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可遏制

第六章不可遏制

“哥哥,我不甘心,我们两个人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那里吃瘪,对方一句话没说,我们就跑了,这是什么道理嘛?”

壮汉意识到不对劲儿,反问骨瘦嶙峋。

关于自己双腿打哆嗦而临阵逃跑这个事儿,骨瘦嶙峋认为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的一次巨大败笔,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才跑的呢。

于是乎骨瘦嶙峋做出一副气愤的样子,说道:“对啊,我们为啥子要跑?那个小子不会是个妖孽吧!弟弟,你有没有腿打颤?”

“这个……哥,你干嘛问我这个,我……当然是没有了,还不是跟着你跑嘛。”

喵了个咪!

老子被骗了!

骨瘦嶙峋道:“等下次再遇到,非要劫得他们一丝不剩。”

(ノ=Д=)ノ┻━┻

话说辛乙到了郑州地界,车夫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一步。无奈之下,辛乙只得舍了马车,另外买了一匹马晃悠悠的去前瘟疫地界。

她到郑州这一路上只是做了许多好事,也赚了些银钱。孙大夫塞给她的钱被她这一路上霍霍一空,所以她不得不赚钱。乱世之中,高门大户的钱最为好赚,辛乙赚起钱来也不手软。

她的医术已经和孙大夫有得一拼了。因为年轻的缘故,她比起孙大夫更有一种探险精神,说白了就是勇于创新,敢用药。这就造就了辛乙一路好名声。虽说这比起其他名满天下的神医来,还小的可怜,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假以时日,辛乙自然也可名满天下。

入了郑州地界,那股不同寻常扑面而来。仿佛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关卡的守卫严加盘查每一个过路人。

只有运送物资的和大夫可以进去。

辛乙戴上刁民教她制作的加碳口罩,背着所谓的药箱子,经过重重排查进了郑州的关卡。

一进去,辛乙就受到了十分好待,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她年轻而对她不敬。毕竟形势危及,疾病自然乱投医。

一个蒙面中年男子接待了辛乙。

“这位公子是大夫,那么请问您从医几年?来自何处?有何擅长病症?”

辛乙道:“小儿从启蒙开始看《百草图》,七岁时从师,迄今已十年,家师道我医术已经与他匹及。”

“敢问师从何处?”

“师傅他老人家不愿暴露姓名,不过家师师从药王。”辛乙答。

“呵呵,原来是药王徒孙,请上坐。”中年男子请辛乙坐在主位上。此时辛乙才感受到来自后台的效应。那所谓的药王,她根本没有见过,不过这名头却好用的很,居然有人相信了。

“在下是负责接待这次前来支援瘟疫的大夫的,姓梁名雍,是负责抓药的,公子稍作休息后便可与前线大夫一起去现场了。”

辛乙吃了点饭菜,便被领到抗瘟现场了。

不得不赞叹这里管理的倒挺好的。虽说中央是一盘散沙,可是郑州瘟疫却控制的没能外漏。这一切都归功于郑州州府,听说这位州府是当朝丞相派下来的。据此分析,当朝还有些能力。至于大齐还是否有救,另当别论。

辛乙看着各项进行的匆匆忙忙,没有一刻停歇。到处都在熬煮汤药,百姓端着破碗排队轮流接药。

刁民从辛乙进入郑州开始,便去四处打探情况去了。辛乙所在的地方这是郑州的州府,整个郑州有六个县,大大小小乡村五千余。州府控制的好,不代表地方上也如此。

一群老头子在屋子里争论不休。

“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若是再找不到根治之法,大家都得人头落地。”

“现在只能挨家挨户的,把患有疫病的人给搜出来,集体处理。”

“难道你们想坑杀?这可是有违天地伦理的。”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大家都得死,整个郑州甚至祁州也会沦陷。”

首座一人正襟危坐,长须黑发,面色肃然,此人正是郑州首府陆安卓。

“别吵了,地方上本官已派人,李大夫,你可是国都御医首座,可有解救之法?”

陆安卓眼神里流过一丝痛色。

郑州本来是荒废一片,因为他的到来,才能在瘟疫状态下有了如今的表面平稳。可如今,瘟疫已然遏制不住,没发子了,只能尽快处理那些得了疫病的人的尸体,并且隔离了那些疫病之人。不然,不仅仅是郑州,就连祁州,以及郑州挨着的江州都得玩儿完。

“没有啊,首府大人,以往对付瘟疫的法子都用尽了,只是表面缓解,内里却还是……唉,也都怪我们技艺不精。”

“真的毫无他法?”

“或许,如果我师兄孙旭在的话,还有生机,可是这么多年,都毫无音讯。”李大夫痛心疾首。

这么多人就要痛苦的死在他们面前,就连自己这些做大夫的,若是有朝一日出去了,也得三年不见人。

“咳咳,那个我能进来么?”

辛乙敲了敲门,这些人声音也忒大了,也亏的附近没有灾民,否则里面的人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谁?”陆安卓挺直的背脊更紧了。

辛乙推开门走了进去。

拱手一礼道:“我是柳辛乙,家师孙旭。”方才她已经在门口听到了自己师傅的名字,有了这层关系在,不愁做事不方便。

隔离是可以的,坑杀决不允许。

“你是师兄的徒弟?”最惊讶的莫过于李大夫。当年师兄突然告老还乡,谁知道师兄并没有回乡,而是从此杳无音信。他师兄孙旭已经失踪二十余年,现在站在面前的年轻人是师兄的徒弟,怎么不令他惊讶?

“是的,如果阁下口中的孙旭与家师乃同一人的话,那便是了。”

李大夫压下心中的惊诧,对首府大人陆安卓道:“不如听听我这师侄是否有解救之法?”

“可。”

此时谁也没计较辛乙的偷听之嫌,都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口中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辛乙道:“方才我听你们说将要坑杀疫病之人?我想这个方法简直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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