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华山无双剑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房顶的梁上,不知何时倒挂着一个人,陶蠡指着那人的方向便是一箭。
“哎?别动手啊!”那房梁上的人迅速躲避,跳了下来,眼看陶蠡又要动手,连忙向后避让几步道,“陶姑娘,好歹我也帮过你,你怎么说出手就出手?”
陶蠡看着这人,眉头皱起,“我见过你?”
“姑娘不仅见过我,还见我给姑娘留下的字条。”说话之人穿着一声锦缎长衫,乍一看是个俊俏小公子,不过一开口却是女子细软的声音,“莫非陶姑娘还没有想起来?”
陶蠡的百步还是指着这女扮男装的陌生女子,若说字的话,“你是当日在重雨楼飞刀留字叫我小心的人?”
女子见陶蠡终于想起来,脸上笑了,抱拳道,“正是在下。”
不说那天的事她还不生气,“既然你都留字了,为什么不说清楚,神神秘秘的?还有你怎么会知道罗刹门的行动?莫非你们与那罗刹门是有什么关系?”
“陶姑娘不要紧张。”女子依然笑眯眯道,“在下是七曜宗少宗主姜念,在你们到宁安之前,就有手下告知与我,多个门派被罗刹门偷袭损失惨重,原本在下是想带着弟子暗中离开,不过正好看到姑娘在楼上,便好意提个醒。”
“七曜宗,姜念……”陶蠡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果然是没有任何印象,“我没有听过,但是你为什么非要好心帮助我?”
姜念摸了摸脖子看向陶蠡的眼神有几分复杂,“这个,因为我感觉到姑娘身上有心控蛊母的存在,但是我不确定陶姑娘自己知不知道。”
“你说的是心迷,人控?”陶蠡顿住,而后手中的银弓又张满了几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姜念站在屋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纤细的身影出落出几分坦荡,她望着陶蠡目光清明,“因为我是南弋人。”
“或则说我不仅是南弋人,我身上与陶姑娘一样被种了蛊,不过我身上的是子蛊,每当姑娘靠近我便能感应到母蛊的存在。”
陶蠡一直在观察着眼前的女子,她年纪看着与自己相仿,但是举手投足都自成一股气度来,让人愿意去信服她口中的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陶姑娘相不相信我并不重要。”姜念目光与陶蠡相对,一瞬的认真之后又换成洒脱的笑,“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下姑娘对这心迷人控是否了解。”
“既然姑娘是知道的,那在下也不必藏着掖着,七曜宗的目的就是了结这傀毒,我们希望姑娘能与我们合作。”
“合作?”陶蠡神情有几分迟疑,“你先说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有什么?”姜念微微一笑,“若说真有什么的话,陶姑娘便先答应我,一定好好活着便好。”
女子说完,打开了门扉连告辞也未曾说,便离开了。
陶蠡手中的银弓,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了,这个姜念,也太过奇怪了。
虽然这么想,陶蠡对她的话还是信了两分,但大部分还是保持着警惕,谁知道这七曜宗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屋中大门敞开着,芙兰师姐也不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姜念也走的没影,陶蠡收好银弓,扶着床,单腿支着坐到轮椅上,不管怎么样门还是要关的。
门阀已经断了,陶蠡即便是关上,风一吹门还是开了,陶蠡歪着头看着门顿时陷入了苦恼。屋外一棵杨柳垂绦,自顾自的随风摆动,她突然觉得自己和那柳枝无二,越来越不能随心所欲,只能随波逐流,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摆动着她的命运,让她无法反抗。
暗暗捏紧了拳,陶蠡看着自己腿,她要搞清楚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然而这前提,正如那个姜念所说,她要好好的活着。
陶蠡望着做决定的时候,正往自己住处走着的梅君行却突然感到一阵杀意。
他敏捷的侧开身,避开了突来的暗器。
而避开了暗器之后,脖子上却在瞬间横着一把长剑。
梅君行顺着剑光,看向举剑的袭击他的蒙面人,双眸未动,只笃定的开口道。
“芙兰姑娘。”
蒙面女子闻言似乎是惊讶了下,而后长剑离梅君行又近了几分,冷声道。
“别废话,到屋里去。”
“芙兰姑娘,青天白日到男子房间,怕是不妥,你有话的话不如现在说吧。”梅君行眼眸垂着看着地面,他双手垂着,甚至没有放在剑柄上。
“你——”被认出了身份,芙兰索性取下面纱,手上的剑却并未松动分毫,“平时在师妹面前倒不见你如此油腔滑调。”
“莫非芙兰姑娘是来特意与我说这些的?”
“自然不是!”眼前的梅君行越是无动于衷,芙兰越是觉得恨恼,“我问你,你的刀剑,是与谁学的?”
比起芙兰动荡的情绪,梅君行看起来更加淡然,他终于微微抬起了眼眸,看向举剑的芙兰,“我也不认识。”
“你胡说!”芙兰长剑微动,便在梅君行脖子上微微划了一道血口,“华山无双剑,一刀一剑乃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怎么会随随便便传给不认识的人!”
“芙兰姑娘,我并不需要骗你。”梅君行单手负在身后,昂首反而向芙兰的方向靠近了些,“十年前,我父亲还健在的时候,经常有个流浪汉来我家中讨酒喝,我父亲宽厚,后来就收留了他,再后来这个流浪汉会在喝醉之后教我习武,因为我从未问过,所以至今我也并不知道他是谁。”
“你胡说,我父亲从不喝酒!”
“芙兰姑娘,你问的我已经告诉你,你若是不相信梅某也没有办法。”梅君行说着极快的抬手,捏住了剑身,指尖微微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吗,那剑便应声折断。
梅君行目光在手中的断剑上停留了几分,而后转向芙兰,“那个流浪汉在梅家没落之后也失去了消息,如果芙兰姑娘还要相问,恕在下无能为力。”
“我不相信,我父亲既然在梅家待了这么久,你会什么都不不知道?”
芙兰瞪着梅君行,手中的断剑狠狠一扔,便直入他身后树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