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戴笠人
第11章戴笠人
夜,无声无息地渐逝着,当鸡啼鸟鸣声叫醒寂静的世界,天际露出鱼肚白来,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栖霞岭的峰顶,一个蒙面人正以双手触及一个黑衣青年的胸部,缓缓地向其体内输着内力。
蒙面人的头顶上已有热气冒腾,黑衣青年的脸上亦是大汗淋漓,紧咬牙关,强忍痛苦。
当太阳从天际升起,红日绽放出金黄色的光芒,蒙面人与黑衣青年的表情愈加艰苦地强忍着,终于随着黑衣青年衣袂飘起,蒙面人收手,略调息一会,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露珠,站起身说:“无名人的无极手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中原武林第一高手,看来是我们的劲敌。”
小天魔亦站起身,双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了杀机,恨恨的:“他如果真要成为我们的绊脚石,那是他活得不耐烦了。”
蒙面人却陷入疑惑:“中原武林人物各有派别,无名人到底什么身份背景?为什么要蒙面,就连前度壁山绝崖论武据说也是蒙面出现,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小天魔说:“可是从他所做的事来看,他绝对是我们的敌人,凡是阻碍我们灭宋的就一定得死!”
蒙面人点头:“如果有必要的话,就找北杀金中原出手吧,他认钱不认人,而且据说他的五杀阵天下无人能敌,就连他自己都破解不了,无名人的武功也不过略在东西南北四大高手之上,谅他也逃不过五杀阵的威力!只是你,天魔剑法还差劲得很,剑式不够纯熟且功力不够,如果你能有南天魔当年的功力,练成最后的一剑万物绝,又何惧无名人,何愁中原武林不平!”
小天魔说:“总护法请放心,岳豪一定会争取将天魔剑法练到最高境界,甚至超越南天魔当年。”
蒙面人点头:“天下武林邪派都对天魔剑梦寐以求,偏你有这种缘分,更可贵的是你有慧根,放眼天下武功,除了野上人的金刚手以及北地神的地神刀法之外,再无人可敌了。而王不问不知是否仍在,即使在,他也只是不管尘事之人,而地神刀又被四王子偷走坠河丧生,如今就只剩你天魔剑独占武林,为所欲为了,千万要把握好机会。”
小天魔点头,又问现在该怎么打算。
蒙面人说:“昨天傍晚大王子接到飞鸽传书说战龙宗北望欲离开潞安,大概方向是临安,他要我们多加留意,他会安排人截杀,我们只收漏网,我们的主要任务依然是太子赵长歌,千万不能让他把中原武林统一起来,否则的话不但宋朝城池难破,即使能破也会像当年金国一样在中原遭遇四面八方的抵抗,难以立足。”
小天魔又问:“百山州有消息吗?”
蒙面人叹口气:“李不归比宗北望更难对付,扎百掘几次带人刺杀都未成功,现在也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小天魔皱了皱眉:“特使不是把蒙古四大高手都带上了吗?而且大公主也在,怎么还对付不了李不归,难道他那里也和潞安宗一样有人暗中相助?”
蒙面人说:“没错,中原十杀中的贫富双杀手就在百山州。”
“另外的铁将关守龙与天神张雷阳呢?两位副门主有什么消息吗?”小天魔问。
蒙面人说:“两位副门主的情况比我们要稍好些,关守龙虽仍死守,但也如危卵,张雷阳已被抓住,被大汗囚禁起来。”
“囚禁?”小天魔不解,“大汗怎么不杀了他?”
蒙面人说:“大汗想要的是宋朝河山,不是一条人命,张雷阳是个难得的将才,大汗想收为己用。”
小天魔说:“传说铁血四将个个铁血丹心,宁死不屈。想他们投降,不大可能的吧。”
蒙面人说:“当大汗劝得没耐心的时候自然会杀了他。”
小天魔沉思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到中原已有些时日了,可是却毫无秦无名的消息,整个中原武林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到底去了哪里?”
蒙面人说:“他将岳家灭门,整个中原武林都在找他,他岂敢露面,自然是躲起来了。”
小天魔恨恨不已:“我真想立马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我岳家血仇,消我心头之恨!”
蒙面人说:“其实秦无名是次要的,真正害你的人应该是宋朝皇帝,如果不是他对岳家血案的漠然又何致于让秦无名逍遥法外成了今日杳无音讯的局面,更重要的是岳飞被宋朝皇帝与奸臣秦桧害死风波亭,从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宋朝是你的死敌,十七年前的事很可能只是风波亭事件重演罢了,也许是姓赵的与秦无名联手制造,很难说秦无名就被姓赵的皇帝藏着,江湖水深,谁知道呢?”
小天魔的神情中现出了浓浓的恨意和杀机。
蒙面人又说:“宋朝灭亡的一天,必定是你快意恩仇的一天,你的目的就是让宋朝灭亡,明白吗?”
小天魔的面孔被仇恨和杀气崩得极为地恐怖狰狞,他突地一声恨叫,天魔剑挥出,卷起一阵黑气,一块巨大的岩石破碎飞溅。
——
另一边,临安的街头。人来人往,吆三喝四,异常的热闹与繁华,他们的生活依然安宁,战争似乎只是千里之外的事情,离自己的生活还很遥远,或者,那根本只是野心家统治者之间的战争,与平民百姓并无相干,统治者当权者始终是剥削的,平民百姓始终是被宰割鱼肉的。因此又何必在意在谁的天下呢?
当然,这只是某一部分人的认为,不会是全部。
至北方的快道上,一匹烈马狂奔,马上一个头戴雨笠的人,雨笠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孔,但从奔骑的姿态速度可见其异常强健,腰间悬挂着佩剑,剑鞘呈古铜色,腥红的剑穗迎风飘起,连同骑者的衣衫。
马蹄劲疾,扬起身后一片尘土,卷扬冲天而起。
当马与人刚奔至山脚下的一片树林,戴笠人“吁”了一声,勒住马缰,马前蹄离地扬起,嘶叫了几声停下。
看不见戴笠人的表情,但见其耳根动脉连跳,他已感觉出这树林之中有着一种异常的气氛,是一种肃杀。
他右手已搭上了剑柄。
但树林却静得出奇,只偶有一声飞鸟啼鸣,也许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戴笠人又动了动马缰,放开缓缓而行,人却始终保持着如临大敌的警觉。
猛然,一群飞鸟惊窜,拍动了茂密的枝叶。
一股异常尖厉的劲风随之而起,闪过一道青光,直奔戴笠人的咽喉而来!
快!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