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获全胜
暗龙卫们隔开了司徒胜天的亲兵,在他们之中杀进杀出,南宫清也被几个暗龙卫护着一路杀出了重围,直奔徐雪殇他们那里。
“司徒胜天,咱们该算算帐了!”暗灵满眼的杀气。他等这一天等了多年,虽然主子要他留司徒胜天一命,将来翻案后再做处置,可他若是不好好修理一下这老小子,怎消他心头之恨?“也好!”司徒胜天手持兵器冲了过去,双方真刀真枪,第一次在战场交手。司徒胜天的武功自然不在暗灵的眼中,暗灵总是能在他的攻击中找出破绽,。他攻他上盘,暗灵双手以剑相挡,一个连环脚,扫了过去,司徒胜天刚刚躲过,右脚就狠命的踹向了司徒胜天的左小腿,只听见“咔嚓”一声,司徒胜天的左小腿被踹断了。“暗灵!”司徒胜天疼的跪倒在地上,暗灵上前提起司徒胜天的前襟,拉起对方的手臂,直接灌注内力强行废了他的武功。“啊……”众人只听见司徒胜天杀猪般的嚎叫,只有暗灵看见了司徒胜天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狰狞表情。
“你怎么样?”徐雪殇见到受伤的南宫清被带出来,立即下马去扶他,“清哥哥!”南宫清怕她担心,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口是心非:“不疼!只是伤了皮肉而已!”说话间还动了动手臂给她看,徐雪殇眉头紧皱,气的想打人,“你……”抬了抬手,又舍不得了,只能没好气的搀扶他到了一旁。云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腰间取出一个雪白的小玉瓶,掏出了自己雪白的锦帕,动手为南宫清清理、包扎起来。眼见着徐雪殇余怒未消背过身去,云离不禁乐了,眼珠子一转故意拿话噎他们俩:“瞧瞧,这一个负伤,生怕那人心疼;一个明明很紧张、很心疼,还故意不理人!”他狡黠地看了一眼南宫清,又瞥了一眼他英明神武的主子,笑的花枝乱颤,一个手不稳弄疼了南宫清,南宫清龇牙咧嘴,“云离,你谋杀。”这凝儿的跟班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徐雪殇气结,回头瞪了一眼云离,云离撇撇嘴,下手轻了许多,如同吃醋一般没好气的跟南宫清抱怨:“瞧瞧,生气是真,心疼也是真!”南宫清汗颜,这云离跟明渊久了,真是越来越嘴贱了。以后,他们若是成亲了,怕是没有一天安稳日子了。这两个家伙,还是早早发落他们去别处的好。他如是算计着……
半个时辰后,敌军投降了,宁王的大军只剩下了几千人。司徒胜天也被暗灵活捉了,只是如今他已然成了废人。司徒老夫人看着一身血污、鬓发花白、脸色苍白如纸的丈夫,既心疼又难过。
司徒胜天由暗龙卫押着,一瘸一拐地从徐雪殇身边经过,满脸狰狞的瞪着她,“老夫戎马半生,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他好悔呀,他不该轻敌的。可他更好奇皇帝会如何处置徐雪殇这个徐家的后人,想到这里,他唇边泛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想必,我们能在黄泉路上搭个伴!”说罢,大笑着走开了。
徐雪殇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清冷好听的声音从司徒胜天身后响起,“本小姐命硬得很,你还是管好自己和司徒家吧!”说不准司徒家会落得徐家当年一样的下场。她就静静地等着看,那是他司徒家欠徐家的。
司徒胜天听了此话,恨的直磨后槽牙,脸部线条扭曲的分外可怖,回头恶狠狠的望向那抹纤细的身影,气的全身颤抖。“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老夫倒要等着看看你是何下场?”他跟了皇帝半生,皇帝是什么脾气秉性他比谁都清楚,无论如何,皇帝都不会容许徐家的人活在这个世上,更何况这个徐家人还见证了他最狼狈的时刻。
徐雪殇只是轻笑,皇帝容不得她,她比谁都清楚。几日前可是让高九将鴆酒都备好了的,就等着她失去利用价值后,赐她一死呢!可惜呀,她骨子里不是古代人,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谬论,对她来讲都是废话、垃圾,她的命她自己说的算,凭什么要别人来掌控?
“主子,皇帝刻薄寡恩,您不得不妨啊!”暗灵目送着前方战俘们被带走,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夹了夹马腹,一人一马行到徐雪殇身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徐雪殇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云离和暗龙卫这些自己人。这才开口:“那皇帝早已经准备好了鴆酒。”暗灵大惊,云离整个人都吓傻了,徐雪殇叹了口气,“说不准再进皇宫,我出都出不来了。”可那又如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技高一筹!“好一个昏君!”暗灵恨的咬牙切齿,声音压低了一些:“主子,他既然不让你活,不如我们反了吧!”反正如今京都城兵力空虚,正是个好时机。徐雪殇摇头,她还不想遗臭万年。“明日皇帝的援军就到了,准备准备吧!明日可有场硬仗要打。”暗灵被徐雪殇说的云里雾里,一时拿不准她究竟是何意思,正在思索之际徐雪殇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忘了咱们手上的暗龙令,皇帝想杀我,先祖皇还不答应呢!”此话一出,暗灵恍然大悟。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简直该死!云离被他们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问,只能一脸担忧的跟着他们,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就不信了,太子和逍遥王两人保主子一个都保不住。
再说太子携南宫清带着胜利的消息进了宫,皇帝亲下御阶迎接,见到儿子和外甥满是血污的铠甲,不禁眼眶一热,“清儿受伤了?”这二人一个伤了肩膀,一个伤了手臂,让他心疼不已。“清儿无碍!”南宫清因为失血和疼痛有些面色苍白,太子比他好一些,“父皇,京都城保住了!”皇帝激动的拍着他们的肩膀,“好好好!你们都累了,下去歇着吧!”二人躬身拱手一礼,“是!”大步出了大殿。
行在宫道上,看着被禁军抬回来的许忠和徐恩,他们不约而同的跑了过去。“两位殿下!”禁军们点头示意,看着担架上的人还有呼吸,二人这才松了口气,“两位统领一个累坏了,一个身负重伤,属下先行告退。”太子挥了挥手,满眼的酸涩,“好好照顾,下去吧!”目送着担架渐行渐远,二人继续前行。
南宫明珠在嬷嬷和丫鬟们的陪同下站在公主府大门外翘首以盼,好不容易盼到了儿子骑着高头大马停在了公主府门前。“王爷……”豆子冲了过去,见到主子肩头裹着带血的纱布,不由得一阵唏嘘,小心的扶他下马。“清儿……”南宫明珠提着裙子下了阶梯,看着儿子平安回来,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疼不疼……母亲叫太医给你瞧瞧。”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儿子,生怕儿子身上还有什么伤处。南宫清汗颜,微笑着安慰母亲:“皮外伤而已,母亲切勿担忧。”说话间,扶着南宫明珠向公主府而去。他隐瞒了身上的伤是司徒胜天砍的,他不想再生波折,更不想母亲难受。
洗漱一新,太医为南宫清换了药,南宫清一身清爽的躺在了自己的卧房。南宫明珠不放心儿子的伤势,问了跟她打个照面的太医,“清儿伤势如何?可还有其他伤处?”太医跪倒在地,不敢欺瞒,如实回答:“禀公主殿下,除了肩头的外伤,逍遥王殿下还有些轻微的擦伤,在下都处理过了,不日即可痊愈。”南宫明珠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那就好,多谢太医了。”说罢,继续向儿子卧房而去。
南宫清躺在床上老远就闻到了补汤的味道,“母亲,您来了!”南宫清伸出手去,南宫明珠坐到了她床前,接过嬷嬷送来的一碗参汤,拿起勺子吹了吹,送到儿子唇边,南宫清笑着吞下,不忘打趣自己:“哎,还是伤了好,有母亲亲自喂参汤喝。”南宫明珠没好气的出手打了儿子脑门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净气本宫,下次若再受伤,看谁还管你?”南宫清撇撇嘴,好笑的承认:“是,儿子不敢了!”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次也着实把她吓坏了,能活着回来喝到母亲亲手送来的参汤,比什么都好。
徐府,明渊坐在徐雪殇榻旁,伸手为徐雪殇把着脉,云离、司兰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还好你是习武之身,身子健朗,这两次受伤都在心脏附近,尽管我尽了力,可还是伤到了心脉,以后少不得落下病根。先进几日参汤,再说罢。”明渊一阵叹息,若不是南宫清和太子那两个蠢货接连伤了主子,主子的身子也不会如此难恢复。
“皇帝就要采取行动了,我的身体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状况,你看着办吧!”徐雪殇依旧声音淡淡,气的明渊腾地站了起来,点指着徐雪殇,一个劲儿在屋内暴走,“我说你这没心肝的……”想骂又骂不出口。司兰和云离一个拽着他好言相劝:“明渊,你别闹了,如今可是最关键的时刻。”一个替徐雪殇说话,“主子又没有错?伤她的是南宫清和太子。”明渊缓了缓,整理了一下衣衫,他不是要闹,他是心疼。“你拿我当神仙啊!我不是万能的!”说罢,人大步向外走,云离立即跟上,这位爷生气归生气,可不能坏了主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