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亦平,你真的无辜吗
“你……”蓝婷婷大惊失色,这酒呵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若是喝了,便会损伤胎气,甚至会滑胎。可若是不喝,那不就明白的告诉所有人,她和亦平,早就有关系了吗?
“你够狠,这一次我输了。”蓝婷婷压低声音和蓝沁说到,随之脸上又转为委屈的表情,“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要在结婚前一天,找别的男人,报复亦平吗?”
蓝婷婷自然不会轻易认输,她有后招。
蓝沁要把她托下手,她就和她同归于尽,让大家都知道,蓝家的两个女儿,都不是什么洁身只好的人。
“妹妹不喜欢喝香槟吗?没关系,姐姐给你换一杯。”话音刚落,便有保镖端来了一杯粉红玛丽,“我记得妹妹最喜欢喝粉红玛丽,这杯酒是姐姐亲自给你调的,用的原料,和你在我结婚前一晚交给我的,一模一样。”
蓝婷婷有后招,蓝沁怎么会没有?
她今日来,就是要把蓝婷婷对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公诸于众。她不会替蓝婷婷背黑锅。
她泼给她的脏水,她就烧开了再泼回去!
“蓝沁,你难道非要毁了我的订婚典礼才高兴吗?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婚礼两次都被破坏!”
亦平实在看不下去了,质问着蓝沁,俨然一副受伤者的模样。
“被两次破坏的婚礼吗?亦平,我们三年的感情,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蓝婷婷对我所做的一切,你一点都不知道。”
蓝沁的目光如炬,如同一把利箭一般,直射进亦平的心底。
“……”
他无话可说,因为蓝婷婷所做的一切,他都有份参与。
蓝沁看着杯中的液体,心中一阵心酸,一瞬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硬是被自己咬牙给逼回去。
“蓝婷婷对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知道,包括她给我开单身派对,就是为了让我喝下放了媚药的酒。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毁了我的清白,却又装作一副无辜的受害者的样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我。甚至,你们想利用舆论,对我赶尽杀绝。”
想到亦平气急败坏的把只穿着酒店浴袍的她揪到婚礼现场,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了她的浴袍。
若不是她拼死反抗,今日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把她的幸福毁掉,却又要踩着她的尸体,登上幸福的顶端?
“你都知道了?”亦平大惊失色,额头上渗出丝丝的汗珠。
“呵……”
蓝沁的目光望向一边的夏奕泽,若不是他帮她查清楚这一切,她还不知道这黑锅,要背到什么时候。
“来吧妹妹,喝下这杯酒。若是你真的问心无愧,若是我真的冤枉了你,就喝下这杯酒,我当即像你下跪道歉。”
蓝沁一步步的逼近蓝婷婷,眼神犀利而睿智,如同变了一个人。
蓝婷婷向后退着,转身跑到蓝父的身边,和蓝父告状撒娇,“呜呜~,爸爸,我不能喝酒,我不能喝这杯酒吧。爸爸,我真的没有,您相信我。”
“好好,爸爸相信你。”蓝父拍着蓝婷婷的背安慰着她,怒视着蓝沁,呵斥着她,“蓝沁,你到底什么意思?今日是你妹妹的订婚典礼,你作为姐姐,何苦这么咄咄逼人?你是她的姐姐,她做错了事情,你就不能忍让着吗?”
姐姐!忍让!
听到这四个字,蓝沁的手指都在颤抖,一滴泪水终于承受不住落了下来,“父亲,我不是您的女儿吗?为什么我做错了事,您就容不下我呢?或者我应该问,您还记得我是您的女儿?”
两个女儿同样发生了一样的事情,为何对待蓝婷婷,和对待她的处理方式,就这么不一样?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结婚那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赤身裸体被人从酒店抓了回来,你还要我怎么容你?你现在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你还要我怎么样?”
蓝父的声声质问,如同刀子一样划过蓝沁的心。
她仰头,把手中的粉红玛丽一饮而尽,“这杯酒,只是普通的粉红玛丽,你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喝?”
酒杯扔在蓝婷婷的身边,在她的脚边破碎,玻璃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我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再容忍她。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人,背黑锅。亦平,你对我所做之事,已经把我对你多年的感情,消失殆尽。”
事情到这里位置,她近日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接近尾声了。
她下台,双脚都好像是在空中飘。当中和家人撕破脸,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她并没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感,相反,每做一件事,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让自己知道,信任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嘴脸。
夏奕泽过来扶住蓝沁,以绝对的保护者的出现,为蓝沁今日的所作所为保驾护航。
就像他和亦平说的那样,女人的事情,他不搀和。但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蓝沁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作为他妻子的另外一个标配,就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
经过蓝父和蓝母身边,蓝沁停下,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枚胸针,摊开在他们二人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父亲,阿姨,我妈妈的事情,我们来日,方长。”
一个绝情绝义,让母亲含恨而终。
一个心狠手辣,害死了母亲。
这样的仇恨,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够解决的。
走出了教堂,蓝沁终于支撑不住,在她的身体往下倒的时候,夏奕泽已经先一步,把她抱上了车。
“夏奕泽,我想看看妈妈。”
“少爷,夫人来电话,老爷知道您私自娶亲,十分生气,邀您立刻带着少夫人,回主宅去。”
夏奕泽正在吃早餐,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告知她,我回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着蓝沁回家祭祖。蓝沁快起来了,你让人准备早餐吧。”
“是,少爷。”管家微微一笑,觉得有些奇怪,“我从来还没有见过少爷对哪个女人这样伤心呢。”
“没办法,谁让我惹到人家了呢?”夏奕泽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少爷,完全可以像对待以前的女人一样,给她一些钱让她离开,完全没必要奉献自己的婚姻,这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是她的处子之身,意义不一样。”夏奕泽犯放下手中的报纸,在沉思着一些什么,“若是蓝沁和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我便也不会这样做。好了,管家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