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送信狂徒
酋长国,迪拜!
高耸入云的迪拜王宫,四方通透,这里,是皇家居所。
一名休闲服饰的年轻人品着红酒,这是迪拜王储亲自送过来的,年轻人抿了一口,酒是好酒,但是看到桌上这封信,不免有些头疼。老头子年级大了,就喜欢搞些有的没的。
卫阎陷入了深思。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卫阎不为所动:“有事!”
“卫先生,我是阿迪,特来感谢先生治命之恩。”外面,刚刚恢复的迪拜王子略微蹩脚的中文传了进来。
“不用了,王子请回吧。”卫阎淡淡的回了一句。
海城,权诗蕊,看来自己免不了要走一趟。
门外,迪拜王子稍楞,也不多说,隔着门行了一个大礼,带着手下转身离开。夜里一片寂静,卫阎放下手中的杯子,随后他拨通一个号码:“玄老鬼,信,我去送。放心,回执会带回来。”
对方愣了好一会儿,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暴跳道:“小王八蛋,我是你师傅。”
……
水上明珠,这个著名别墅区,乃是海城大佬们的聚居地。
别墅中央,一处类似宝尔势格庄园。
权府!主人权天豪,海城巨头之一。
应该笙歌鼎沸,冠盖相望的权家,此时却关门闭户。
门户内,一群医生唉声叹气。
“老权,诗蕊的病请恕我们无能为力,诗蕊病入膏肓,已经无力回天,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挽回诗蕊的性命。”
“权先生,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
沙发上,权天豪烦躁阴鹜,阴沉得吓人。
大夏中医理事会会长邓邦都亲自说了这样的话,等同宣布女儿的生命走到尽头。
“老板!”
就在这时,一名保镖带着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四下看了看,声音清朗:“权诗蕊在不在,有她的信。”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信?
权天豪眉头紧皱,看向年轻人,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你是谁,谁让你送的信?”
“卫阎。”卫阎感受到权天豪的眼神,语气冷冽:“让权诗蕊出来签收。”
全场寂静!
这个快递员,口气竟然这么狂妄,他们这些专家,在医学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与权天豪说话也是客客气气,这快递员这样说话,简直作死。
“信放下,你可以走了。”权天豪强忍着没有发作,卫阎出现应该只是巧合,所以权天豪只是下了逐客令。
“哎,小伙子,人都已经没了,已经没法收信了。”其中一个年长老者开口道。
“死了?”卫阎揉了揉眉心。
老者有些尴尬:“还有一口气吊着。”
卫阎这才松了口气:“我也是大夫,今天跑腿送信,我需要本人签收,带我去看看,说不定我能治。”
玄老鬼说要本人签收才算完成任务,玄老鬼知道收件人快挂了吗?
“你能治?”邓邦脸色不悦的站了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学了点皮毛,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
权天豪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邓邦乃是中医学界的权威,声名显赫,这年轻人,莫非拿自己寻开心!
“我时间不多。”卫阎皱了皱眉:“或者她还能写字的话,让她签个名字我就走。”
权天豪的愤怒已经到达了边缘,看到卫阎的眼睛,这双眼睛深邃无比,似乎有吸引人的力量,权天豪一怔,似乎想到什么:“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你跟我来!”
“老权,不可。”邓邦急忙站出来制止:“诗蕊的情况本就糟糕,我知道你还抱存一丝幻想,可是,这对诗蕊而言,无异于就是一种折磨啊!”
“我知道。”权天豪悲痛点头:“但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想放过,邓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心存希望,总比直接置办后事的好!
卫阎有些不满:“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你……”邓邦勃然大怒,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权天豪制止,带着卫阎来到二楼房间,这些医生专家也是纷纷跟上。
一间约莫三十平的房间内,卫阎掀开床上床帘,看了一眼,眉毛忍不住拧作一团,鲜有发怒的状态。
“还以为多大的病真的要挂了,原来就是个小毛病!”
他的话,让那些跟来的专家瞬间就炸开了锅!
“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邓邦脸上满是怒容,他从医四十余载,从未误诊,卫阎这句话,瞬间否定了他四十年来的兢兢业业。
“年轻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名中年医生也是一脸怒意。
“字面意思。”卫阎歪了歪嘴。
“你……”邓邦气得浑身颤抖,颤颤巍巍的指着卫阎:“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毛小子有几分本事!”
权天豪心中,忽然多了一丝希冀。
卫阎看向床上的女孩,权诗蕊二十来岁,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发丝散开扑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沙质睡衣,曲线玲珑,只是,权诗蕊脸色毫无血色,心跳极其微弱,到是让人生出一些怜意。
“到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了……”卫阎摇了摇头。
权天豪内心一震,连忙道:“卫先生,我女儿她……”
“病到没什么,只是你女儿眉宇前后相连,鼻子高挺有线,下巴尖削有断,一副大凶之相,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卫阎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房间内,恐怕有蛇或者蟾蜍一类的毒物。”
“什么。”所有人大惊失色。
“信口胡说,这可是无菌病房,怎么可能会有毒物。”中年医生嗤之以鼻:“真有毒物,我现场吃了。”
卫阎不由摇头,人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作死。
并没有急着看病,卫阎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床沿边,突然弯下腰,猛然出手,手伸出来的时候,手中捏着一条蛇,而且,还是蛇中的霸主,眼镜蛇!
真的有蛇!
权天豪走到卫阎身旁,满脸苦涩:“我们一家出门旅游的时候,曾遇见过一位高人,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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