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滕丑灵感爆棚
云水湖是京州市的自然景区,湖中的小岛上,有一座东华酒店,在京州享有盛名。
张凌风依稀记得,前世被陈雅戏弄,和她分手后,在同学的介绍下,阴差阳错成为了东华酒店的一名服务生,而那正是悲剧的开始。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命运已经阻碍不了张凌风的脚步。
开着蓝跑,张凌风很快就来到了云水湖。
望着湖中小岛上,醒目华丽的东华酒店,张凌风陷入了沉思。
前世他在这里跌入低谷,从头到尾一直被人玩弄,成为了替死鬼,靠政府救助,浑浑噩噩度过了十几年。
今日再入云水湖,他要改写一生。
突然张凌风看到,湖边上有一个画架,上面有不少白纸,边上还有染料和画笔,这定是某位艺术生或者画家出来写生的装备。
但却没有瞧见对方的身影。
回到前世的转折点,张凌风思绪万千,又心潮澎湃。
忍不住过去拿起边上的画笔,在画架上的空白纸张上绘画了起来。
张凌风的绘画没有规则,却又浑然天成。
他不受任何约束,又自成一界。
仅仅片刻不到,一朵湛蓝色的火焰,便在白纸中熊熊燃烧。
这朵火焰,好似来自幽冥,叫做骨名冷火,是天界中,天帝进化出来的烈焰,意味着重生,滔滔不息,绵延不尽。
如同代表张凌风。
这幅画比起之前的垂钓图,更加简单。
然而所形成的气势,却是气吞山河,生机勃勃,蕴含其中的道法,更是千层百变,让人瞠目结舌。
假如有修行之人,强行注视,想要偷窥其中的道法,道行不够深,往往会头晕目眩,甚至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其次纸上的骨名冷火,虽只是被张凌风绘画出来,却仿佛蕴含着骨名冷火那摄人心魄,焚烧一切的热量。
在火舌被刻画出来的刹那,湖面上仿佛出现了火光,周围的温度急剧上升,就好像骨名冷火被张凌风真实召唤出来一样。
“一切从这里开始!”
张凌风放下画笔,看着纸张的骨名冷火,他莫名握起了拳头。
随后朝渡口走去。
“什么鬼地方,找个厕所这么麻烦。”
张凌风走后没多久,一道身影,从远处湖边的一个草丛中出来,向着画架这边走来。
此人竟然是滕丑。
和张凌风约战后,实际上滕丑很心虚。
张凌风的垂钓图,他虽然口头上贬低,但等偷偷看了后,还是惊为天人。
为了在后天那场拍卖会上,脱颖而出,证明自己的作品技高一筹,他做了许多准备,一方面买通了不少人,另一方面又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研究新作品。
为了追求突破,他带着装备,来云水湖写生。
正准备构思的时候,突然肚子疼,就跑到了远处上厕所,此时才回来。
“那是什么东西,什么人在我的纸上乱涂乱画。”
滕丑拉了拉裤腰,骂骂咧咧的走回来,那骨名冷火本就夺目,在月色下,更是熊熊燃烧,滕丑还没靠近,就看到画架上面原本空白的纸张,多了其它东西。
不由得小跑了回来。
“谁干的,谁画的,给我……”
越往前,滕丑叫骂声越大,当然看的东西也越清楚。
慢慢的他声音突然越来越小,脚步越来越慢,等距离三五米的时候,整个人如遭电击,呆愣原地,双眼痴痴地看着那湛蓝火焰。
“砰!”
最后更是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颤声道:“圣火呀!圣火呀!请问是哪位大师的神迹?能否出来一见。”
滕丑泪流满面,此刻灵感爆棚,文思泉涌,只感觉画画领域上,被打开了新的篇章,激动得不能自拔。
他觉得定是某位艺术领域上的真正泰山北斗,或者归隐的艺术大师路过,在他的纸张上作的画。
“是哪位大师赏赐,学生恳请您出来一见!”
滕丑的艺术造诣很高,已经遇到了瓶颈,一直无法突破,但相比于张凌风,相差还是非常大。
然而他很孤傲,在京州,甚至在整个艺术圈,一直觉得自己是当中的佼佼者,天下无敌般的存在。
直到看到了张凌风的垂钓图后,才如同被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可他不服。
他气。
他恨。
他不甘心。
可他又没有信心。
然而眼前这幅骨名冷火,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给了他十足的自信。
更是让他意识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既然大师不愿相见,学生不敢强求,只是您这幅画,既然送给学生,那学生我能不能署上我的名字,送到拍卖场拍卖。”
“如果您觉得有问题,您就出个声,或者出来看看,假如没动静,学生就当做您默许了。”
滕丑朝着四周叩拜道,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虽然进入了全新的领域,但他实际上清楚,即便是现在的自己,绘画出来作品,短时间也无法和张凌风的垂钓图相提并论。
而眼前这幅骨名冷火,上面没有任何署名,若是用上自己的署名,拿去拍卖,定然能大杀四方,要想击败张凌风的垂钓图,那简直易如反掌。
不仅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只怕乔元元那老东西,和四大展览馆的馆长,都要第一时间过来跪舔,求着自己把画送到他们展览馆展览。
想到了这里,滕丑突然很害怕,周围有什么异响声,万一要是大师不愿意了,那他怎敢用这幅画去打张凌风的脸,去羞辱窦馆长他们。
然而张凌风早已走远。
这里附近又有没有什么人,四周除了虫鸣声之外,没有半点儿声音,根本没有人回应滕丑,更别说有人站出来。
“谢谢大师,您的大恩大德,学生谨记于心,定不会辜负您所托。”
见始终没有人出来,更没有其它声音,滕丑激动得泪流满面,朝着四周连连叩拜。
起身之后,便把骨名冷火这幅画,当成了有史以来最看重的圣物,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打包带了回去,至于那画笔和画架之类的玩意儿,如同被他当成了空气一样,直接无视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