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第一卷) 第二章 青春从姑娘起步
苏辰阳在自己的床上默默地抽完徐少华递给他的白沙,看了眼窗外,问道:“少华,生意最近怎么样?”徐少华从自己的床上站起来,在宿舍来回的走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个月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学校超市又扩大规模了,现在连避孕套这种东西都开始卖了。这个月满打满算,除去成本也就赚了不到三千块钱吧。我本来还给天馨看了一件裙子,这下子也没希望了。”
天馨是徐少华大二时候捡的“狗屎运”,苏辰阳他们大学里面,工程系的系花。
徐少华和杨天馨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正值夏天,酷暑难消,徐少华为了挣钱,每天要从Y市铁通区的水果批发市场弄些水果拿回学校卖。
有一次天公不作美,运水果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场阵雨,徐少华怕水果被雨淋坏,所以脱掉上衣拼命地护住水果,结果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色的背心立刻满是泥泞,苹果啊梨子啊滚的满地都是。他焦急的去捡满地的水果,却发现不远处有一段白的像莲藕似的细长胳膊也在捡着地上的水果。
苏辰阳当时怒从心生,他自己都摔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人想着占他水果的便宜,那怎么能行,徐少华刚要抬头破口大骂,不过一抬头就愣住了,因为眼前捡水果的人,居然是个姑娘,还是个大美女。
后来徐少华给苏辰阳,博哥,涛哥,讲起那位姑娘相貌的时候,嘴上留着幸福的口水。他说啊:“那个姑娘,披肩长发,又黑又直,个子小小的,却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凉鞋,一双小脚又白又嫩,指甲盖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不过徐少华当时愣在原地的表情,一副色相,给人家姑娘惹毛了,“看什么看,你的水果不要了啊!”长裙姑娘声音糯米加糖似的甜,徐少华脸“哗”的就红了,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刚拣起来的苹果梨子掉了一地,留下了这一地的“宝贝”。
自打从那以后,徐少华就开始茶不思,饭不食的思念那个姑娘,为了找到那天的雨中姑娘。徐少华发动了作为自己商人的本质,只要是给自己学校姑娘卖东西,必先给然而描述那天那个姑娘的相貌举止,然而这就如同大海捞针,毕竟学校里面这样的姑娘太多太多。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徐少华大二的那年冬天,在一次推销自己牛肉酱的时候,偶然在校园东边的亭子边发现了那个姑娘,姑娘刚失恋,哭的梨花带雨,徐少华远远看着,心如刀绞,煞是心疼,却不知如何上前搭讪。
停留片刻,徐少华狠了狠心,扑到了姑娘跟前,开头第一句话却是,“哎,同,同学,你你你,你想不想,吃牛肉酱?”
......
后来的事情苏辰阳了解的并不清楚,只知道徐少华追的那个姑娘叫做杨天馨,工程系系花,南方姑娘,温尔文雅,小鸟依人。徐少华每天就像供着菩萨一样每天供着那位姑娘宿舍。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徐少华穷追猛打的三个月之后,杨天馨答应了徐少华。
宿舍另外两位纷纷羡慕徐少华,徐少华自己也感觉脸上有光,自我感觉及其良好,为了好好的伺候自己的“菩萨。”徐少华对挣钱的欲望越来越大,从此发奋做自己的小生意,一发不可收拾。
而宿舍的老大博哥就更是独树一帜了,作为回族,赵博有很多忌口的东西。辰阳还记得他和徐少华第一次跨进宿舍大门的时候,徐少华热情的请赵博品尝自己母亲做的酱香肘子,当时“油光满面”的猪蹄从保温桶里边拿出来,就看见赵博发出了沉重的呕吐声,飞箭似的冲出了出了宿舍。
宿舍老二苏涛,相比而言就正常点。不过,苏涛和徐少华也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吃,俩人经常吃的五花八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所不吃,无所不尝。但是两人也有本质上的区别,体型!
徐少华瘦,看着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豌豆射手一样,身材又长又细,而苏涛呢,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伽刚特尔一样,又宽又粗。
老大赵博有一个高中时期延续到大学的青梅竹马,名叫叫奚梦琪,也是回族,在他们邻市H市外国语学院学习商务英语专业,俩人来自同一个小县城。
高中时候,赵博学习成绩平平且喜欢玩乐队,偷偷在自己的高中组建了一支地下乐队,这支地下乐队在学校附近的小酒吧驻唱。高中时期的赵博,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奚梦琪。
奚梦琪家里孩子多,自己又是个女孩子,不讨喜。家里面本来想着让她初中就辍学,找个好人家嫁了,减轻一下家里面的负担,但是奚梦琪不愿意自己的人生如此一笔而过,硬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入她们那里的市高中,一边勤工俭学,一边继续读书。
赵博那时候驻唱的时候,酒吧里的服务员就是奚梦琪。奚梦琪又瘦又高,皮肤比较黑,但是眼睛特别大,扎着个马尾,一眼看过去,调皮可爱。
赵博酷爱民谣,喜欢唱刚出道的马良的歌,有一次在酒吧深情唱完一首马良的醒着醉,全场竟然无一人鼓掌,大家都只顾着喝酒聊天,没人理会台上的民谣少年。赵博很是低落,正准备下台的时候,却发现酒吧角落有一个女孩在对着他哭,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奚梦琪。
奚梦琪主迷上了赵博的烟嗓和沙哑的嗓音,两人慢慢熟悉之后,高二便决定在一起了。
高三时期,奚梦琪硬是把赵博从地下乐队上拉了回来,两人大吵了一架,奚梦琪打消了赵博“背着吉他闯四方”的远大理想,开始每天督促赵博的学习,最终,高考结束,成绩出来。俩人还都考上了。
相比老大赵博之下,老二苏涛就不一样了,苏涛高中和赵博同年级不同班,俩人不是特别熟悉,不过偶尔也打个招呼。
苏涛那时候及其酷爱打篮球和打架,不仅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更是他们学校里面问题学生的大哥,极其暴力,据说在他们学校周围学校都打出了名气,曾经被高中学校下达了三次开除通知,因为苏涛的父亲是当地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所以万幸靠着父亲的关系念完了高中,当然,这其中,功劳最不可磨灭就是,苏涛的班主任郑依依。
所以苏涛的高考就像开了挂,和赵博进了同一所学校。
辰阳就没见过苏涛在大学里面找对象,但是他的胳膊珊上却纹着一个字母“Z”,在穿短袖的时候特别显眼。
苏涛一进大学就加入了校篮球队,大一大二连续参加各种比赛,并且成绩都不错,差一点的就进入了CUBA,不过大三的时候却因为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情,放弃了资格,那次,赵博苏涛苏辰阳都在场。
而辰阳自己,由于家族的原因,心气很高,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有看上的姑娘,但是,他心里却一直很有一个欣赏的男生,也是辰阳儿时的邻居,金辰东。
辰阳上小学的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家里曾经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辰阳家住二楼,辰东家住三楼。辰东的父亲是名警察,县缉毒大队副大队长,母亲则是县医院的护士,两口子都很忙,没时间管教辰东。
所以辰东从小就很调皮,辰阳刚搬过去的时候,辰东正带着小区里面的孩子打“游击战”!辰东的玩具枪子弹打在了辰阳父亲的车后视镜上,声音很大,不过玻璃并没有什么事情,别的小孩都吓坏了,四下散开,远远的躲在一边观望着,怕闯祸回去被父母教训。
只有辰东毫无畏惧,小跑到车边捡子弹,子弹捡起来抬头的一瞬间,一眼就看见了车上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辰阳。
从那之后,辰东经常带着辰阳出去玩。
辰阳生性胆小,性子沉默,院子里和小区外的孩子都喜欢欺负辰阳,有一次,辰阳穿着这个县城都没有卖的“漂亮衣服”出去玩,被小区附近的“问题孩子”盯上了,“问题孩子”们把辰阳按在地上,准备扒掉他衣服的时候。
辰东出现在了辰阳的身子前面,他恶狠狠的轰开那些“问题孩子”,并且大声地告诉小区附近的“问题孩子”,“他是我弟弟,我叫辰东,你们都知道,他叫辰阳,你们记住了吗?从今以后,你们都不准欺负他,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辰东过不去?”颇有大哥风范。
从那之后,还真就没有孩子敢欺负辰阳了,辰阳从那个时候喜欢叫辰东“大哥”,也喜欢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从二年级到五年级,辰阳几乎每天都与辰东形影不离。
直到六年级那年,辰东的父亲,在一次缉毒的行动中中枪牺牲了,家里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辰东的母亲,决定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带着辰东,去姥姥姥爷那里生活。
离开的那天,幼小的辰阳坐在搬家的货车前面,任谁劝说也不离开,只是哭的接近哀嚎。
幼小的辰东,站在小货车的车厢里,面对着辰阳大喊:“阳弟,你别害怕,我长大了也要像父亲那样,做警察,还能继续保护你!”
没有回答辰东的话,只是大声哭泣,嘴里一遍又一遍大喊着“大哥,大哥,你别走。”
从那之后,辰阳再也没有见过辰东,他变的更加沉默,从初中到大学,很少与别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