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七章[07.15]

V第十七章[07.15]

这下子真把敬王气得不轻。

因为扬景序双腿残废了,所以敬王心中抱愧,在扬景序十五岁那年,扬景序酒后以死相逼向敬王讨要世子之位,敬王答应了。册封礼非常繁琐,扬景序是残疾人,自然没法经历全程,所以当年是特事特办,由朝中派出正副使至敬王府持节册封,扬景序都不必出敬王府的大门。

扬景序那是双腿残了,扬景澄凭什么啊?

但不管敬王如何气愤,如何反对,扬景澄还是仿照他大哥扬景序的旧例,名正言顺的成为东平王。

礼成的这天,敬王妃在府中设宴,为扬景澄庆祝。扬景澄亲自来请敬王,敬王正在气头上,赌气没去,这下子把敬王妃惹恼了,声称再也不许敬王进她的院门,敬王脸都白了。

这下子惨了,他被王妃拒之门外的事更要广为流传了。

扬景序和扬景澄以少帝特使的身份参与和谈,扬景序无赖,扬景澄从容,这兄弟俩寸步不让,常常弄得姬华堂进退两难。

姬华堂本来想在和谈上占个大便宜,但有这兄弟俩参与进来后,明显已是不可能了。

姬华堂异常懊恼。

姬杭出了几回主意想从平远侯府的别院救出谢骜,每回都失败了,而且每回总有派去的人被平远侯府生擒活捉,弄得姬杭和姬华堂狼狈不堪。

陆千奇生平头一回单独办事,根据秋华的回忆,居然很快便找到了秋华的义父谭立松。谭立松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秋华面前,谭立松已不敢认秋华了,秋华却牢牢记着谭立松的样子,含泪叫了声「义父」。这一声义父出口,两人均是泣不成声,哭着抱在一起。

「孩子,义父在外游逛了大半年才回家。回家之后找过你,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谭立松早从陆千奇口中得知了秋华的遭遇,不无愧疚。

秋华哭成了泪人,「义父,这些年来无论遭遇到什么,我从来不敢做一件坏事,不敢存一点坏心,我不怕别的,就怕我变坏了,义父更会不要我了……」

「傻孩子,傻孩子。」谭立松就是铁石心肠,听到秋华这个话也心软了,更何况他原本就是性情中人。

谢夫人和陆姳母女,以及桥容和陆娟等人看到这一幕,深受感动。

谢夫人告诉谭立松,「虽然谢家全族都被谢骜连累了,但冤有头债有主,谢骜作的孽,不应由秋华承担后果。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谭立松连连点头,「是,其实我早就后悔了,只是一直没找到这孩子。」

谭立松要把秋华领回去。

秋华不再颓废,原本灰暗的双眸简直闪闪发光。

谭立松带着秋华告辞的时候,陆姳笑着交待,「若是秋华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谭大爷命人送封信,我母亲会派人去接他的。」

谭立松满脸通红,「不会不会,我再也不会抛下这个孩子了。」

秋华一脸憧憬,「我听义父的话,做个好人,义父便会像从前一样喜欢我了。」

谭立松心酸的抱着他拍了拍,「孩子,义父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谭立松带着秋华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车里放着沉甸甸的一箱银子,并有一封谢夫人的亲笔信,告知这是给秋华将来娶妻成家使用的。谭立松叹息,「谢夫人被谢骜连累得十几年来深居简出,都能如此对你。义父更应该疼你了。」

秋华低声道:「我被谢骜连累,还以为谢家没一个好人呢。」

谭立松又好气又好笑,「谢家当然有好人。柱国大将军的威名,你没有听说过么?」

「我什么都不懂,全要靠义父教我。」秋华眨着眼睛。

谭立松心软得一塌糊涂,「你这个样子,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秋华还像小时候一样偎依在义父温暖的怀抱中,快活得想要飞起来。

秋华的义父找到之后,谢骜的父母也找到了。

谢骜的父母苍老了不少,但谢夫人还是一眼便把他们认出来了。

「谢建人,廉氏。」谢夫人厌恶又愤恨,「你夫妻二人竟有脸假死欺世,苟且偷生。」

平远侯、陆广沉等人全体都在,对谢建人、廉氏夫妻都没好气。

这对夫妻是敬王府抓来送到平远侯府的,扬景澄也在场。

谢建人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奕清啊,我纵有万般不是,也是你的叔叔。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你可不能跟着别人一起害我啊。」

「呸,你算哪门子的叔叔。」陆千奇骂道。

廉氏到了这步田地,还要摆长辈架子,「长幼有序你都不懂的么?我当家的可是你外祖父的族弟,你要叫声叔外祖父的。」

陆千奇瞅了瞅她,「这个廉氏长得不对,和谢骜实在太像了,我看见她便不高兴,想打她。」

「打啊。」陆姳鼓励。

「随便打。」谢夫人也鼓励。

「打。」陆广沉和陆千里言简意赅。

陆千奇激动不已,「生平第一次,我爹我娘我大哥我妹妹全支持我打人,我不能辜负你们的殷切期望!」

陆千奇伸出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数记耳光打过去,廉氏脸颊高高肿起。

廉氏痛得眼泪刷刷流落,但她被陆千奇的气势汹汹给吓住了,不敢哭出声,眼神惊怖。

陆千奇打量着她,语气友善,「你脸太长了,又尖酸刻薄,丑陋之极,我给你打肿了些,脸形可好看多了。你说呢?」

他往前跨了一步,廉氏唯恐他再打,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陆千奇这几巴掌把廉氏的气焰打下去了,低眉顺眼的,不敢再摆架子了,站在谢建人身后簌簌发抖。

谢建人壮起胆子,「奕清侄女,我虽不才,到底也是你族中的叔叔,对叔叔婶婶,你不能不讲礼仪,肆意殴打。」

「呸,硬塞一个继子给我父亲,累了我父亲身后名的所谓叔叔么。」谢夫人很生气。

「这个也得打一顿。」陆姳示意。

陆千奇撸袖子,「打到什么程度?」

「打到他服软。」陆姳命令。

陆千奇精神焕发,「妹妹你等着,二哥非打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陆千里忽道;「还有我。」和陆千奇同时出手,一个打左脸一个打右脸,谢建人脸上像开了酱油铺子,红一块紫一块,五颜六色,惨不忍睹。

谢建人痛叫出声,「怎么能打人呢?我可是读书人,这岂不是斯文扫地了?」

陆千里沉着脸,抬腿扫过去,谢建人承受不住,双膝跪倒。

陆千奇忙比葫芦画瓢,也把廉氏扭着跪在地上,「祖父,爹,娘,咱们把这两夫妻铸成铜像,跪在我外祖父坟墓前请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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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贵女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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