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而不是怎样的你

第十二章而不是怎样的你

繁镂换了鞋被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

少年嗅觉一向很好,不难看出这里是龙柏在江城的地下屠宰场。

其实她的住处也有这样见不得光的地方只是最近没去而已。

大厅里聚集着不少的人。大多都是来自万俟家族的人。做一些军火生意。只是不久前与外界做了一笔生意,发现有人被收买了,在取货的时候多拿走了四箱枪支。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一个年轻的男人被捆绑了手脚,蒙着眼睛跪在大厅中央。

他头发修长,应该是很英俊的一个人。只是此刻十分狼狈。

察觉来的并不是龙柏,那人冷哼一声,“怎么,少公子不在?别费力气了,能和我干这档子的事,我就不可能将人家供出来。给个痛快得了!”

“他在的。”繁镂不理会其他人审视的眼光,“听力不错。仅仅是脚步声,就能辨别出人来,难怪能够知道龙柏他们的谈话。”

“辕木樨是吧?”繁镂反问身后跟来的人。

“是。”辕木樨忍不住的问,“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记得巴尔扎豪轮上,龙柏就是这样叫你的。真不明白,你这样笨的人,究竟是怎么跟在他身边的。”繁镂自顾自的坐在上面的交椅上,“话又说回来,龙柏也笨蛋的不行,你笨也正常。”

众人,“……”

“不知,我家少公子在哪里?”站在那个被捆绑的少年身边的人忍不住的问道。

“他?在给我做早餐呢。”

“她是少公子用两个水果拼盘请过来审阿凡的。”辕木樨解释了一下。

这时才记起这个少年就是那个记忆力极好拿下整个巴尔扎豪轮的少年。

辕木樨立刻变的恭敬起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啊,我说呢,没想到少公子也有这么狗腿的时候。竟然下厨做饭。”被叫做阿凡的人不仅大笑出声。

“不准诋毁少公子!”辕木樨呵斥他。

“没关系,没关系。”繁镂起身向他走去,“所谓弱者的叫嚣而已。话又说回来,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还不乖的人。”话落时,繁镂已经猛然抓住那人的后脑勺往地上砸去。

“砰!砰!砰!”连续三下!

顿时鲜血淋漓。

而繁镂已经慢条斯理的抽出自己的手帕。她擦的认真,是一根一根的擦,“龙小柏虽然臭屁的不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三道四的。木樨,我需要一盆温水,一条雪白色消过毒的毛巾。”

“啊?”辕木樨不懂这些和审讯有什么必然联系。

“欧尔斯特家族的少主人不是什么人都能玷污的。”繁镂将手帕扔在了辕木樨身上,“让你们家少公子给本少洗了。”

“……”

在场的人都不出声。但,欧尔斯特家族,只要是道上的就都听说过。即使不是道上的人也知道这个名号。

鲜血浸湿了阿凡的眼罩。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黑道,这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也许换了别人,她这样张口闭口说自家少公子的不是,他们还是要怼上几句的。偏偏此刻来的是欧尔斯特家族的少主人。说是少主人,其实就是家主。所谓万人畏惧之人。

繁镂命人摘掉了阿凡的眼罩。

灯光有些刺眼,阿凡下意识的咪了一会眼睛,这才抬头看向了繁镂。阿凡移了一下瞳眸,随意的在繁镂身后看了一眼。

繁镂要的水和毛巾刚好被放到了交椅旁边的桌子上。

“阿凡,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逼供?”繁镂却突然勾唇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不明的暗光。

“我说过,不会说的。”血水流进了阿凡的眼睛。他难受的低了低头。

“是吗?”繁镂弯腰,白皙的手指抚上了那人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将鲜血在他脸颊上晕染开来,“我还想留着你这双漂亮的眼睛啊。让你看着他是如何因为你的嘴硬而被我折磨死的。”而她好看的海蓝色眼睛里已经绽放出了独属于大海的血腥。

“你不可能知道他是谁的,永远不可能!”阿凡被她弄的脊背发凉。下意识的冲着她吼了起来。

繁镂笑着往后退,来到了交椅那里,“永远?你口中的永远永远有多远呢?一秒,两秒?还是三秒?”

繁镂用水洗手,“对了,”繁镂不抬头,“谢谢你帮我打的水。”这话是对拿着毛巾的那个男人说的。

“啊?”阿丹一惊,“不,不客气。”

繁镂拿过消毒毛巾。看见阿凡面色微变。

“唉,到底不是自己的下属,用着不方便啊。”繁镂话落,直接抬脚狠狠的踹在了阿丹的肚子上,“就这样的手段还敢在我这里叫嚣!”

阿凡立刻就要起身,奈何自己是被困绑住的,“不,不是他!不是!!”话落,阿凡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反应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面色瞬间煞白。

阿丹则倒在地上不停的痉挛着,额角有冷汗不停的溢出。但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繁镂将毛巾铺到了阿丹还在抽搐的脸上,“啧啧,真难看……”

繁镂看了一下手表,“永远有多远呢?你口中的永远就是负的一百八十三秒。你的永远还算长。”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钟内就结束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阿凡自知逃不过去,面色发白的别过头去。

“怎么知道的?”繁镂往地下室外面走,“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就在摘下眼罩的那个时候!”

阿凡一怔,“我只是看了他一眼!连一秒钟时间都没有!”阿凡激动不已。

“是没有一秒,但于我而言……”繁镂低低的笑出声,“呵呵,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睛,都挖了吧!还有阿凡的舌头,凡是藐视我朋友的人,都得给予必要的教训!”

繁镂离开的从容,根本不理会身后的惨叫。

明明是夏日,少年笑容可掬,偏偏让人寒冷到战栗。

走到别墅门口,繁镂没有进去,靠在别墅门口极其突兀的说,“有烟吗?”

“有。”辕木樨将烟递给她,用打火机点燃。

繁镂夹在手指中间吸了一口。

“咳,咳咳……”繁镂咳嗽起来。显然,是第一次抽烟。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年烦躁的将烟丢到地上踩灭。

“我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少年往花园里走。

辕木樨不好阻拦,只好应是。

龙柏放好冲澡水,就见辕木樨过来。

“她人呢?”

“总裁,她去花园散步了。”在明面上是要这么叫的。

“散步?”龙柏边擦手边往外走,“你不用跟过来了。我去看看。”他猜测这其中的深意。

龙柏走的急,出来的时候只踩了拖鞋。

远远的就看见少年坐在别墅外的一颗歪脖子树下。周身一片通透的绿色。

龙柏走过去,“起来。别坐这里。”

“为什么?”繁镂问他,再抬起瞳眸时,那双海蓝的眼睛已经如同大海一样湛蓝清明了。

“你一个娇嫩的不得了的女孩子,坐这里会受湿的。到时候来列假的时候会很疼。”

繁镂是知道的,况且下过雨不久。只是刚才没想那么多。

繁镂拉住龙柏伸过来的手借力起身,“你倒是懂得很多。”

龙柏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还说我笨蛋的不行。你看看你!”

繁镂吃痛,自知理亏,也不搭腔。

地下室有监控,龙柏知道自己说他坏话的事繁镂也不奇怪。

“你抽烟了?!”龙柏皱眉头。

“嗯,就抽了一口。呛人,所以就没再抽。”繁镂如实回答,“估摸着被发现后会被拉去洗肺。”

“活该。”龙柏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拉着她往别墅里走。

“……”

“对了,你其实不用在意我怎么看你的。”龙柏突然停下来看着她,目光有些迫人,“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怎样的你。知道了吗?”

好一会儿,繁镂才说,“你这算是表白?”心里却舒服了不少。

“算是。”龙柏勾了勾唇角戏谑的笑了起来,“那你答应和我恋爱吗?”

“想的美。”繁镂不予理会。

“你忘记了吗?”

“什么?”

“小时候我说的最多的话。”龙柏看着她。

“你这么差劲,我将来娶了你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牛粪,那你原意做鲜花吗?”

“不愿意,龙小柏。”繁镂不理他往别墅走。但耳根已经红了。

龙柏笑了起来,“就知道你经不起逗。”

“滚”

繁镂知道他在开玩笑,这样的话,他们小时候一天要来上好几遍。偏偏她听一次脸红一次。

但现在她心里舒服多了。知道他第一句话就足够了。

繁镂自顾自的走,龙柏跟上。

进了别墅,少年换了鞋就去楼上冲澡,龙柏脱了拖鞋去厨房继续洗水果。做拼盘。

将米糊端到客厅,切好水果出来时,繁镂已经穿着丝绸质地的浴袍在客厅的落地窗那里晾头发了。

浴袍是按照上次她的那件琉璃红准备的。龙柏记得她穿很好看。

繁镂下来的时候没穿拖鞋,一双修长而又纤细的腿弯曲着小巧而圆润的脚丫踩在沙发上。

果然好看极了。龙柏喉咙发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别着凉了。”

“怎么会?”繁镂反问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娇嫩的不得了。”

“究竟是谁娇嫩?昨天都中暑了。”龙柏放下拼盘,给她晾头发。

这时,别墅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虞非。

因为经常过来玩,所以下人也不用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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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光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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