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云嫔出风头
将手上的书对珍儿扬了扬,柳如烟语气轻快地道:“他们的皇后娘娘风寒很是严重,下不了床,无法出席宴席,难道他们还能逼着我带病前去不成。”
冷笑一声,想起那些大臣和后妃们的脸,柳如烟便嗤笑,“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脸。”
珍儿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了一句:当然是陛下。
这话当然不敢在柳如烟的面前说,但珍儿见这样子便知道自己肯定是劝不动了,于是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珍儿应声道:“是,那娘娘可要吃点什么,您午膳都没有用多少。”
“不用,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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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宫中宴席准时开宴,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皇后席位,连城冥的脸色越发难看,便挥手将许公公唤来:“去看看皇后为何还不到。”
“是。”许公公应声下去,匆匆往裕安殿里走的时候便碰到正巧走过来的珍儿,“珍儿姑娘,你来的正巧,皇后娘娘呢,可准备好了,陛下那边正等着呢,可不能让陛下久等了,得赶快。”
珍儿很是为难地抬头看了许公公一眼,欠身一礼道:“许公公,劳烦通传一声陛下,这……娘娘风寒加重,身体虚伐,无法赴宴了……”
“什、什么?”许公公猛地一愣,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想起方才连城冥不悦的脸色,正想同珍儿说让珍儿一同前去通传的时候,才发现珍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此时已经走过了不远处的亭子,身形渐渐隐去了。
许公公一拍大腿,觉得自己的太监生涯怕是走到头了,只得硬着头皮回去禀报。
连城冥前程板着脸,柳如烟的座位还是连城冥特意嘱咐搬过来的,上面加了厚实的垫子,因为每次柳如烟都嫌弃宫中的座椅不舒服,裕安殿自上到下,所有的椅子全部都盖着厚厚的坐垫,软软实实,很是舒服,就连这宴席上的座位也是一样。
可现在那个位置却是空的……
许公公留意到连城冥眼神落在座椅上好多次,没看一次脸色便阴沉一分,于是站在连城冥身后的他更加坐立不安了。
一众歌姬表演完毕,从底下上来一个丫鬟,对连城冥俯身行礼后便道:“陛下,为恭贺外邦同中原建邦之喜,我家娘娘特意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献给陛下同外邦使臣,还请陛下允肯,让我加娘娘登台。”
拿着酒杯的手扬了扬,“准。”
外邦使臣的眼神落在连城冥的身上,听到这一个准字之后放声大笑,双眼放光,只等着接下来的表演。
许公公抬眼瞧了一眼,便认出那是云嫔宫里的丫鬟,不由暗自为柳如烟担心,娘娘啊娘娘,您又何必同陛下置气,这若是被旁人抢了风头,您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两旁舞女们鱼贯而入,皆一身粉红色长袖衣裳,体态婀娜地进场表演,两边的人围城一个圈,簇拥着中间穿着粉白色舞裙的云嫔露面。
与此同时有人在一旁扬桃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再映衬着这一众舞女的衣裳眼色,加之这婀娜多姿的舞蹈,让外邦使臣和诸位大臣齐声喝彩。
“早就听闻陛下后宫有一位多才多艺的云嫔娘娘,如今一件果真不虚啊。”
大臣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对云嫔赞不绝口。
“是啊,我瞧着云嫔可是比皇后娘娘好上太多,瞧瞧,这皇后娘娘今日又未出席,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月余了还不见好,真是……”
“也不见陛下去看过几次,不知装病有何意义。”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还是在意皇后娘娘的,说这话小心惹火上身。”
争论期间,云嫔一舞已结束,随着漫天花瓣的落地,舞女们退下去,只留云嫔一人在台上,上前同连城冥行礼。
连城冥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演得好,赏。”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抬过头。
这一点云嫔自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一心一意盯着连城冥,见连城冥一直只顾着低头喝酒,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希冀,她的舞可是精彩至极,总归会引起连城冥一点注意的。
“谢陛下。”云嫔笑的开心,由身边的丫鬟带着下去换衣服了。
见连城冥反应不过,大臣们便也笑开了怀,“你瞧我说什么来着,陛下对云嫔也可谓是上心,我觉得这皇后之位啊,云嫔倒也做得。”
“那谁说得准呢,陛下这次这般赏识云嫔,保不齐过几天皇后的位子便换了一个人坐。”
“咱们啊,只管等着瞧便是。裕安殿的那位这般任性胡闹,终归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就是,这自古以来哪里有君王追着妃嫔走的道理,着实忤逆。”
这宴席上的消息一点一点传开来,宫中众说纷纭,都说这云嫔深受连城冥肯定,将来有望取代柳如烟。
消息传到裕安殿,珍儿记得不得了,一直在柳如烟的耳边絮絮叨叨:“娘娘,奴婢就说了不要同陛下怄气,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您瞧,现在又有人趁虚而入,陛下也许久都没有来咱们这里了……”
说着,珍儿几步上前道柳如烟的跟前,拉着柳如烟的手问道:“娘娘您说,陛下不会真的同您生气了吧?”
正在看着书的柳如烟将耳朵里的东西拉出来,一脸迷茫地看着珍儿:“你说什么?”
“娘娘您有没有好好听奴婢说话呀,现如今云嫔锋芒正盛,听闻云嫔日日都要往御书房去呢!”珍儿不由着急,拽着柳如烟的胳膊一阵晃悠,“大臣们都说云嫔将来是要取代您的,您怎么就一点儿不着急呢!”
柳如烟不由叹气,将珍儿八爪鱼似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拽下去,安抚道:“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终归是大臣们在说,若是有朝一日陛下这么说了,你再同我着急也不迟。”
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书,柳如烟百无聊赖,“这皇后又不是什么好做的,怎的人人都稀罕,真真是奇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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