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离家出走》
今天不是周末,但奇怪的是她忽然来了。我被她的忽然出现搞得又惊又喜,因为那时的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时她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吗?怎么回事儿?她今天放假吗?要不然她怎么会有时间过来?我一边看着她一边困惑着在心里想着今天会不会是什么节假日的时候她对我说出了她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我,我昨晚和我妈说了我们的事儿,我告诉他们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看着她的那双原本清明如秋天的清晨晨光般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夏天的黄昏,她告诉我她跟她父母说她不想再上学了,她想和我结婚,她想接我出去,她说她真的喜欢我。她父母知道后打了她一巴掌,她父母从来没有都打过她却在昨晚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听到这儿我才发现她的左脸上有着像手指般的掌印,我艰难地伸出手去拨弄开她故意贴在脸上的碎发后看到红红的一片血痕,当时我心疼如刀在绞,在割。痛吗?我忍着心痛问。她笑了笑,摇摇头对我说不痛。
我知道她是怕我担心才骗我说不痛的,她以前总说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管我想什么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但换过来说我又何尝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呢,她痛不痛不用她告诉我我也能感觉出来她痛与不痛。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她终究还是为了我受伤了,我终究还是让她为了我受伤了,我们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规则。我们放弃吧。我忽然对她说。放弃什么?因为我的忽然,所以她一时没有听懂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放弃吧。我看着她说,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受到任何的伤害,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的。什么伤害?什么不值得?什么放弃你说?说啊。她激动着问,你让我放弃什么,放弃你吗?我心痛地点点头。点头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啊。她突然对我吼叫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我的心里此刻有多难过,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难过得恨不得马上就死去,难过得开始有点儿恨那个人为什么要把我生下后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地方,而且一丢就是十五年。我抬起脸看她,我看着她此刻伤心的容颜是那么痛苦我才明白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真的大错特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爱她,而且更不应该让她知道我爱她。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天真,天真地以为只要有爱就有可能。我错了,我应该离她远点的但我没有。我真的错了,我应该视她的幸福为我的快乐的但我却视我的幸福为她的快乐,却不懂这只是在自欺欺人。我真的大错特错了,但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也希望现在改正错误还来得及,可是来得及吗?我一边看着她有些发怒的脸一边心想着。
你说话啊?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是我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对我发火:你看着我说,你让我放弃什么?放弃我们的爱吗?我不要也不能,我是不会放弃的。你是知道的,我曾说过的,我要带你飞出去,我要给你一个家。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你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在乎得是你,只是你一个人。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定。她告诉我她今天离家出走就是想跟我说一声儿她决定不上学了,她说她想早点儿带我飞出去,她的计划在我听起来是那么美好那么幸福,然而又那么地可望而不可及。看她说得神采飞扬的同时我也做了我的决定。
希望这样做还来得及。我向上帝祈祷着。
某年某月某日——幻。
他错了吗?难道说,爱也有爱对或爱错一说吗?“有爱就有可能”说得多好啊!可不是有“爱”就有可能么,这世界恐怕也只要有“人”会说“爱”了吧?!也只有人知道“可能”的与“不可能”的了。然而,敢问一下,什么是“可能”的什么“不可能”的?在古人看来人类登上太空是不可能的,但后来怎么样,我们不是登上了吗?在美国看来中国永远是落后地区,但现在呢,我们还得帮他们解决们经济危机!古代看到现代的话估计会说:你们的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是不可能会有的!这时现代也会对古代说:别告诉我你们这儿连小小的电风扇都没有啊?不可能吧!
呵呵,我要是到了古代我还真能成为一位“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才女呢,他们不懂的我都知道,再加上美貌出众…臭美中…。
在爱里不分错对,爱了就爱,不管是对是错我爱了,反正对错是别人评出来的嘛!在乎别人的怎么说的人才觉得自己爱错了,那种人活着最累,因为既想爱又怕别人说。现在人都是爱了就狠狠地爱,不管是别人的女朋友还是别人的老公只要对上眼就想方设法的弄到手。这种态度也对也错,在不违反道德规范的前提下是对的,你未娶我未嫁,为什么不抓住他呢?你跟幸福有仇呢还是有怎么着,为什么主动点儿呢?!换过来,你已娶我却未嫁,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别说你不爱她,你要是不爱她的话你怎么会愿意娶她呢?什么?你说你当时是没遇见我,要不然你肯定不会娶她的嘛。那敢问大哥,如果说你要出去看电影,可是当你看到一半时忽然很想换部电影看看,这时候你是会选择继续看下去呢?还是会起身走出去重新买票再看一部呢?
好了,言归正传吧。那个女孩子居然能为了幻离家出走,而且还被她爸妈打了一耳光?真的假的?我不相信耶,不相信“爱情能使人变得勇敢”这种荒唐的说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对“爱情的魔力”来说人的确有些无法抗拒!它来之如洪水,去之如雪,悄然无声地只留下一片白色的记忆。不管开始时多强烈总是会被时间的流失而冲淡,慢慢地转化成亲情,或者说“无情”。我每一次看到一对老人同进同出,相互视彼此为自己的拐棍似的亲密无间的时候我就会想在他们之间可曾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要不他们怎么可能会这样相濡以沫,可惜我想错了,他们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而且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玩意儿?!他们只是知道两个人既然结婚了就要好好的过日子,爱与不爱他们从没想过同时也没时间去想,在他们年青的时候只是想怎么样才能把日子过好。他们当时相亲时连头也都不敢抬,有的人结婚后才知道自己的老婆长得什么样的,尽管如此他们照样可以相亲相爱地过一辈子。
爱情的期限是多长?一年还是两年?十年还是一百年?什么?一万年哪?你觉得可能吗?一万年,人可以活到一万岁吗?不能吧,那你是人还是妖呢,只有妖才能活到一万岁的。既然人不能活到一万年以后,那又怎么会爱一万年呢?死了也要爱么,可是死了还要怎么爱呢?要是你遇见一个死了的人说爱你的话你怎么样?不会害怕吗?不会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爱我,为什么要等到死了才爱呢?!你是不是弄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一万年的爱情是不可能存在的,一百年的爱情也很少存在,因为“百岁老人”还太少!
我想要有个人可以爱我四十年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啦!不过,好像也难于登天哦,既然如此我就退后一步好了,二十年。嘻嘻,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哎,等等,刚才好像看到幻提到一个人,他说“难过得开始有点儿恨那个人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后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地方,而且一丢就是十五年”是什么意思?那个生下他的人不是他妈妈吗?“那个人为什么把我生下来后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地方,而且一丢就是十五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妈妈把他丢在了一个地方,而且一丢就是十五年之久!是这个意思吧,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如果对,如果我没猜错,如果我没理解错…幻不是孤儿也不是无亲无故,更不是得罪了什么黑社会老大而被灭门的,他是被离弃的而且是被他妈妈离弃在一个地方。我越来越不敢继续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我怕我的猜想变成事实,我怕我接不了那个血淋淋地事实,我更加怕那个事实把我心中认为的最伟大、最尊敬的一个…。我们还是继续看幻的日志吧,我需要时间来适应那个残酷的事实也需要时间清理清理脑子!我用发着冷汗的手将鼠标移动到“下一章”。
《送她》
今天她终于离开我了,我终于还是让她离开我到没有我的地方去了。当我把她送到火车上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也一起上了车,我趴在别人的背上跟她告别,我还帮她提了个包。我的样子在别人看起来一定像小丑般的可笑至极,一个废物趴在别人的背上就已经够好笑的了况且还帮人提了个包,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何况别人呢。我目送她的火车慢慢地离开,那时我却没有想要开口留她的**,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她就会留下来,她留下对她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况且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让她答应出去找工作的。所以我不能半途而废,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而害了她。
她不能再在这里了,因为我在这里,要想让她获得幸福就必须让她离开这儿也离开我。她在这里永远也不会有任何幸福可言的,不管我怎么样对她她都会认为我是有意的在疏远她在躲避她,那样她也就会更放不下这段本不该发生但却发生了的感情。我说过我错了也知道错了,所以我决定改正错误,我要放手让她去飞,在没有我的天空下自由着飞旋找属于她一个人的幸福。尽管我是那么多地不舍得,尽管我明白失去了她我有多么地难过,尽管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又要和寂寞做伴与孤独为友,尽管我是那样渴望能时时刻刻看到她那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尽管我是那么地害怕从此她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如同那个人一样迷了路。但我还是让她走了让她离开我也离开这里,因为我希望从此我能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因为我知道最好的爱她就是放手让她去找寻真正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因为我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我要让她离我远远的,也因为只有这样做她才能把我忘了同时也把我们的爱忘了。虽然很难做到,但为了她我一定要做到。
这几天一直想当初如果没有跟她说话就好了,没有对她一见钟情多好,没有看到她那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多好,没有爱上她多,好。也许那样我就不会知道心痛的感觉了吧?或许那样我就永远也不了解爱上一个人的滋味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那样的话我是不会懂得什么是爱,什么幸福,什么是快乐。我不要那样,我不要没有跟她说话,我不要没有看到她那如阳光般温暖的笑脸,我更不要没有爱上她。我要爱她,虽然没有结果。我要看到她那如阳光般温暖的可爱的笑脸,虽然不能永远都看得到。我要爱她爱得心都在痛,虽然痛得眼泪在流,心在抽搐。我要知道心痛的滋味,虽然比什么都痛上千倍,万倍。
也许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回来,也许从此以后不会看到她那如阳光般的温暖的笑颜听到她那如婴儿般的嫩嫩地声音,也许今天过后我们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许从此以后我们天隔一方,也许,也许没有也许了。我此刻心在疼,泪在流,白天没有流的泪现在才要补上,泪水滴在键盘如晨露滴在荷叶。我的天使再不是我的了,我的笑容去了,我的心不见了,难道心也不要我了吗?要不然,它怎么跟她一起上了车呢?不,是我先不要它的,是我让她离开我的,同样也是我叫它跟她一走了的。为什么,因为我的心现在已经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同样也属于她,现在她走了它也跟着她一起走,她回来它同样也会跟着,回来。
她说她会回来的,她要我等她回来,她说我答应了她才放心,我答应了但不是为了她而我自己。为了我能活下去,为了那样我能为了她好好活下去,为了有个支柱支撑着我能为她活下去,哪怕是一句空话谎话也比没有强。我承认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我承认在潜意识里我还希望她能回来,马上。我爱她,真的好爱好爱,但却不能爱不能留不能说。
忘了吧,我希望你把我忘了,真的,因为我相信你没有我你可以活得更好,至少比在我身边容易得到幸福。不会忘了的,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就像不能忘了呼吸,真的,因为只要我有一天还活着就一天不能忘了呼吸而你就是我的呼吸。我一边想她的火车此时此刻已经把她带到了哪里?一边回想着她在上车前说的话。
某年某月某日——幻。
他说他要改正错误却就是这样“改正错误”,他将她送走就是改正错误了吗?真是太过天真了!他以为这样她就好过了么、就不爱他了么?天真啊,真不知幻是太天真还是太自欺欺人。哼,要不然说“恋爱中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我冷笑。
那女孩子去哪儿了呢?她还会不会回到幻的身边?他写的很不详细,让人看了像走进迷雾中似的时而清楚时而迷茫,让人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我相信各位也跟我一样好奇地想知道那个女孩子去什么地方了?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由始至终幻都没有提起她的名字?可是人家不愿意让咱知道咱也没有办法!唉,管她叫什么呢,反正咱也不是查户口的不是?
她走了还会再回来吗?不知道,如果她是真的爱幻的话就一定会回来但如果不是那就不会再回来,至少不会再出现幻的眼前。她爱不爱幻我不知道但却知道幻是爱她的,很爱很爱,爱得如同爱他自己的生命甚至比爱他自己的生命还要多几倍!爱她爱得不惜伤害自己,爱她爱得什么都敢做,爱她爱得不能忍受她受一丁点儿伤害,爱她爱得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自己。只要对她好的他都愿意试,哪怕冒着会失去她的风险!为了她好他让她离开他到别的地方去,为了让她幸福他曾让她放弃自己,为了她他放弃了幸福、爱,为了她他忍着心痛放了手让她去飞而他自己却依然在原地守候他的爱。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因为他是残疾人吗?难道残疾人就不能有爱吗?难道残疾人就该守候和寂寞做伴,与孤独为友吗?但想过吗,残疾人也是人,只要人有的他们也同样有只要人会的他们也同样会的啊!他们不是机器人不是植物不是石头而是人,是人都有感情、思想、意志、感觉,还有自尊,我们有自尊心他们也有自尊心也需要别人的尊重,甚至于有时比我们更需要受到别人的尊重。没有人愿意当弱者同样没有人生来就是强者,所谓的“强者”、“弱者”只不过是一种客观上的一种称号罢了,你在这个地方是强者而换个地方你就是弱者了,他在那个地方是弱者但换个地方他就比你强得多得多。那谁是强者谁是弱者呢,我觉得谁都是强者也谁都是弱者,我有比你强的地方我也同样有比他弱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强者同时也都是弱者,就像“有钱的人不幸福,幸福的人不一定有钱”一样。你有钱但没有幸福,他有健康的身体但心理有病,我身体有缺陷但并不影响我心理上的健康;我不能用双手我就用一只手,那样还显着我比他们厉害呢:看,你们的双手也不比我的一只手强到哪儿去嘛!
不能走路咱有轮椅代步,他们倒是能走可不也是整天坐各式各样的“车”么?!不能用嘴说话咱用手说,他们的手想说还不会呢;眼睛看不到咱用心看用耳朵听,那还可少看一些“脏”东西呢!其实一切就在于我们怎么看怎么想了,坏的我们可以把它想成是好的的姐姐,姐姐都来了那妹妹还会远吗?!一切都有好坏两面,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好的一面而选择坏的一面?难道说“坏”比“好”好吗?我是聪明人,我总是选择往好的一面想,尽管常常因此受到人家误会!
对于残疾人的心理来讲,“自卑”是大多数残疾人最大的杀手,杀死自己的同时也杀死“幸福”!为什么要自卑?就因为你们和他们一样,因为你们的生活方式与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吗?傻瓜,不是吗,就因为这种“小事”就认为自己不配活在这个既残酷又美丽的世界上,就因为不能像一般人那样自由、自如就放弃,就逃避?就因为不能像别人那样给她一切她所想要的就觉得自己不配爱她吗,但你可知道她要的只是一颗爱她的“真心”,一颗只为她一个人跳动的“心”。不是钻石不是金子不是钱票更不是别墅,只是一颗爱她的真心,一个关注的眼神,一句关心的话语。自卑改变不了什么,逃避解决不了什么,再说为什么要自卑?你是哪里比不上别人了,他们会的你们也能学会而他们不会的你们却会;为什么要逃避?你一没犯法二没害人的,况且逃避现实你逃避得了吗?!
唉,如果果真能逃避得了的话那我也想逃之夭夭去,可惜不能啊!感叹中…。
还记得《新白娘子传奇》里的“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