的字条的内容讲了一遍。

皇上受惊不小,本能地选择不信,但偏偏刚听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子,就有了这传闻出来。

空穴不会来风,难道是以前太压抑吗,他居然把心思用在这种地上。

皇上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问:「前几日,肃王爷过来,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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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财小户女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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