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话让易峋听得很不舒服,她说的是董香儿,他却觉着她仿佛在说她自己。没有男人也不怕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秦春娇看他仍旧默然无言,便继续说道:「你们男人不明白,女人只能靠着男人过日子,这心里有多不踏实。三姐她那么要强的人,碰上一个那样的男人,还不是过成这样?所以,我……」
她话还没说完,易峋却将手里的东西朝地上一摔,暴喝道:「你心里有什么好不踏实的?!秦春娇,你是当我和董香儿的男人一样混账?!」
秦春娇急了,她在相府里历练来的玲珑手腕,在易峋面前似乎总是没用,不经意的就戳恼了他。
情急之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竟而就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背脊上。
男人皮肤上的烫热,透过衣衫传来,烧着她的脸颊。
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把心里想的全都告诉你,我、我不想瞒着你。我想帮三姐,但又不能总拖累你。我……如果你真的很不想我出去,我让你觉得丢脸,那我不干了……」这嗓音柔婉,到了尾处甚至还带了一丝颤抖。
易峋没有动弹,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隔着一层单薄的褂子,他甚至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背上的两团酥软。
他只觉得满身燥热,有什么在体内压抑不住的冲动着。她的声音,她的身体,都让他焦躁。
他将抱在身上的女人扯了下来,把她按在了墙壁上,堵住了她的嘴,用力的揉搓着这副柔软的身体。
秦春娇猝不及防,微微一僵,便随即软了下来,他和她像这样的亲昵,也有过好几次了,并不陌生,却有些突然。
他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她脸上,颈子上,肩上。他离开了她的唇,咬着她细嫩的脖颈,粗糙的手掌甚至扯开了她的衣襟,抚摸在缎子一样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他很强势也很粗鲁,却勾起了她的欲//念。
男人身上的汗味合着麝香的气味,还有这谷仓里干燥谷壳的燥甜味儿,让秦春娇有些窒息。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什么淹没了似的,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抓着易峋的背。
就在秦春娇觉得自己就快要化在易峋怀里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易峋看着怀里的女人,娇艳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像是午夜的玫瑰,艳丽而诱惑。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摩着她眼角的泪痣,就是这颗泪痣,让她的眼睛变得妖媚多情。很多时候,她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却会让他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多日以来僵持带来的燥渴,在这场亲热里得到了浅浅的纾解。
易峋眸色深深,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那么想去弄那个摊子?」
秦春娇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红肿的唇不自觉的翕动着,她点了点头。
易峋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这么想弄,就去弄吧。」
他想明白了,她没有瞒着他,心里想什么都告诉了他,她心中还是很看重他的。他何必为了这件事和她争执?何况,也许真如赵三旺说的,过不了两天,她就受不了那份累,自己就不干了呢?
秦春娇听了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笑了,嫣然俏丽。
她勾着易峋的脖颈,说道:「峋哥,三姐会感激你的。」
易峋环着她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子,深吸着她身上的体香,沉声说道:「我才不在乎她感激不感激我,我要的是你感激。」
秦春娇背抵着墙,小声嘟哝着:「我是感激你啊。」
她只觉得全身像抽去了骨头一样的软,贴身的小衫已经湿透了。才是初春的天气,她却觉得身上燥热的厉害。易峋揉的她好像舒服,又好像很不舒服,具体怎么样,她说不上来。
易峋看着她,目光从那张娇艳的小脸上滑了下去,她小袄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开了,桃红色的绸缎肚兜被顶的高高的,隐约勾勒出姣好饱满的两团,顶尖两个小小的突起,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着,显得格外俏皮。
他深吸了口气,将她的衣衫合拢,再瞧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秦春娇之前,他没有碰过女人,纵然晓得男女之间那些事情,但到底也是模糊不清的。在每一个热血翻涌的不眠之夜里,他都在心中描摹着,幻想着那衣衫包裹之下的娇躯,但却仿佛总是隔着一层薄纱,怎么想都似乎不对,直到她回到了他身边。
易峋明白,如果自己硬要,她是不会拒绝的,但他不想就在谷仓里草率的要了她。两个人的第一次,一定要是洞房花烛,花好月圆的夜晚。
他定了定心神,强行将燥乱的欲//望压了下去,说道:「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秦春娇点头,却惊觉自己竟然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忍不住的有些责怪易峋,都是他乱来,这又不是在屋里!
她开口,柔媚的嗓音娇嗔着:「我没有力气了,走不动,全都怪你。」
易峋的嘴角轻轻上扬,尽管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却依然得意非常。
把自己的女人整治的动弹不了,大概是这世间所有男人最志得意满的事情。
他俯下腰,竟然将秦春娇扛在了肩上,出了谷仓,往屋子里走去。
秦春娇伏在他肩上,看着院中黑暗里影影绰绰的草木物件儿,心里麻酥酥的。她只觉的,两个人好像才偷了情。
易峋答应了她去弄摊子的事情,明天她就能跟董香儿商量了。
她迷糊的想着,感受着男人肩膀上的力气,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隔天起来,秦春娇依旧给大伙烧饭,打发他们下地。
吃早饭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赵三旺,便有些奇怪:「三旺呢,今天咋没来?」
易峋说道:「我有别的事派他去,他今天不下地。」
秦春娇不疑有他,也没有再问。
等男人们都出门了,她和董香儿在家里商量着午饭做什么,一面就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了。
秦春娇抹掉了她和易峋亲热的细节,只讲摊子的事儿:「三姐,咱们办摊子的事成了,峋哥昨天答应我了。」
董香儿倒有些意外,笑道:「这么快就答应了?昨儿白天你们俩还谁也不理谁呢,这一夜的功夫就好上了?」说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戏谑道:「咋样,姐跟你说的法子管用吧?管他男人啥样的臭脾气,床上哄好了,就啥都过去了。」
秦春娇就晓得她三句话就没了正形,以前还当姑娘的时候就这样,现如今嫁了人更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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