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和遗憾
张阿正和老张一样在抽了一夜的烟,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
丁一很久没回家了,父亲杀了鸡母亲又烧了一些她爱吃的菜。
“你们弄这么多菜,还都是我爱吃的。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你这话说的!在自己家吃饭还让你为难了,是你妈为难你还是我啊?”
“算了!算了!赶紧吃吧!一一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两个还要拌嘴。”
“你俩谁都没有为难我,我就是自己为难自己。我也不说话了,就让我变成一个大胖子吧!到时候嫁不出去正好,我就可以天天在家继续吃我妈做的好吃的。”
“你想的倒是美!那家的女儿不要嫁人的,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就是!再过几年我才不给你做饭吃了,你都多大了!”
“我永远都是你的孩子不是?你不管我,难道要我饿死不成?”
“你还有理了!”
“我就是说的实话。”
“等你毕业了就给你找个对象,赶紧把婚结了。成了家就知道父母的辛苦,就懂事了!”
“那也要我毕业之后再说,现在不是还没毕业吗?”
“那你先上完再说吧!”
“你还巴不得我不上了回来呀!哼!明天我就走,我非要回去把大学读完不可。”
“你们父女俩都少说两句,开玩笑说着说着还认真了!”
“哼!我爹非要和我过不去,不是我要找他吵架的。”
“你想怎么就怎么吧!反正不上学了就给你安排嫁人。”
“我去洗碗了!管不了你俩,想咋说咋说吧!”
“啥也不说了,我去睡觉!”
“我也不想说,我出去玩了!”
丁一回卧室睡觉了,其实就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父亲出去玩了。
“我就不信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做不了主了!”
张阿正走了以后,吴芳芳又给老吴打了电话。
“喂!爸!小正家里出了什么事?我看小正脸色都变了,我也不知道对他说什么好!”
“哎!生老病死老天爷说了算,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小正的爷爷走了,所以你张叔叔才走的那么急。”
“哦!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了,挂了。”
“嗯,等小正回来了你多安慰安慰他。”
“好!我知道了。”
张阿正回到家里,就只有他父母在家。他一时有些不明白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场景的。
“我回来了!”
“小正,你可算回来了!”
张阿正的母亲哭着过来结果他手里的包,拉着他进屋。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我爷爷呢?”
“你还没回答我,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我去找一个朋友玩去了!”
“你爷爷昨天就已经下葬了,看地先生算的时间。等不住你了,你等下去坟上多磕几个头吧!”
张阿正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看不上你爷爷最后一面,谁也不能怪。我回来的时候去找你寻不到,就让小芳给你转达。谁知道你这么久了才回去,我们都盼着你能回来。”
“妈!孝布给我。”
“好!我去给你拿。”
张阿正的母亲拿来了孝布给他戴在头上,老张去取了一些火纸和鞭炮。
“走!我带你去。”
“嗯。”
老张带着张阿正来到他爷爷的坟前。
“这就是你爷爷的坟,给他多磕几个头吧!”
“爷爷!你怎么不等我呢!怪我回来晚了,不能见你最后一面。是我不孝,我对不起你。”
张阿正哭的厉害起来。
“差不多就行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心意到了。你爷爷已经知道了,他也不愿你太伤心。”
“爷爷!我想你!”
“好了!小正,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老张把跪着的张阿正拉了起来,带着回家了。
丁一早上起来,她父亲已经出去了。她母亲给她留了早饭。
“你可算起来了!赶紧来吃饭,饭都快凉透气了。”
“哦!我知道了,我洗个脸就来。”
“你吃完了就自己把碗洗了,你婶子喊我去赶集我先走了。”
“你们都不管我了?”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带着?”
“好好好!你走吧!我自己安排。”
丁一的母亲去赶集了,丁一在家吃着早饭。
张阿正跟着老张回到了家,他母亲给他做了一碗鸡蛋面。
“回来了!赶紧把饭吃了,你早上肯定没吃。”
“我不想吃,你给我爸吃吧!”
“我早上已经吃过了!这是你妈给你做的,赶紧吃了去。”
“我不想吃也吃不下。”
“必须吃!要不对不起你爷爷。”
张阿正无奈的端着碗放在桌子上看着,还是没有一点食欲。
“小正啊!你就吃了吧!我也知道你吃不下,但是人不吃饭也不行。你还是多少吃一点,你不吃饭你爷爷也不会开心的。”
“好!你去忙吧!”
张阿正的母亲似乎说动了他,开始拿起筷子往嘴里送食物。
丁一吃完饭也去了街上赶集,碰到了她的父亲。
“爸!你看见我妈了吗?”
“没看见!她又不是跟我一起来的,你来了刚好。我有东西要给你,你看看喜欢不?”
她父亲递过来一部手机,丁一很是意外。
“谢谢我亲爱的老爸!”
丁一抱住她的父亲,并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对了!你给我妈说中午不要做我的饭,我要去学校看看。”
“晚上回来吗?”
“晚上肯定回来啊!不然我住哪里去啊?”
“回来就好!你赶快去吧!早去早回。”
“嗯,我走了!你记得给我妈说,免得她又到处找我。”
“我给她说,你赶紧走吧!早点回来!”
丁一坐车去了高中母校,走在淮河边有太多的感触涌上心头。
“大叔!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我想进去找我的老师。”
“行!进去吧!”
丁一很轻松的就进入了校园,她把学校都逛了一遍。
心里的想法更多了,此刻她又想起了张阿正。
丁一没有碰见一个熟悉的老师,就又走了出来。其实她就是想进来看一看,没有打算要去找老师。
丁一在淮河边逗留了一些时间就回家去了。
张阿正吃了几口面条实在吃不下了,就把碗放在一遍又抽起烟来。
可能是昨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或者是她母亲在鸡蛋面里放油多了。
张阿正干呕了起来,他把手里才吸了两口的烟丢在地上踩灭。
他去屋里找了找,找到半瓶白酒。看样子应该是昨天留下的,拿了一个杯子倒了差不多半杯一口喝下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阵痛哭。声音很小,在门外基本听不到。
过了几分钟,他走出来把剩下的一点又倒进杯子一口喝了。
这一下他就有一些晕了,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