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东王公西王母
“什么东西?”杀马特青年也发现了不对劲,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黑衣男子连忙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不断的抽着冷气。
而那个黑影很快就落在了离黑衣男子不远的垃圾桶上,细细一看,居然是一只大乌鸦。
可与普通乌鸦不同的是,这只乌鸦的眼睛却是血红色的。
接下来,只见一只又一只的鸟从四面八方降落在了黑衣男子和杀马特青年周围,到最后,足足飞来了数百只,这些鸟的品种很多,麻雀,燕子,乌鸦,黄莺,但无一例外,它们的双眼都散发着血红色。
即便二人再傻,也发觉了这些鸟有问题。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这些平时温顺怕人的鸟儿们居然尽数扑了上来。
一瞬间,满天飞天将两人罩着结结实实的。
黑衣男子和杀马特青年惨叫的挥着匕首,可依旧挡不住身上被啄被抓。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鸟才四散而开,只留下了两具死状极为惨烈的尸体。
已经捂着手臂跑远了的夏月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依稀听到了惨叫声,可这时候,他们哪里还敢回去观察,直直的跑出巷子。
来到大街上,夏月和钱望海这才靠着一旁的店铺上喘着气。
“夏月姐,下次这种事情,你别再叫我了,再叫我,我就跟你断绝兄弟……断绝姐弟关系。”
钱望海弓着腰,看上去累的够呛。
夏月听了后,直直的无视了他,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夏月姐,你去哪?”钱望海忙跟了上来。
“没看到我受伤了么,去医院包扎。”夏月将门关了上,摇下车窗:“你回去跟张老头交代一下我们的经过,碰到警察,就把刚刚看到那两个人的容貌描述给警察,能不能找到,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钱望海点了点头。
车子缓缓开动,夏月捂着手臂抽了冷气,其实匕首划出的伤口并不深,但是由于伤口的线条有些长,普通的创可贴完全贴不住,所以只能去医院包扎。
这次,她真是亏大发了。
本想着帮张老头一次,自己就跟张老头两清,省了每天被他要挟着下棋。
没想到,这次的小偷还是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惯犯。
随着出租车到了市人民第一医院,夏月便急忙下了车。
她捂着伤口,一路跑进了医院大楼。
可这点伤口,急症室根本就不待见,那里的医生居然让夏月去窗口排队挂号。
可现在临近中午,正值高峰期,每个窗口都是拉着长队,夏月环顾四周,每只队伍几乎都要排上几十分钟。
“你是玄女?”还没等夏月走到队伍中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夏月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国字脸中年男人正盯着她不住的看着。
这人她根本不认识,夏月随即问:“你哪位?”
那个中年男人见夏月没有反驳,只当自己是猜对了,笑了笑,说道:“我叫黄东,你也可以叫我东王公。”
东王公?夏月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她飞快摸出手机,点开了聊天群,在本就不长的通讯录上一眼就看到了东王公的字样。
“你是……”
“没错。”黄东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他双眼一凝,终于是看到了夏月手臂上的伤口。
“你受伤了?”
这不废话么,没伤谁来医院。
“是受伤了。”夏月讪笑着。
“行了,别挂号了,跟我来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夏月一怔,看黄东的穿着的确像是这里的医生,可这里的医生好像也没有不挂号的权利吧?不挂号的话,医院吃什么,喝什么。
似是看出了夏月的顾虑,黄东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这医院的地位还有点份量,放心吧。”
夏月听了,这才将信将疑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走入了一间办公室,黄东让夏月坐了一会,然后又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黄东拿着一系列医药用品从门外走了进来,但这次,他来的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个极为雍容华贵,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子。
看到夏月,那女子双眼一亮,走上来就托着夏月的脑袋一阵端详。
“的确跟玄女有着六七分像,不过比起以前的容貌,还是差了点,可能是还没完全觉醒的原因吧?”女子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终于是把夏月的脑袋放了下来。
这个女子,还真有点自来熟。
夏月小心的问道:“呃……你又是哪位?”
女子指了指自己,笑道:“西王母,人间的名字叫王茜茜,你叫哪个都可以。”
感情这个就是那西王母?夏月听赤松子说起过,这个西王母好像还是个妇科的一把手,现在看她穿着打扮,也的确像是个医生。
不过这东王公,西王母的……夏月看了看二人。
这时,黄东不知不觉间已经为夏月包扎好了伤口,看到夏月古怪的看向他们,便开口道:“你猜的没错,我们是夫妻。”
果然,夏月就说嘛,这两人名字怎么能那么像,不过那么漂亮的西王母嫁给这个国字脸的大叔,怎么看都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
“话说,黄叔,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见伤口包扎好了,夏月终于将刚刚的疑问问了出来。
黄东整理着医药用具,瞥了夏月一眼:“当然是我的能力了,王母和我身为男女仙家之首,能一眼分辨出神仙与凡人,刚才我恰好有事去了躺外面,一回来就看到你在排队,而我们这个市区的神我都认识,也只有刚刚进群的你我还没见过,所以,我猜你应该就是玄女。”
夏月恍然。
“可以了,等下我开个单子给你,你再去拿几份消炎药吃就好了。”黄东将医药工具整理好后,又抽出一张单子写了起来。
而王茜茜在一旁看着,突然笑道:“玄女,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说自己的名字,的确有些失礼了,夏月赶忙道:“夏月,夏天的夏,月亮的月。”
“行,如果不嫌弃,我叫你阿月怎么样?”
夏月哪里能嫌弃,扯了个不好不坏的笑容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